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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安官服都要湿透了,
堂上坐着三位都是位高权重,
这样的大案要刑部来审,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提议,他这个小县令遭这个罪。
“身着粗布怀念先皇当然是正确的事,利用这个抬高粗布的价格就过了。”
沈逸澜续道:
“谢大人说的没错,锦缎涨得,怀念先皇穿的粗布涨不得......”
伶牙俐齿,大帽子又扣上了,谢长安想给她跪下,他们两个调换下位置。
“涨得,涨得,怀念先皇的东西本就是无价。”
吴长随憋着笑,他家盐使大人不苟言笑,他替大人笑。
花总管能憋出内伤来,他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祝弘懿开始还绷着,这会放松下来,靠实了椅背。
沈逸澜续道:
“突然的国丧,绣坊成衣铺和布庄措手不及,高价进来的广陵锦突然就不能用了,全国都是做粗布衣裳,织户们过了夏就开始织锦缎,粗布和素缎都是存货,过年为了给锦缎腾地方,粗布早就都减价发卖,试问大人,粗布涨了是哄抬物价吗?”
谢永安无奈点头,
“物稀则贵,不算哄抬物价。”
堂上跪着的商户,互相看看,谢大人这不是被沈氏那个贱|人绕进去了吗?
蔡氏急道:“大人,还有素缎,沈氏低收高卖。”
谢永安真谢谢她,让她上来审正好,堂堂知县大老爷不会提问。
“沈氏,你怎么说。”
沈逸澜活动下跪麻了的双腿,续道:
“大人,有人在大街上散布谣言,将民女骂的体无完肤,心思窄的都上吊了,大人说我卖他们高价是否人之常情。”
还不等知县大老爷说话,蔡氏抢着说:
“就算市价也是高出很多,你别在那兜圈子,一会将大人绕迷糊了。”
没有惊堂木真是不方便啊
谢永安气的直喘粗气,他这个县令是一绕就迷糊吗?那可是十年寒窗,当他这个县太爷书白读的,
他双手拍桌子大喊道:“肃静......掌嘴......”
有衙役上前,照着蔡氏的脸,连着扇了好几巴掌。
蔡氏直接就蒙了,抱着两边的脸磕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大堂上安静下来,谢永安道:“这个说不通,有人诽议要报官,本大人自会为你做主,怎可随意涨价扰市物之价。”
沈逸澜不卑不亢道:
“回大人,只几个骂的最欢的是高价,其他参与的是市价,没有骂过的是底价,怎么收的怎么放出去,下打珠,用完结算,用不完可返回来,请问大人我不卖点高价,怎么降低布匹到夏季发霉的风险。”
“额......”这个好像也说的过去。
沈逸澜也不为难他,“大人,民女有账本为证,还有各布庄绣坊的家主可以为民女作证。”
“好,证人证据呈上。”
衙役传话下去,宝瑞抱着账本,缓缓走上大堂,他跪地叩头,双手打开素缎卖出那一页,呈上。
衙役拿了呈给谢永安。
这本账目和以往的账簿的账目不同,谢永安看完心中暗叹,沈逸澜这后手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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