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沸腾的血液窜向四肢百骸,江瞳攥住指尖,嘴角也紧紧抿着。
所以,在背后保护赵宁暖那个人,真的是司晏?
司琳君哭得太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到江瞳的情绪变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她也爱自己的孩子,可她太害怕了,所以当时不敢出来。在惨剧发生后,她总是跟人提起这件事,反复诉说自己的后悔。
司晏突然敲开门进来,皱眉看着哭到颤抖的母亲,“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瞳。”司琳君擦掉眼泪,低声道:“我在跟小瞳说你父亲的事,刚才还说到你的手……”
司琳君其实并没有多么顾及孩子的感受,她只是觉得正视自己的错误,就可以借此减轻几分罪孽。
江瞳担心她说出京戏的细节,轻轻按在她手背上,摇了摇头。
司琳君这才停止哭诉。
司晏以为江瞳是担心他难受,感激地朝她点点头。
江瞳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
先前她一直有些怀疑司晏,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敢贸然下定论。
但此时此刻,她心里基本已经有了定论,只是怕一切刚好是巧合,所以按捺住心底汹涌的恨意,朝他笑了一下。
江瞳最近很少笑,就像一朵冷冰冰的雪原之花,虽然美,却让人敬而远之。
这样一笑,仿佛冰雪在消融。
司晏被她这样的笑容晃了一下神,心跳突然有些加快。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低声问:“你吃过东西了吗?”
司琳君这才想起她带来的燕云羹,可是刚才只顾着哭,打开了盖子忘记合上,现在没什么温度,只剩几丝热气。
“我去帮你加热。”
司晏说着就把食盒拎起来,快步走出去。
司琳君忍不住说:“你们的关系真好,阿晏以前可不耐烦对女孩子这么细心。”
江瞳眸光闪了一下,试探地问:“司晏以前在国外,没有交过女朋友吗?或者跟哪个女孩子走得近一些?”
“没听他提过。”司琳君摇头:“他不喜欢和我说话,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加上他外公让他在国外做的,都是一些挺危险的事情,这些年越发沉闷了。”
危险的事情?
江瞳继续问:“他在国外做什么工作?”
“不知道,他不肯跟我说的。”司琳君有些愁苦地说:“我知道他心里是恨我的……”
江瞳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