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我们就有过协议,他要人,我要钱。
每个月他都会给我20万,不够可以随时开口。
他说知道我只爱钱,否则当初也不会甩了他,那个富二代去M国两年。
他至今都不知道别人口中的“富二代”到底是谁,但他认定,我就是拜金女。
婚后我很少要钱,可即便每个月有20万,我也同样捉襟见肘。
为了避免癌症复发,我需要靠大量昂贵的药物维持,检查费用同样不低。
今天是我第二次和他要钱,第一次是我妈去世的时候。
那时候他很痛快,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百万。
可这次,他只是低头认真理了理怀里廖心儿的头发,柔声细语地哄着她,仿佛没听到我说的话。
廖心儿不哭了,他才抬头看着我冷笑,“要钱,可以,跪下道歉。”
“你伤了心儿,必须和她道歉!”
廖心儿一脸震惊,随即变成了得意的笑。
她撒娇地拉了拉裴谞的袖子。
“裴谞,算了,我也没伤很重,她或许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该给你道歉,你才是我的宝贝。”
他将廖心儿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然后拿出支票,大笔一挥,写上了一个数字。
“跪下道歉,这五百万就是你的。”
我默默盯着支票上的数字,胸口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他曾经带很多女人回到家里,只为羞辱我。
但仅限于在家里。
在外不管他如何胡闹,我都是裴太太。
这次他竟然为了廖心儿用钱来羞辱我,只为让我低头。
他明明知道,如果不是有急用,我绝不会和他开口要钱。
他就是要将我的自尊按在泥潭里,让我自轻自贱,他才能满意。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同事们朝我投来的目光。
有鄙视,有猜忌,还有同情。
廖心儿满眼挑衅地看着我。
我又想起了她刚才说的话,“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我用力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果然心痛,癌症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忍。
“那不用了。”
我转身大步离开办公室,不再自取其辱。
他恨我,自然要折磨我。
不过是羞辱我的人格,还远远不够。
如果到时候他知道这些钱是为了救我的命,但他并没有给我,那一定很解恨吧?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到家,整个人已经虚脱。
我很累,也很困,可疼痛让我根本就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