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陆知意还是很温和,放缓了语气问道:“知意,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陆知意说道:“太子妃她...染了瘟疫!殿下秘而不上报,儿臣担心!”
“什么!瘟疫!”皇帝震惊地站起来,眉头皱成了川字,“你确定?”
陆知意点头,“儿臣确定,那日产房里的所有人都吓的跑出来了,说太子妃身上长了红点,咳嗽个不停。”
她看了看皇上又说道:“太子吩咐不让人说出去,可是儿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告知陛下!”
皇帝沉思不语,陆知意见状又说道:“父皇,还有一事,儿臣不知该不该说。”
皇帝从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你说,朕恕你无罪。”
陆知意想到那日姜烟羞辱她就气上心头,呼吸也急促起来,“父皇,儿臣在东宫,见到了长宁郡主。”
皇帝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光扫过来,“你说的是真的?”
陆知意感受到压迫,不敢抬眼,垂眸看着地上点了点头,“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放肆!”皇帝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底下立马跪了一片人,孙公公不悦的瞧了一眼陆知意,上前替皇帝顺气。
“陛下千万保重身子。”孙公公说道。
“逆子!他想做什么!”皇帝的怒气消不下去,甚至有越来越盛的趋势,他抬起手道:“去!让昭容进宫来见朕。”
孙公公忙应下来,“是”
“等等!”皇帝又叫住要走的孙章,继续吩咐道:“着皇宫内卫和太医前去东宫,既然太子妃有恙,就别出去了!”
他又想起底下的人,看向陆知意道:“知意,你有功,朕会记着,先回去吧。”
陆知意不太愿意回去,她此时回去定然会被发现是她告的密,太子本就冷落她,往后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父皇!”陆知意跪直了喊道。
皇帝却不想再听,冷漠的眼神看向她,陆知意讪讪闭嘴,只得退下。
皇宫内卫包围东宫时,凌羽才刚从东宫内出来,他回头看到被围的铁桶一般的东宫,心下恍然。
随后他出宫,在宫外的马车里,姜烟脱下帽子,乌黑的秀发散落,她还穿着太监的服饰,散下长发后有几分违和的美感。
但又让人忍不住去看她,明眸皓齿,浅笑倩兮。
她也见到了东宫被围的画面,抬起眼看着凌羽说道:“多谢凌将军带我出宫,若是再晚,这东宫我就出不去了。”
凌羽瞧着她有些陌生,她有胆有谋,将他从北辰救回,聪明睿智,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但她想干什么呢?
凌羽这么想,也是这么问的。
姜烟笑笑,反问道:“那凌将军想好了吗?”
她虽未明说,但凌羽知道她问的是今日太子同他说的事,他是大周人,也是一心为大周,太子是储君,他自然也是忠于他的。
可是皇上今日的话又让他不由得多想,忠于皇上,忠于储君也已经是错了吗?
“将军,前面放我下来就好,我要回姜府看一看。”姜烟见他自我怀疑又犹豫不定,干脆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去。
凌羽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已经快到姜府,他道了声“好”,让车夫停下马车。
姜烟重新盘好头发,戴好帽子,道了声“再会”便跳下马车,回姜府只是说辞,她朝姜府走,原本只是想在门口看上一眼。
却发现姜府侧门一辆马车正缓缓驶过,她细看竟是昭容公主的马车,再看门口,守卫依旧围着姜府,她略一思索便趁着无人发觉悄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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