('文惠心拍打着被褥,连眼泪都没有,惺惺假意地演绎着。
直到身后再听不见一点声响和动静,才止住哭泣。侧转过身,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原以为什么人都没有,却在回头时,对上一双平静无波,没有波澜的黑眸。
是霍砚霆。
他还站在门口,没有走。
这个认知让文惠心倏然一惊,原本抱持着侥幸心理,稍许放松下来的大脑,登时变得一片空白。
她身子隐隐颤抖,看着门口的方向,唇瓣微张,满带惊慌失措地问了句:
“你怎么还没走?”
说完后,老太太似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于是话锋一转,着急忙慌地粉饰:
“我、我的意思是......”
文惠心眸光躲闪,脑海中构思着理由,想要为自己找补,可惜话未说完,便被霍砚霆打断。
“祖母哭完了吗?”
听不出太多情绪的淡淡声嗓,在空气中响起。顿了顿,似是觉得表述不完整,有头无尾,霍砚霆复又补充:
“哭完的话,我们就来谈点正事。”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文惠心的耳朵里,尽管霍砚霆尚且没有具体说明前来的目的。
老太太却还是从中听出不少危险的意味。
谈吗?
文惠心自是不想的。
否则她也不会躺在床上假哭,意图逼退孙子的发难。
奈何孙子对此无动于衷。
老太太只能另寻了个借口,言语踟躇道:
“我身体年迈,怕是没办法......”
文惠心开口便是拒绝。
如若是她的几个儿子,兴许还真会由着她逃避。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