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贱不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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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沈炎聊得高兴,中途倒总算记起了我,他偏过头,给我夹上点菜后便顺势问起我的近况,“小淼,看你不太说话,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停住咀嚼动作,看着那块静静躺在碗底的油腻排骨,突如其来得,一股恶念自心底油然而生。

我想,如若他真的得知困扰我的那些事,脸上神色一定会比现在精彩。毕竟他还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自多年前就开始乱伦,甚至前天还在这张餐桌上做过爱,将粘稠精液喷洒上了他此刻正放碗筷的地方。

我想对他坦白,向他仔细描述一下我是怎样被自己的弟弟强奸殴打的,又或许可以委婉暗示,告诉他他的另一个儿子高潮时喜欢掐人脖颈,力度大得让人几近窒息。

他生了一个变态和一个疯子。变态正惯常伪装,戴着假面与他重温亲情,而疯子则在暗暗意淫,憧憬着他得知真相后的惊悚表情。

我差一点,就因此低低笑出声来。

男人见我不答话,似乎感到了些难堪。他常年不与我们相处,遇到这类事一时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于是诡异沉默中他清了清嗓子,作势准备再度开口和我说些什么,然而沈炎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我反射性地因那嗓音抬头,便见沈炎笑微微地看着我,同我道:“爸问你话呢,哥。”

我哑了哑,转瞬间便从幻想中抽离。

现实永远是现实,没有揭露丑恶的洒脱,也没有报复达成的爽快,唯有缓缓低下头的我,盯着自己面前的碗轻声答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男人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承想闹了个尴尬场面,他听我答了,默了两秒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淼,其实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爸说……小炎也是,你们两个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爸,爸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爸自觉对不起你们……爸知道你们或多或少都会在心里埋怨我,爸其实也想弥补,可爸老了,你们又快成人了,相处的时间剩不了多少……现在爸就想多来看看你们,和你们谈谈心……”

男人眼里流露出些许辛酸,似乎真的想要和我与沈炎拉近关系,我对这番不知真假的表述无动于衷,倒是沈炎主动安抚起这位中年男人,“爸你不用担心,我和哥都会好好的。”

他说这话时特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说完后又将视线定在了我身上,我听到他出声问我,言语里藏着唯有我能感知到的嘲讽气息,“你说对吗?”

“哥。”

我默然不语,动作缓慢地朝那边点了点头。

男人会在这里休息一夜,等第二天早上再坐飞机离开,他本想和我说说话,我却提前借口身体不适回了房间。

我想近来一定找不到比这更糟糕的夜晚了,即使前几天还被沈炎按在地板上恶劣强暴,感受也不会比现在更为恶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或许就像我所说的这世上已没了正义,否则像他这种杀人犯,早该被吊上绞刑架接受处决。

按亮灯,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后却是眼神空洞,呆愣着根本不知要做些什么。

仔细想来,我的人生大多时候都像这般寂寥无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心底翻涌不息的仇恨拿出来反复咀嚼。

我已经毁了,被男人,被沈炎,被乔案一行,被众多冷漠看客扼杀。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想从我身上夺取些什么,一丝嘲讽快感,一点高潮余韵,直至让我价值失去,沦落为一具无名尸体。

我快腐烂了,没人能救我。

除却宋黎。

我拿出藏在抽屉里的一张纸片——粉色卡纸,些微得皱,然而上方字迹工整隽秀,与他一样,让人见一眼便感到欢欣。

宋黎写给别人的情书,犹豫半天没送出去,丢进垃圾桶后被我翻找出来,珍藏至今。

即便是他写给别人的,也不妨碍我对此的痴迷,就像明知道他喜欢别人,我也仍旧每天将他放入幻想中意淫。

我爱他,难以言喻地迷恋他,我将纸张放在鼻下轻轻地嗅,就像贴近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气息。

仅仅只是这样,身体就滚烫起来。我面上浮红,胯下也逐渐紧绷,沉浸在这一如既往的遐想里难以自拔。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就此将手伸入腿间,开始偷偷手淫。

身体的感受真真切切,我就像个贪婪的性饥渴者,满脑都是宋黎的身影。

我攥着写有他字迹的卡纸,与幻想中的他交缠,手上动作毫不温柔,却能让我喘息更甚,趴俯在桌面上浑身战栗。

沈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副脸颊潮红,大汗淋漓的肮脏模样。

他在门口定了几秒,随后关上门,堪堪走近。

我僵在原处,撞上那双眼,看他挑起眉,而后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垂下头听他在不远处开口,嘲讽般得问我道:“沈淼,你贱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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