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七夜,就算他是红玉郡主的未婚夫,但只要他身在巡城司,就该遵守军纪,如今他残杀袍泽,这就是死罪!
就算是宣王,也没理由插手我们巡城司的内部事务!”
萧岳阴阳怪气的讥笑道:“郭大人,你说了这一大通废话,不就是要为宋家出头吗?
我听说你有个宠妾,是宋家的庶女,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也不知这事真假啊?
可就算是真的,你身为巡城司卫率,屁股也不能坐的太歪了啊!”
“你……”
郭俭气忍不住按剑起身,怒视萧岳,大有一言不合动手的架势。
“够了!”
朱丹阳轻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他面无表情的下了定论:“宋彦青邀战在先,又动用了仙家灵符,这显然是有备而战,想要致姜七夜于死地。
可惜技不如人,最终落得身死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神武台较技,生死自负。
这个规矩虽然没有写进军规,但却是我们巡城司的百年惯例,若因此事惩罚姜七夜,只怕难以服众。
此事,到此而止吧。
宋彦青本也是一位年轻俊杰,本座本打算磨磨他的性子,另有重用。
却没想到,他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可惜了。
萧岳,你安排人手,将宋彦青的尸首送回雪关城,再替我送一封手书给宋家家主,请他节哀。”
“是,大人。”
萧岳连忙起身领命,退出了议事厅。
临走时他又给了郭俭一个戏谑的眼神,气的郭俭差点发飙。
郭俭脸色愤愤,忍不住对朱丹阳说道:“司座大人,宋彦青乃是宋家家主最宠爱的幼子。
只因雪关城的炽雪军连年作战,死亡率太高,宋家不想绝了嗣,才将宋彦青送到咱们寒阳城巡城司。
可如今,宋彦青就这么死了,宋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
朱丹阳威严的俯视着郭俭,沉声说道:“宋家这般打算,本就大错特错。
我们巡城司责任重大,又岂是给宋家子弟当保姆的?
就算是给宋彦青当保姆,又如何能挡住他自寻死路?
如果宋家不甘心,让他们尽管来找本座理论。
至于你郭俭,既然身在巡城司,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其他事还是少操点心吧。”
这番话明显是在敲打郭俭。
郭俭这家伙竟然叫嚣着,要让姜七夜为宋彦青偿命,简直有点拎不清形势。
宋彦青的确身份不简单。
他背后的宋家,执掌六万炽雪军,在大雪关内根深蒂固,足以令任何人忌惮。
但姜七夜也不是毫无根底的小人物啊!
人家是武道世家姜家的主脉子弟,岳父是宣王,未婚妻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女帝……
宋彦青一死,宋家那边不想得罪也已经得罪了。
如果再斩了姜七夜,岂不是两边都要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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