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洛亦轩回去时楚凌已经下朝,换了身玄色常服,在前殿和顾驰品茗。
见小孩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子,顾驰飞快的瞟了眼那二人,起身浅浅作揖:“皇嫂。”
洛亦轩嘴角挂着淡笑,轻点头“顾将军安好。”说完就自觉的坐到楚凌身旁,王福全有眼色的接过他怀里抱着的木芙蓉。
洛亦轩:“找个花瓶插起来,好生照顾还能再开些时日。”
“是。”王福全脸上堆笑:“公子看这花放在前殿还是寝殿。”
“寝殿吧。”
王福全得了命令,抱着花退离前殿,洛亦轩的吩咐他自是亲力亲为,断不会吩咐旁人插手。
楚凌自打看见那一进来就跪地的二人,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洛亦轩回来后,人虽乖乖的坐在身侧,说了这许多话,却没有一句是说给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冷冰冰的扫了眼顺子和泽安:“木芙蓉,是谁折的?”
顺子心下一惊,扑通跪下,还未开口,燕涞便抢先一步说道:“是洛公子所折,奴妾亲眼所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楚凌看都没看那人,随口吩咐:“来人,掌嘴。”
燕涞慌张间不待开口求饶,就被两个太监扣住肩膀,另一太监左右开弓,打的啪啪作响。
楚凌扭头看洛亦轩神色未变:“下撵了?”
洛亦轩点点头:“嗯。”不多时,见燕涞嘴角流出一抹红,嫌弃的蹙眉。
楚凌又等了片刻才说:“停。”
小太监们停了手,退到殿外候着,燕涞被松开的瞬间,便向前扑倒在地,挣扎着又跪起身子,这次长了教训,没敢再说话。
燕涞被打的头脑发晕,满嘴血污,回想起顾驰对他福礼喊皇嫂和王福全的毕恭毕敬,而他未曾行礼便安然的坐在帝王身旁。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洛亦轩受宠的程度比外界流传的竟还要夸张,本该识相闭嘴,可当陛下冷着脸质问是谁折的木芙蓉时,他却还抱着侥幸心理。
顺子叩首:“回皇上,木芙蓉是公子亲手所折,奴才该死,没劝住公子下撵。”
小孩回来时怀里抱得木芙蓉少说也有十来只,且现在临近秋末,要找这含苞待放的花苞并不容易,想来是在石子路上走了几个来回才折了这些,男人声音冷冷,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洛亦轩拽住衣袖:“哥哥,是阿轩执意要下撵,不怪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办事不力,理应受罚!”
洛亦轩咬咬唇,飞快的亲了下楚凌的侧脸:“那哥哥罚轻些……可好?”
楚凌喉咙发干,看向洛亦轩的眼神难懂:“一月月俸。”
顺子那边感恩戴德的谢恩,燕涞却浑身发冷,不自觉就抖了起来。
“谢谢哥哥。”洛亦轩笑容很浅,看向燕涞:“燕公子抖什么?我一个破了身的质子,无名无分,这般低贱,有什么可怕的?”
洛亦轩将先前燕涞在沁芳园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出,顾驰皱眉看向燕涞的眼神透着阴森,楚凌则已染上杀意。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燕涞磕头求饶,见洛亦轩不咸不淡的模样慌了神
楚凌并不理会地上那人:“传旨,即日起遣散长乐宫,藩国的人愿意留在晋国,赐良田屋舍,不愿留的赐盘缠,自行归家,其余人等,从哪来的送回哪去!”
王福全还没回来,顺子便应道:“奴才领旨!”
洛亦轩心下触动,仅仅因为这事,楚凌便遣散了长乐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国皇帝,能做到这般……他咬咬牙,连日来的低落情绪在悄无声息的退散。可同时又开始担忧,此举又何尝不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下完旨意,楚凌眯眼看向燕涞:“低贱?”
“皇上饶命!奴妾再也不敢了!”燕涞刚被罚了掌嘴,说话含混不清,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杀你多没意思,不如让你切身体会一下,何为低贱。”帝王声音发寒:“拔了舌头送去军营——充妓,死伤不论!”
燕涞的母亲是江南舞姬,被当地知府看中抬进府中做妾,生下的燕涞媚眼如丝,天生就有一副勾人的好皮相,皇帝登基后,他父亲便托人将燕涞送入后宫,只等这好儿子承受君恩,也好保他仕途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