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一段,甬道变的更小,只能容纳一人弯腰行走,两人遂一前一后,走到后来变成了上坡。
弯腰走路对于久不锻炼的姜烟来说极其艰难,腰部酸痛难受,正当她再也忍受不住的时候,前方的豁然明亮。
他们出来了!
他们站在洞口,四周烟雾缭绕看不清景象,洞口荒草有一人高,若不注意,根本无法注意到这里还有个洞口。
姜烟心脏怦怦跳动,她竟有几分激动!
往前走出几步,姜烟再回头,身后的荒草掩没洞口,她竟也分不清洞口在哪里。又往前走了两步,再回头时,烟雾迷蒙,连荒草也看不清楚。
脚下泥泞,姜烟不注意,一脚踩进了泥潭,她连忙把脚抽出来,绣鞋沾了泥泞,变得肮脏不堪,湿冷穿过鞋面传到脚部,姜烟忍不住轻轻颤抖。
兰瑾见她微抬着一只脚,目光也下移到她鞋上,这鞋是无法穿了,他半蹲朝后说了句,“上来”
姜烟便趴上了他的背,他的两手稳稳固定住她的腿弯,步履稳健在山中行走。
走了一段,姜烟就觉得不对劲,戳了戳他的背道:“我们这是上山?”
“嗯,地势复杂,我们需先上山再下山。”兰瑾解释道,沿途偶尔会停下,指着一株不知是什么的植物或是石头教她辨认道路。
他们走了半日的路,约莫已经到了接近午时,但山中的雾气仍旧浓的散不开。
忽而兰瑾拐上了一条更为难走的小道,草木丛生,几乎看不见道路,但他却依旧走的很稳。
姜烟趴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又用手指从戳他,“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话音刚落,姜烟忽然觉得周围有什么不一样了,定睛一看,他们竟然走到了大路上,烟雾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视野清晰,入目是山树。
已经有了几分冬天的萧条之感。
“快了。”兰瑾在前面说道。
然而他说着快了,却将她放在了路边的石头上,自己蹲下来去脱她的鞋。
姜烟由他脱鞋,再到袜子时,还是忍不住缩了缩,“我自己来吧。”兰瑾握着她的脚不让她缩回去。
他没有脱她的袜子,只在她脚背脚心摸了摸道:“还未湿透,先忍一忍,下了山买新鞋好不好?”
姜烟感觉他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兀自笑了笑道:“好,”
鞋子湿的不能再穿,好在袜子也不薄,还能抵挡一阵。
这时兰瑾又从怀中掏出两副面具,姜烟先是一愣,旋即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虽然过去了近半年,但认识你的人不少,还是小心为上。”兰瑾说着帮她戴上人皮面具。
两人都收拾好之后,兰瑾重新背回姜烟,两人朝山下走去。
一出谷,姜烟就感觉到了,外面似乎比里面更冷一些,但她靠着他,倒也不觉得冷。
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百无聊赖的望着脚下的路,突然发现道路上有车辙线,她拍他道:“你看地上,应该有车经过。”
兰瑾也早发现了,车辙线宽而深,“应该是牛车之类。”
又走了一段,竟然看见前面真的有一辆牛拉着板子的车,板子上放了数捆干柴。
姜烟随即道:“我们坐车!”然后不等兰瑾回答就喊道:“哎!”
赶车人回头,是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他停下牛车,等他们两上前。
“大叔!我与哥哥上山游玩,与下人走失了,我又崴了脚,可否载我们一段?”姜烟谎话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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