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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哗啦,啪,咚咚,咔嚓。
客厅里一片狼藉,电视机砸了下来,满地都是碎玻璃。
“陆飞星!你又作死啊你!”,陆天行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跑过去把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拉了过来,“受伤没有!”
“没有......”,陆飞星小声的说道。
“哦......”,陆天行仔细的给他检查了一下,确实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口,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啊”,既然没受伤,那就不用哄了,可以直接开始打屁股了,“叫你调皮!叫你调皮!这有多危险知不知道,砸着脑袋怎么办!”
“哇——呜呜呜......”
江止带着江始运动完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哎哎哎,你怎么打孩子呢!”,他把手边的江始放到了懒人沙发上,然后冲过去甩开了陆天行的手,心疼的把陆飞星抱了起来,轻轻拍着背,“哎哟哎哟,不哭了啊,爸爸来了,不哭了~”
这招好用的很,陆飞星顿时就不哭了,推着他,“不要抱抱......”
江止委屈的问,“啊?为什么?爸爸是来哄你的”。
“爸爸......臭......”
“噗”,陆天行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止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拽起衣服闻了闻,“哎我真是操了,你个不识好歹白眼狼的玩意......”,一边小声的骂骂咧咧,一边脱衣服进浴室,还不忘回头瞪了陆天行一眼,“一会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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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ABO世界,他们也不是双性人,男性更不能生孩子。
陆飞星和江始,是他们领养的两个孩子,江始稍微大1岁。
这还是江止提议的:“陆天行,你说我江家这么多钱,你家也有不少,咱俩一辈子都花不完,以后留给谁呢?”
陆天行抬起了眼皮,“你想怎么样?”
“我想,要不咱们去福利院领养孤儿吧,一是能为社会做好事,二是以后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女性不是商品,坚决反对代孕,从我做起。
“好”,陆天行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他本来就是直男,还是挺想要个小孩的。至于江止,他自身都是被领养的——如果可以算的话,因此,他也总想领养一个小孩。
嗯......没错,他们本来是打算领养一个的,但关于孩子跟谁姓上,产生了一些分歧。
陆天行:“我是攻,当然得跟我姓”。
江止:“屁嘞,随母姓也不少见啊,他当然得是姓江,以后才能继承我们江家的地位”。
你瞧,特权阶级总是想着让自己的后代继续继承特权。
吵了半天也没吵出结果,最后反正家里经济条件允许,不如领养两个,一人随一个姓。
陆天行给随自己姓的小孩起名叫陆飞星,来源于奇门遁甲里的九宫飞星,而且他觉得飞星和天行还是很搭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而江止则秉持着他们江家一贯的极简主义作风,给小孩起名叫江始,看着也非常像父子。
终止了吗?不,这是开始。
江止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坐到了沙发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陆飞星指了指江始,“哥哥也臭......”
“哎你小子怎么这么多事”,江止叹了口气,一拍江始,“你也洗澡去”。
看着江始走进浴室的身影,陆天行有些隐隐的担忧,他才6岁啊!怎么就有隐约的腹肌和人鱼线了!!!“你是要把他培养成肌肉正太吗?”
“那怎么了”,江止调出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我以前就是肌肉正太”。
没救了,陆天行捂住了脸。
这俩人教育小孩的风格大相径庭,陆天行还是比较严厉的,定的规矩也挺多,想把他们培养成知书达理的文化人,犯了错误就会打屁股,两个孩子都怕他。
而江止就不同了,一有时间就带他们出去疯玩,而且从来不舍得打他们——大概是自己的悲惨经历,让他产生了极强的同理心,有时候实在是气极了,就打自己,也不舍得打孩子——再一点就是,他那力量,一巴掌下去怕不是要给打死。
按照董梦琪的说法,江止或许不是一个成熟的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小孩喜欢的父亲。
当然有的时候,江止的心也稍微太大了一点,比如某一天,他脑子一抽对陆天行说到,“哎,你说,这俩崽子一块长大,关系这么好,会不会喜欢上彼此啊......”
陆天行正在喝茶的手都一抖,心想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啊?什么玩意?不仅要搞同性恋,还要搞兄弟骨科?”
“什么骨科,他俩又没有血缘关系”,江止说到,“这也挺好啊,兄弟加情侣,亲上加亲,而且咱们还不用和亲家打交道,不用准备彩礼,多省心。他们要是真好上了,你不许干涉”。
“是是是,不干涉”,陆天行嘴上答
', ' ')('应着,想象了一下十几年后,江始拉着陆飞星的手:“爸,爹,我和我弟在一起了,我们是真爱,成全我们吧”。
一口老血就涌上了胸膛。
当然江止心这么大不是没有原因的,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兄江风强奸,还和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安然做了半年的炮友,已经没什么能吓到他了。
时间回到现在。
等江始也洗好了澡,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坐在了客厅,专业的清理人员还在赶来的路上,江止清了清嗓子,“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家庭大会,今天主要讨论陆飞星同学打碎电视机,和陆天行同志暴力教育的问题。先说说你,小飞,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推电视机玩?”
相比于陆天行,这俩孩子都不怕江止,一是因为江止从来不打他们。二是因为江止自己平时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难以让人和威严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因为同学告诉我,如果后退两步,快速冲向电视机的话,就可以钻到电视里去”,陆飞星说。
“我操?”,江止露出了迷惑的眼神,“不是,儿子,这你也信?”
陆天行心想某人还信过我去参加第24届全国盗墓大会呢。
“嗯”,陆飞星点了点头,“他......他平时和我好”。
“噢......那个小朋友叫什么呀,能不能告诉爸爸”,江止憋着火问,这也太危险了,万一正砸到脑袋,那可是要命的。不能收拾熊孩子,可以收拾熊孩子家长。
“叫XXX”,陆飞星小声说。
“哦,真乖”,江止摸摸他的头,递给一块奶糖,“以后要注意,不能再乱推东西了,听见没有”。
“嗯嗯”。
“行了,和你哥玩去吧”,江止哄走了这俩人,才开始一脸和善的问陆天行,“好了,下面可以讨论你的问题了”。
陆天行一脸迷惑,“哎,不是,江小止同志,棍棒之下出孝子。这个小孩啊,他有时候不打就不长记性,跟你刚才似的,不痛不痒的教育一顿,还奖励了颗糖?那他下次还敢你信不信”。
“下次还敢再说下次,我们现在说的是这次”,江止一只手就把陆天行翻了过来,对着他的屁股,“刚才打了几下儿子?3下是吧。一!二!三!”
我操我真是丢死人了!陆天行想,教育完孩子打了3下屁股,然后就被老婆打了3下屁股?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行了别嚎了,我又没真打,跟挠痒痒似的”,江止说,“下礼拜可暑假了啊,好好想想去哪玩”。
“这还用你操心~”,陆天行揉着屁股调出了订单,“喏,长江三峡豪华游轮。咱们先坐飞机去重庆玩一圈,然后坐游轮到宜昌,再高铁返回A市,水陆空三栖”。
江止差点被绕晕了,“为什么不直接坐游轮回A市呢?”
陆天行摊了摊手,“因为没船”。
两个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就是头等舱,什么叫后浪啊——因此兴奋得很,东看看,西摸摸,还追着空姐跑。
这孩子,有前途,陆天行想到。
“江始,过来,坐好”,江止拍了拍座位,“一会要起飞了,小飞,你也去坐好”。
结果两人像没听见一样,还哒哒哒的乱蹦。
“回位子坐好!!!”,陆天行吼了一嗓子,这俩人才乖乖回了座位,在指导下扣上了安全带,双脚碰不到地面,还悬在空中直扑腾。
陆天行隔着走道嘲笑江止,“让你平时这么好说话,看见没,现在你说话已经不管用了,这俩小兔崽子根本就不怕你”。
“我这是跟孩子做朋友,哪像你似的,凶巴巴的。江始,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爹爹”,说完对着旁边的江始挤眉弄眼。
他们管江止叫爸爸,管陆天行叫爹爹。
江始领悟了他的意思,“喜欢爸爸”,然后顺利得到了一块糖作为奖励。
“热死了!”,一出机场大门,就感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不愧是同为四大火炉,重庆的气温和A市相比基本伯仲之间。
“嘘!”,陆天行比了个手势,指了指他抱在怀里的陆飞星,刚被吵醒,“宝宝都睡着了,别在这大喊大叫的”。
“哦哦哦我错了”,江止双手合十,摸着他的小脑袋,“爸爸错了~”
一旁的江始不乐意了,“我也要抱抱~”
“抱抱抱~”,江止一把抱了起来,“都抱”。
论有两个孩子的后果。
上了车,把两个小家伙都哄睡着了,江止才转过身去,看着陆天行,撅着嘴,“我也要抱抱~”
“抱抱抱~”,陆天行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偷偷亲了几口。有了崽子之后,这俩人亲热都不方便了,孩子小时候要陪着睡,好不容易长大一点了,又开始调皮不老实——有一次早饭的时候,这俩孩子眨着眼睛问,“爹爹,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在床上欺负爸爸呀,还把他给弄哭了”,差点把陆天行吓个半死。
来
', ' ')('到重庆,自然是吃吃吃。找了家火锅店,因为火锅热油滚烫,俩人都把崽子抱进了怀里,以免他们乱动时候烫伤。俩帅哥吃火锅,一人还抱着一个孩子,这场面实在是回头率爆表。
“江小止,你要不少吃点”,陆天行淫笑着说,“当心菊部地区疼痛”。
“滚”,江止说着又夹了一大块肥牛,蘸着蒜泥香油就放到了嘴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忍着”。
小孩都喜欢吃甜食,火锅没吃多少,红糖糍粑倒是被俩小崽子干下去两盘,江止擦了擦他们的嘴,“饱了吗~”
“要吃那个”,江始指着旁边的桌子,陆飞星也跟着点了点头,“嗯嗯!”。
江止目光扫过去一看,正是重庆冰粉,撒着花生干果葡萄干芝麻碎,冰冰凉凉沁人心脾。
“不行”,陆天行说,“你们今天吃的甜食够多了,再吃要蛀牙,蛀牙就要去看牙医”。
看牙医,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多少小孩,乃至于成年人的噩梦。
“你有病啊,吓唬小孩干什么”,江止翻了个白眼,“咱们不理他,爸爸给你们买”,说着又举手让服务员上了两碗冰粉。
你就宠他们吧,迟早让你给惯坏,陆天行无奈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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