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富女士也是锻炼出来的好心态,易木旸从小就胆子大,今天磕了明天碰了是常有的事,等青春期之后又迷上各类极限运动,身上经常是大伤小伤的,她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活着就行。后来发生了三江源事件,好友宋宋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他才真正收心安于钢筋水泥的城市生活,加上现在有了禾眠,更加收心了。这也是富女士以及他父亲都特别喜欢禾眠和孩子们最大的原因。
“禾眠,你放心吧,有你在,他不会有事的。”
其实易木旸这次伤得很严重,只是强大的意志力一直支撑着他没有表现出来。当手术室里,医生剪开他黑色的上衣与迷彩裤时,才发现他的上身缠着白色的绷带,绷带大部分都被血染红了。
腿部之前骨折的部分,又裂开了。
两位外科医生看了一眼他全身的伤,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疼吗?”
是有些好奇,如果是别的病患,恐怕早已经疼得大呼小叫了,而眼前的病患除了脸色不好,不停冒汗之外,整个精神以及神色都是平静的,甚至很平静跟他们说
:“我的伤势麻烦不要跟外边的人说。告诉她是腿部旧伤就好。”他只说自己是腿伤,并没有说上身的伤,是不想她担心。
医生沉默片刻:“怎么伤的?要不要报警?”
这一看就是刀伤还有闷棍打出来的戳伤。
“不用,你们尽快处理吧。”
再强大的意志力,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从云南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回到H市,再等禾眠到机场接他到医院,他此时确实疲惫。
为了避免他过度疼痛,所以给他打了全麻,然后处理伤口。腿部的伤倒不是最严重的,是骨裂,还未骨折。
反而是腹部的伤口,一看就是刀伤,只差几毫米就要刺破肝脏,真是命大。之前应该是在小医院简单处理过,所以才能坚持这么久,再晚点就该发炎了。
易木旸想瞒着禾眠自己的伤势,但是当他手术完,推回病房时,身上包扎的伤口还是暴露无遗。
他打了全麻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时,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只见禾眠坐在他的病床边安静陪着他。
他幽幽转醒,看到她不由自主就想笑。
林禾眠原本满心担忧,但一看到他笑就生气了,怒视着他,指了指他的伤口问
:“你不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她是有些生气,气他不说实话,让人担心。
易木旸此时已经好了很多,看到禾眠这样,就心软了,解释道
:“跟丁置去云南找盗猎团伙的头目疤爷,也是当年开枪打了宋宋的人。”
“那是找到了?所以你之前订了机票回来,还跟我约好在机场见面。”
“找到了,但是疤爷很狡猾,反追踪能力更强,所以跟了他一段日子之后,我发现情况不对,就打算回来了,交给警方去处理。我答应过我爸妈还有宋宋的爸妈,以后绝不涉险,而且还有你和孩子们在等我,我不想陪丁置那个亡命之徒疯。但是当我在机场准备登机时,意外发现了准备逃往境外的疤爷,毕竟跟着丁置特意追到云南来找他,如果让他逃往境外,可能这辈子都抓不住他了,所以当时确实冲动了。”
“禾眠,我错了,让你担心了。”
“你身上的伤是抓他时伤的?”
“嗯,疤爷反追踪能力很强,我们追他时,难免起了一点肢体冲突,不过这点伤不算什么,都是皮外伤。”
“问题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
一问一答,问的人很认真,回答的人亦是很认真,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林禾眠便彻底相信他了,那样的世界离她太遥远,她也很那辨别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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