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家人在皇上的保护下很安全,你如实说便可。”宗稷突然又补充说了一句。
宗稷与姜烟一唱一和,饶是皇上也看了出来,今日太子是有备而来,他怒火中烧,他的好儿子又摆了他一道。
但他想知道真相,于是也看着徐让的反应。
同样的还有齐王宗政,他虽态度中立,也不能看着旁人欺负自己的母妃,姜烟一番话让他成功的看向她。
目光复杂,带着一丝不解一丝难过还有一丝愧疚。
“是豫妃娘娘身边的常嬷嬷,她带着书来找奴才......”徐让一五一十的全都交待清楚,这是是不是豫妃指使的他不知道。
来找他的是豫妃身边的常嬷嬷,“嬷嬷给了奴才一箱金子,奴才用了半箱,还有半箱在奴才的房间。”
孙章很有眼色的立即让人去搜,不一会儿公公们就捧着半箱金子前来。
皇上气急,冷眼扫向豫妃,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发作出来。
常嬷嬷站在豫妃身边已经抖成了筛子,徐让说完立即跪了下来求饶道:“皇上饶命,娘娘饶命,皇上饶命......”
“常嬷嬷,你为何要害皇后?”皇上质问常嬷嬷。
姜烟一惊,瞧了眼皇上,心道他这心偏到哪里去了,常嬷嬷是豫妃的人,没有豫妃的首肯她敢做这种事?
不止姜烟,昭容公主也皱了皱眉,说道:“皇兄,常嬷嬷一个奴才怎么敢谋害皇后?难道不是有豫妃的指使?”
“是奴婢,是奴婢看不惯皇后,擅自做主要谋害皇后,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豫妃娘娘不知情,她不知道。”常嬷嬷直接就认了罪。
“父皇,母妃陪伴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在儿子的份上请从轻处罚。”齐王满脸失望,听到这里,他已经能确定这件事就是他母妃做的。
能对他下蛊,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政儿!你!你真是太让母妃失望了!”豫妃气的胸膛起伏,头上的流苏不停的晃动,连她的亲儿子都来指证她!
“行了!朕心中有数。”皇上沉默着站起来,冷眼扫过在场的人,目光在豫豫妃身上长久的停留,最后又着重看了一眼太子和姜烟。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下令道:“御膳房一众人等及常嬷嬷判斩首,家人流放,至于豫妃,去法安寺思过吧,不必送太后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豫妃抓着皇上的袖子求情。
皇上不耐烦的瞧了她一眼,“朕说你有罪了吗,你御下不严,去法安寺好好想想吧。”
豫妃松了口气,松开皇上的袖子,低眉顺眼道:“是”
“回宫!”皇上拂袖道。
太子还想再说,皇上狠狠一眼瞪过去,太子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一众人等散开,姜烟与太子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达到了他的目的,但皇上判的潦草,甚至不愿意多追究一下。
宗稷眸子里的失望溢出来,朝着姜烟自嘲般笑了笑。
姜烟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
她转身回去,回殿前又被齐王叫住,“长宁,等一下。”
姜烟顿住脚步,昭容公主先她一步进了殿,只剩下她与齐王站在殿外。
“抱歉。”齐王低声道,“为我母妃做的事向你道歉。”
姜烟忽然抬眸直直的看着他,“殿下,你没错,该道歉的人不是你,被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齐王眸子闪了闪,又说道:“我知道,我会劝我母妃的。”
姜烟余光之处见豫妃正一脸高傲扬着下巴冷眼瞧她,若是目光能杀人,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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