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理如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想让你难堪。”何理又解释了一遍。
在一起那么久姜沅早把何理的脾性摸清楚了,何理很喜欢这样逗弄他,眼看着他从兴奋到悲愤。不至于真生气但时常委屈,不过这种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姜沅识时务的翻篇了,喜笑颜开地开始吃小蛋糕。
再不翻篇可能会被当众打的妈都不认识。
何理没吃东西,似有心事般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是烈性酒,姜沅在旁边都能闻到浓烈的酒精味。
何理低垂着双眸,手里拿着手工雕刻的威士忌酒杯轻轻晃动着,深褐色的液体倒映着他的眸子显得愈发深邃莫测。他微眯着眼,如墨般的双眼泛起迷离的水汽,淡粉色从耳后一路蔓延到脖子。
他其实有点醉了。
“和我聊聊你吧?”他突然抬眸看着姜沅。
“嗯?”姜沅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理又举起酒杯,喉结滚动他又喝了一杯。而后缓缓开口,“你是怎么长大的?”
“我妈妈很漂亮。”姜沅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何理打量着姜沅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女人太漂亮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当她的丈夫很窝囊时。在我小的时候姜德仁对我们很好,我生病他把自己唯一的房子卖了给我筹钱。我病好后妈妈开始出去上班还债,她很能干赚了很多钱。但周围的人似乎看不得别人的好,渐渐的街坊邻居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我妈不正经,笑话姜德仁是接盘侠,耻笑他给别人养儿子。”姜沅很平静地叙述着。
“有些时候仇恨的种子就这样在周围的嘲讽揶揄中慢慢生根发芽,姜德仁开始酗酒开始打骂我妈。有一次他看见我妈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把我妈打了半死,并且不允许她再出去工作。”
“其实这些原本也没什么,她之前也不工作的。只是姜德仁变得疑神疑鬼,去菜市场买菜都觉得她勾引男人。她生活在让人窒息的环境里,连带着我也是。我那时候每天战战兢兢,很害怕吃饭的时候突然听见摔筷子的声音。”
或许是那段回忆太痛苦,讲到这里姜沅的眼泪流了下来,何理默默帮人擦干,“你妈妈在你几岁去世的?”
“十三岁。她每天郁郁寡欢再加上姜德仁时常打骂,我想她那时应该重度抑郁吧,不想活了也不想要我了。”
一个孩子得多伤心才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出妈妈不想要他了这话。
“那你妈妈爱你吗?”
姜沅想了想,脑海里快速闪回有关于妈妈的记忆,“爱吧,应该是爱的。”
“爱孩子的妈妈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从何理的嘴里问出来显得有些突兀,有点不合时宜的幼稚。
“每次姜德仁想打我她都护在我身前,不让姜德仁打我。宁可自己挨打也不让姜德仁碰我一下。”
酒杯在桌面上转了一圈,何理自嘲的笑了笑,“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怎么说呢?爱和伤害总是同时出现的,因为她爱我所以她会把自己的压抑和痛苦转嫁给我,让我和她一起承担。我只要有一丁点儿不顺她的意她就会歇斯底里的崩溃。她不让姜德仁打我,可她会打我。”
“后来她去世后我就不上学了。你之前问过我学舞蹈很贵吗?学跳舞本身不算贵但姜德仁让我还钱,我只能去夜店跳舞赚钱。”
“怎么没找个别的工作?那么小去那种地方不害怕吗?”
“你也说了我那么小哪有正经工作肯要我。就连夜店都是我磨了经理很久他才同意。”
提到夜店姜沅突然想起来何理有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去夜店,他亲了何理一口问,“主人又为什么总去那家夜店?我看你每次都去那发呆。”
“我吗?”何理喝了杯酒,墨色的眸子映着姜沅的脸,“我是去看你的。”
“看我?”当时姜沅隐隐察觉何理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何理却并没有把心思放自己身上,这让姜沅有些摸不着头脑。
何理继续说,“你长得很像我妈妈,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跳舞的,我想看看她。”
“那她现在…现在是不在了吗?”姜沅觉得何理看向自己的眼神很难过,难过的让人想抱抱他。
“呵,”何理冷笑,“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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