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何理从HEAVEN把姜沅带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漆黑的天空中没挂上一颗星星,就连月亮都躲了起来。
抱在怀里的人时不时的剧烈颤抖几下,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满是血窟窿的下肢滴滴答答,把何理的白衬衫染红了。他的爱人破碎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去医院的路上何理一直没舍得把人放下,紧紧的裹在怀里不肯松。姜沅无意识的抓着何理的衬衣领子,就好像这是唯一救命稻草似的,两个人贴在一起超出寻常。
车辆一路疾驰常有颠簸,但这样的颠簸对姜沅而言就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被紧紧抱在怀里轻轻的晃悠着,很舒服。
他挣扎着抬眸对上了何理的眼睛,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竟然全是担忧。
“…主人…”姜沅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嗓子已经喊哑了。
似乎是不相信何理会来救他,他清了清嗓子艰难的发出一声,“主人?”
何理俯身唇贴上姜沅的唇瓣,冰凉又柔软。唇齿交融间,他想把姜沅的痛一并夺过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相信我,相信主人无论何时都会来救你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似乎这两句话已经耗尽了姜沅全部的气血,他蔫蔫的趴在何理坚实的胸膛上,听着对方的心跳。好奇怪,何理的心跳怎么和他一样快?
医院是早就联系好的,江夏最有名的私立医院的医生护士早早的等在院门口,就等着姜沅的到来。车刚停稳姜沅就被一堆医护人员簇拥着推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的灯晃的他睁不开眼,姜沅听见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好像还有何理和人的争吵声…有点吵有点累他想睡却睡不着,心脏跳的太快了,以至于身上的痛落针可闻。
“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能打麻醉?!”
“那么多的钉子不打麻醉怎么取出来?到底是救人还是再次伤害?”
何理咄咄逼人。
“草!”伴随着duang的一声,何理一拳打在墙上。
抢救室的空调温度格外的低,姜沅被冻的控制不住的得嗦。好冷啊,但手却被人温暖的攥着。
突然,手上一凉,一直攥着他的那双温暖的手抽走了,姜沅委屈的睁开眼睛,周围围满了穿着绿色手术服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医护,四目相对间他对上了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眸,一如初见那般亮晶晶。
纵使他全副武装姜沅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跪在他的面前,将整条手臂递到姜沅的嘴边,“沅沅,医生要给你取钉子了。因为你被打了太多的清醒剂没法打麻醉,你要是痛的话就咬我。知道吗?”
和刚才和医护人员发火时的趾高气昂不一样,何理用他所能表达出的最柔软最柔软的语气,珍之又重。
姜沅迷迷糊糊没懂何理的意思,但下一秒抢救室里突然想起电钻的声音吓的他一个激灵…又开始了???
他太害怕了,以至于声音刚在手术室响起他就尿裤子了。
看到这一幕的何理心仿佛被人揉碎四分五裂。他调教了姜沅一年都没有让人失禁过,那些人,那些人怎么敢?!他颤抖的摸了摸姜沅的头,强装镇定的安抚,“宝宝没关系,别怕。”边说边给人脱掉了弄脏的短裤,再细心的用湿巾把沾过尿液的地方擦干净。
钉子怎么打进去的就得怎样拿出来,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相当于受过的苦还得再经历一次。
“沅沅,我陪着你。”何理此时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害怕伤到姜沅分毫。
电钻又开始工作了…伴随着姜沅痛苦的嘶吼声。
“呃啊!!!”
好疼啊,拿掉打在身体的钉子好像因为主人在身边更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呃啊…啊!呜呜呜…”姜沅在何理面前从没有叫的这般惨烈。何理不是没有听过小男孩这样的哀嚎,甚至比这悲惨的叫声他也没少听,但只有这一刻他才感受到这一声声哀嚎背后的苦楚。
原来是这么痛的啊!
“呜呜呜…呃!啊!”嘶吼声越来越大,响彻整层楼。
“沅沅,张嘴,别咬自己…”
何理好像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