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瑾想也没想,“好”他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他怀里,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小小的一团握在手心里。
姜烟身上还凉着,突然靠近他温暖又结实的胸膛,她感到心安。
兰若取了一瓶药酒倒在她的脚踝,脚踝瞬间感到一阵冰凉的舒适,接着他铺了一块小方巾在她的脚踝。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的揉下去,像是在已经开裂的伤口上再次划一刀,又像是所有的尖锐对准了她的脚踝,狠狠的戳下去,再旋转一番。
“啊!”
是姜烟没有准备好的疼痛程度,她下意识的喊叫出声,同时触发了身体的自我保护,膝盖弯曲收回了脚。
兰若没有抓握住她,在兰瑾面前,他不敢。但他有心理准备,是以她收回脚,他也没有多惊讶,他只是无奈地看着兰瑾,用眼神为自己辩白,“你看吧!”
姜烟缩回脚腕之时,理智也重新占据了上方,“抱歉,兰大夫”她开口与他商量,“兰大夫,若是不管它,会怎么样?”
她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觉到兰瑾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胸口微微起伏。但她都忽略了,只看着兰若等他的回答。
兰若余光瞥了一眼兰瑾,他的眼神阴鸷,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比屋子里的冰块更盛,偏姜烟毫无察觉,还期待的看着自己。
“不会怎么样,多痛两日罢了。”兰若勾了勾唇,笑的有几分幸灾乐祸。
姜烟得到肯定的回答也点了点头,“多谢兰大夫,给我开两副药就行了,不用揉了。”
兰若不敢应,看着兰瑾等他的吩咐。
姜烟见他不答应,又看着兰瑾征询他的意见,姜烟挣脱了一下双手想要直起身子,然而刚动了一下,就被他强势的禁锢在胸前,“别动!”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目光转向她时带着几分压迫,“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其实姜烟心里也清楚,此时将淤血揉开,再上了药,估摸着明天就好全乎了,但若是拖着,扭伤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诚如兰若所说,多痛几天也就好了。
她垂首沉默。
她这副可怜的样子看在兰瑾眼里,心里又气又心疼。
“哥,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啊,你们商量好了喊我哈!”兰若眼见形势不对,连忙先溜了出去,关上门还顺带让门口守着的人离的远一些。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冰块被热气蒸的融化,融化成水滴落在木盆,有的静默无声,有的发出“滴答”一声。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它自己会好的。”姜烟抬眼看他,正巧撞进他的眼里,他的眸子深邃,像是深海之中的黑珍珠,终有一日见了日光,展现在世人眼前。
姜烟后面的话说不出了,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揉碎的心疼。
兰瑾闭了闭眼,她怕疼,可每日疼着就不疼了吗,还是说她想用这份疼来提醒着自己有些人的离开?
具象化的疼痛总比心里那若有似无的疼痛来的更直接。
然而兰瑾也是了解姜烟的,这个时候偏不能提起那碍眼的人,早知道他就该真的杀了他!
兰瑾松开她的手,将她扶靠在枕头上,起身来到床位坐下,小心的握着她的脚查看伤势,方才的帕子早在她挣扎的时候掉落,不知去哪儿了。
她白嫩的脚背与紫乌一片的脚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兰瑾轻轻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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