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指着床控诉道:“我要睡觉啊!我几天没合眼了!为了来救你!”他又对着姜烟做出不满的样子。
姜烟给他顺毛,“好,知道兰大夫最辛苦了,那麻烦兰大夫替我看看吧。”
说着姜烟就在圆桌旁坐下,伸出手露出一段皓腕,兰瑾也在一旁坐下,目光不自觉的看着她的手腕。
她手腕内侧的皮肤雪白,经络亦是纵横十分显眼,无端给人一种柔弱想要欺负的感觉。
兰若叹了一口气,只能认命的拿过药箱,开始替她诊脉。
“你这脉,没问题啊。”兰若诊脉许久得出结论,“或许只是受风受凉了而已,我给你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喝两天。”
既然身体没问题,他们也都放心下来,姜烟点点头收回手,“好,多谢。”
兰若展开纸张准备写方子,姜烟本来在看着,兰瑾忽然握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要不要去大堂看戏?”
姜烟眼睛一亮,“好!”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起身,姜烟嘴里念着,“大堂太招摇了,去二楼吧,也能看见大堂的戏。”
“好,都依你。”兰瑾应道。
只有兰若还在默默的写方,闻言抬头道:“哎!我也去,等我一起啊!”
姜烟和兰瑾才不理他,全当没有听见,还在说着要让人上些小食打发时间,兰瑾却说直接上菜,正好晚饭也没吃。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出了包厢,往另一边走去。
她这个天香阁后来又改装过一次,原本表面上只是茶馆,后来又时常请些说书先生或是乐娘子来弹奏。
发现这种情况更能获取信息,买消息的人也更放心,澜光就时常请人来,有些干脆和天香阁签了长契,只在天香阁表演。
天香阁早已不是最初的天香阁了。
姜烟和兰瑾来到二楼最里的包厢,这个包厢隐秘又能看清楼下大堂,两人刚坐下,兰瑾便喊她,“要不要喝茶?”
姜烟哪还顾得上喝茶啊,一眼看向大堂的舞台,却愣在了当初,僵硬的转过头问他,“你早看见了?”
兰瑾眼角含笑,解释道:“只比你早一刻。”
姜烟“啧”了一声,又看向台上,只见唤作三娘的女子上身只穿了件肚兜,后背几乎全露着,她正在打虎,打的是男子扮的虎。
也是上半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块虎皮,一边躲一边求饶,“三娘饶命。”
可三娘纤细的身子哪能打得过他,只是“虎”在逗她玩罢了。
姜烟这时才反应过来,方才澜光那不自然的神色是为何了,她抱怨道:“天香阁怎么排这个戏?我这茶馆还是不是茶馆了。”
兰瑾笑着给她倒了杯茶,示意她看下面,说道:“你看下面这些人,可有衣着朴素的?”
姜烟看下去,果然底下这些人非富即贵,又听兰瑾继续说道:“今日白天我在,排的可不是这出戏。”
姜烟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这戏天黑才排?”
兰瑾端着茶杯点了点头,“天香阁隔音好的名头也打出去了,晚上里面这么热闹,外面却听不见分毫。”
姜烟这才再一次打量包厢,发现白日里用来透光的窗户被一层黑布给包上了,里面还隔着什么东西,想必是隔音的材料。
“这在京城也难有对手。”兰瑾笑着说道。
姜烟自从回京,确实很少在夜间来到天香阁,即便白天过来,也是直接来处理事务,并不关心底下在说什么书。
“还想看吗?”兰瑾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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