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禾眠消失已经两天一夜了,那么她极有可能被困在那个废旧工厂两天一夜。
江逾风依然是一言不发,倏地站起来,起身往外走,许是因为两天几乎滴水未进,又一直没有休息,这么一起来,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好在陆阔眼疾手快扶住他。
他待站稳之后,才推开陆阔
:“走吧。”
人已大步朝外走去,陆阔紧跟在旁边,就怕他出个好歹。
这人的意志有异于常人的强大。
“你喝点水,吃点东西,在车上休息一下,否则找到禾眠,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陆阔也算是苦口婆心了,这都叫什么事?
江逾风终于听他的话,接了他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又吃了几口面包,然后闭目养神。
除了邵晖安排的警察,还有江逾风的人一路随行过来,快到那个废旧工厂时,他们便见到那辆奥迪停在工厂的旁边。
在邵晖等人的掩护之下,江逾风率先踹开了废旧工厂的斑驳生锈的铁门。
里面的灰尘因被突然惊扰,纷纷扬扬落下,工厂空旷,泛着潮湿的霉味,只见正中央一把木椅子上绑着禾眠,正背对着他们。
江逾风大步跑过去,陆阔紧随其后。
不过跑了两秒,江逾风倏然停下了脚步,陆阔险些撞了一个正着。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问他。
此时离椅子上的禾眠,大约还有3米左右的距离。
江逾风脸色发青,站在那一动不动,全身似坠入冰窖
“不是她!”
嗓子紧绷不像是他的,他的眼神亦是充满了恐怖的戾气。这是陆阔第一次见他毫不掩饰自己暴戾的一面。
江逾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甚至不用上前确认就知不是他的禾眠。
即便几米外的那个女人穿着禾眠一模一样的衣服,身高,发型都不相上下,但是一个背影,他就知道不是她。
当时在监控视频里,因为车在行驶,加上视频不那么清晰,又是一个一晃而过的画面,所以误把这个女人认成了禾眠。
陆阔不死心,还是上前走了几步,走到女人的正面,才确定真的不是禾眠。
我草,他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幹安真他妈阴险狡猾,找了一个替身来转移他们的视线,浪费他们的时间,这会儿,真正的禾眠恐怕早已经不在森洲了。
他和江逾风这辈子就没这么束手无策过,更没有被人如此欺负过,不管对方是谁,他也要动用一切关系,让对方碎尸万段。
江逾风已先他一步回到车内,他始终是沉默,这几天,开口说的话不超过5句,整个状态,比当初离婚时还差了N倍。
他沉默看了一眼陆阔,眼神已没有刚才的狠戾,似乎恢复平静了,清冷地说了一句
:“把顾阮东的电话给我。”
陆阔一愣,江逾风一向看不上顾阮东。
顾阮东与他们是一个家属大院长大的,只是后来顾阮东的父亲犯了事丢了职位,早年前就下海经商了,做的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通吃。而顾阮东子承父业,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顾家的事业带上一个新的巅峰。
江逾风一直不太看得上顾阮东,嫌他赚的钱不干净,反而是陆阔,没有他那么黑白分明的三观,一向来者不拒,与顾阮东关系还可以。
陆阔还没开口答应他,那边邵晖已经闻讯赶来,顺便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边境那边同事的传来信息了,看到易木旸与禾眠了,现在住在幹安的家里。”
“住在幹安的家里?”江逾风反问了一句。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住,而是被囚禁在那。
“不过你放心,禾眠目前很好。”邵晖补充了一句。
“嗯。”江逾风终于肯正常交流。
“我们在当地的人会暗中保护他,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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