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聿笃定自己没出轨,那孩子也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此,不等江暖棠开口,便继续补充说:
“我就说我没做对不起我老婆的事,你们还不信!”
邢聿一副老天终于开眼,洗刷他不白之冤的口吻,指责江暖棠和邵湛凛对他的不信任。
然而他的扬眉吐气并没有维持太久,江暖棠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静默两秒,终是启唇道:
“确实有人和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但并不是你。”
“你说什么?”
江暖棠这话有些拗口,邢聿缓了好半晌才听清。
却丁点也不愿意相信。
他眨了眨眼睛,语带迟缓道:
“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江暖棠没有接话。
没有什么听不听得懂,不过是愿不愿意相信罢了。
邢聿自然明白江暖棠沉默背后的深意。
静默几许后,垂下眼眸,轻轻的冷嗤一声,启唇道:
“可笑。”
真是可笑。
他这个被赶鸭子上架,满心排斥,半点不愿意跟那个孩子有牵扯的人,竟和孩子有血缘关系。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和他有过一夜情,是孩子生母的女人,则被证明满口谎言,是个满怀心机的大骗子。
如此叫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邢聿双手捂脸,从指缝中露出来的神情满是颓唐、挫败。
整个人就像是雄赳赳,气昂昂出兵,最后却打了场败仗的将军。
身上不见一丝一毫的生机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