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被我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是个人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换了是我,也不想让家里人娶这么一个病秧子,还是麻烦缠身的病秧子。
其实我对自己已经有非常清晰的认知,也不奢望什么。
只是我不奢望,其他人还是有奢望的。
医生来查房时,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又轻轻咳嗽一声。
“你这病情......”
“裴译,你要转行了?”
我对他摆摆手,“口罩摘了吧,这里也没别人。”
现在护工都是每两个小时来一次,刚好能和他好好聊聊。
裴译摘掉口罩,低头看向我。
“你这......你还真病了?”
“是啊,不然呢?我也希望是假的。”
我指着旁边的矿泉水,“你自便,我就不招待你了。”
裴译摇摇头,“我今天找你来是有正事。”
“我长话短说,咱们合作吧,我帮你脱离苦海,你帮我拖住裴谞。”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还能干什么?”
我现在这个身体,除了活着能帮裴谞秀恩爱、背黑锅,好像也没别的了。
他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你的情况不好,但你想一直被他看着?”
“听说他不让你去治疗,这不是要你命?你甘心?”
“说重点。”
我按了按发痛的眉心,“你不是说时间紧迫?”
裴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找机会帮你假死,盛文礼不是你姐夫吗?他肯定能帮你做手续,我的人能拖住裴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