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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听了这话,心知肚明。
的确村子里没啥轻松的活儿,大多数人都得下地。
地才是农民的根本,想要找轻省活儿显然不太现实。
“尤其你要知道咱村子里穷,其他村儿的多少还能跟供销社或者合作社合作合作。
弄个啥加工的合同啥的,咱村子这里路不好走。
也没有啥手艺。
我是真想不出能有啥轻省的活儿安排。”
江阳听完这话,抬起头望着江春生,江春生淡定的坐在那里抽着旱烟。
心里一动,这江春生倒是个人物。
这话是在点自己,显然是让自己给村里做点儿贡献。
果然是个人物,怪不得能当生产队长,人家不看在这一点烟酒上面。
格局放的这么大。
这件事要是做成了,对集体上做出的贡献显然比这点儿烟酒可强多。
而且还能算作江春生个人的成绩。
江春生年龄和自己也就差了五六岁。
果然男人处在有野心的年龄,自然看不上那一点点蝇头小利。
“春生叔你也说人家那是供销社的合同。
咱村子里确实也没啥手艺。
咱供销社你也清楚,要不然就是做衣服,要不然就是编席子。”
“做衣服肯定是要缝纫机,要不然光凭手做那一天才能做多少衣服呀?
人家服装厂还要赶工。
像咱这村子里会做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倒是不少,但是手脚都慢。”
“以前咱村儿又不是没接过,可是接回来这任务最后完不成。
不光没挣回来钱,还倒扣了一部分。
最后人人都有埋怨。
春生叔当初这事儿可是你牵的头,你应该知道,这里面可不光是简单的一个合同的事儿。”
江阳自然知道他们村子里要想搞点儿什么经济难得很。
村民心不齐,而且家家户户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但凡涉及到想集体搞出一个经济来。
没有人愿意!
可是任何一个集体经济都不可能空手套白狼。
这种最没有成本的就是做衣服,编席子。
编席子的手艺他们村子里又不出众。
隔壁十里铺的人家编席子不光编的好看,还能编出花样来。
上面各种花色,各种字编出来,那席子特别招人稀罕。
供销社都跟十里铺的人签了长期的合约。
而十里铺的人们,日子过得比他们村儿里强。
自然就是这个原因。
哪怕就是他们村里光棍说媳妇,人家也愿意嫁到十里铺,而不愿意嫁到他们一墙之隔的桃花村。
连娶媳妇儿都比不过,人家更别说其他的。
当然这也的确是和村民有很大的原因。
毕竟这年头儿不能搞个人经济,搞集体经济就是要大家伙儿一块儿出钱。
有很多村民没文化,眼界小,眼皮子浅。
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只要说是让自家腰包掏钱,那打死都不成。
“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咱村子穷啊。
我知道老六你现在有出息,你在咱村儿里算是头1号的。
不光在县城里混的好,听说混的那也是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