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想过要对她动手,人死了,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奈何如今的江暖棠,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被养在象牙塔里,天真幸福,一遭养父出事,却求助无门,最后还上当受骗的小女孩了。
不仅气质大变样,实力也今非昔比,警惕心亦是非常的强,几次博弈,愣是没让他们找到适合下手的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当初害过他们家的人,一个个的拉下云端,送上公堂。
最后更是把手伸向了国家机关,一直给他们提供保护伞的官员。
当那些证据被匿名递交到监察委,紧接着网上舆论曝出来,周家被卷入漩涡中的时候,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否则也不会找来江恒远,要他出面去和江暖棠交涉。
原以为威逼利诱下,必能让对方改变主意。
孰料,江暖棠的态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硬,甚至于江恒远都没能在她手上讨着任何好。
三两下便败下阵来,灰溜溜离开,至今都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而他们,为了不被舆论波及,同样聚在一起,想方设法探讨该如何平息这场变故,堵住悠悠众口。
结果没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先等来了薄御卿的质疑。
若是换作别的,他们或许还能理直气壮的论上一二,但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他们理亏。
几位长辈面面相觑后,还是在场里辈分最长的三叔公颤巍巍的开口。
“阿御啊!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有了一人起头,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是啊!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真相是什么还重要吗?不如先想想该如何维护住集团影响,保住股价不掉,才是正经。”
“我们知道你放不下江家那位,但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儿女情长也是要看场合的,利益当头。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点男欢女爱,而置我们全家人的利益于不顾吗?”
“你也别怪叔伯几人的话说重了,这会集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作为集团的掌权人,却不管不顾的跑回家,就为了问一件时隔五年,对改变事态来说并没什么作用的事情真相,实属是冲动了。这样的性子,让我们以后还怎么敢放心把集团交到你的手上?”
......
毕竟辈分摆在那里,几位薄家的叔伯长辈一人一句,语气越来越强硬,话到最后,更是在字里行间中,暗暗拿薄氏集团的掌权人位置做文章,妄图要挟薄御卿。
可惜薄御卿是什么人,他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唇角轻扯,语带讥讽道:
“说这么多,这上面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了这个地步,薄御卿不愿再被糊弄,坚持要从在场几位长辈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然而回应他的又是一阵沉默。
毕竟当初的做法委实不地道,在场自持身份的薄家人,皆不愿坦承自己曾经做过那样卑劣的事情。
唯有薄父冷着脸,也不知道是被儿子问烦了,还是曾为江恒运的儿女亲家,最后却被他亲手斩断这层关系的作法,让他如今再想起时,深感恼羞成怒。
所以再被儿子接二连三问起时,他终于没再继续保持沉默,而是抬起头,迎视儿子的目光,冷声道:
“是又怎么样?时隔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经物似人非了。难道你以为得到真相,就可以改变什么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