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这时才看清楚,他的右手臂手肘处衣衫破裂,隐隐有血渗出来,她连忙取出袖中帕子压在他的伤口。
“王爷,你受伤了。”姜烟低声道。
玄景川轻笑了一声,他低头看着姜烟紧紧压着他的伤口,血浸出染红了她的手指也不在意。
“本王又救了你一次。”
姜烟抬眼,对上玄景川的目光,察觉到不妥,又迅速移开,说道:“王爷还是尽快处理伤口才是。”
又回到玄景川寝室,府医正在给他上药处理伤口,伤口不大,但很深,府医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洒药粉。
姜烟满手血污,但此时又不好走开,只能站在一旁。
这时霍津身穿铠甲大步流星的进来,一进来就跪下请罪,玄景川冷冷扫了他一眼,斥道:“王府的守卫是你负责的,你就是这么给本王负责的!”
“属下罪该万死,请王爷降罪。”霍津低着头道。
“自去领军棍一百,先杖五十,查出凶手,可免五十,查不出就再打一百!”玄景川语气很重,显然是怒极。
霍津冷汗涔涔,不敢违背。
府医又嘱咐了几句便道告退,屋中又只剩下姜烟与玄景川。
玄景川看向站在一旁的姜烟,她两手满是血污,衣袖和裙摆上也沾上了一些,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
姜烟手中黏腻难受,乖乖跟着岑姑去清洗换衣裳。
重新回到寝室时已是后半夜,玄景川靠在床边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姜烟已经走到他身边跪了下来。
“云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难以回报。”
“难以回报,你打算如何?”玄景川看着她开口。
姜烟也不知该如何,她抬眼问道:“王爷想要云姜如何报答?”
尽管一切发生的很快,但姜烟很清楚,那支箭矢是冲着她来的,要是没有玄景川,她早就被一箭穿心,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
玄景川的眸色偏褐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褪去了白日的凌厉,眉宇之间也似乎温和了许多,“你知道本王想要什么,本王不勉强你,去休息吧。”
姜烟看向他,但他已经转了目光,又重新闭上眼,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姜烟只好站起来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道:“王爷的救命之恩,云姜一定会报答。”
玄景川没有说话,姜烟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姜烟回去之后,辗转难眠,她想不通还有谁会想要她的命,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十分确定。
此后几天,姜烟小心翼翼,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转眼就来到北辰皇帝的寿宴,朝中上下纷纷忙碌起来,连玄景川也忙的不见身影,姜烟终于不用再面对他,心情也好了很多。
各国使臣也陆续来到北辰,被安置在西京驿馆,听闻大周和西祈的使臣都已经到了,姜烟竟有几分期待。
水金笑眯眯的端着饭食进入,与她报喜道:“主子,澜先生到西京了。”
姜烟正坐在梳妆台前,她被害之前身上手上所有的饰物都被摘了下来,但这根木簪被留了下来,她在头上比划着,听到水金这么说,也不自觉的笑道:“是吗?安置在哪里?”
“在西京驿馆,澜先生传信说,请主子稍安勿躁,他会找机会与主子见面的。”水金说着来到她身后,帮她带上木簪。
又瞧着镜子里的人皮肤似有些干,水金顺手拿起桌上的面脂道:“主子怎么不抹?北辰天气干燥,皮肤也容易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