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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多嘴?”

姬怀临在园中兜兜转转,只摆出一脸的冷漠之色,不理会身后人的絮絮叨叨。

“殿下……吾皇本就有意与圣启交好,圣启帝此番提议,不是正合双方心意吗?您太过自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闭嘴!”姬怀临几步跃上房檐,长发微微扬起,“成日比老鸨还啰嗦,扰得人头疼!”

“嘿!您在皇帝后宫乱转就有理了?”聿枫也懒得把自己说教成老妈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您要去哪儿起码给个准信儿,属下才好向长公主殿下交差啊!”

“找人。”

找谁?聿枫一道灵光直冲天灵盖,激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不会是……

从在大殿上就一直盯着人家不放,生怕别人不误会!

姬怀临几个起落到了一座宫殿门前,皇宫中向来守卫森严,恰逢皇上寿宴,倒是让他钻了空子。一位落单的宫女提着宫灯快步走过,姬怀临将她拖至死角,将扇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冷声道,“想活命吗?”

“……”宫女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宫灯坠落在地上,而后颤颤地点了点头。

“你们的那位煜王殿下住在哪里?”

宫女声音颤颤的,“煜王殿下一向住在宫外,只是……只是今日留在了玉澜殿,我,我是被临时支去伺候殿下的,别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使扇子点了她的睡穴,抬头便看见面前玉澜殿的牌匾。

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这下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玉澜殿与其他宫殿不同,此处气候湿暖,墙角的梨花终年不谢,殿前还栽了好些名贵的花种,姹紫嫣红,颇具生气。

宫人安置了寝殿,要带容归去暖泉沐浴更衣,青远不在身旁,容归只让人除去了外衣,着里衣入了池中。

“本王沐浴无须服侍,你们暂且退下。”暖池水不深,容归靠在池边,感受池水的暖意融进了自己冰冷的手脚。

“是。”宫人恭敬地应下,退回了屏风之外。

先前有人在池中撒了些香料,容归先前饮了不少酒,有些昏昏欲睡,散开的长发浮在水面,慢慢地被水溵湿。暖池周围升起薄薄的水雾,越发显得其中的人影缥缈。

空荡荡的大殿中,除了水流声,静得令人发指。

不对。

容归的面色有些酡红,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眼神却无比清醒,“小王不过一介废人,何德何能劳您大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子殿下?”

朦胧的殿中,只听见一声极轻的声响,便现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你如何知道是本宫?”

容归看着那人愈来愈清晰的面容,温和道,“我这池中用了香料,味浓且甜,方才却闻到一味冷香,似覆雪幽兰,有提神之效,而这位香,只在殿下身上嗅到过,略做猜测,殿下莫怪。”

姬怀临以扇覆面,眼中之色不甚明确,“你倒是识货,此香确为我西临皇室所用。”

容归但笑,“殿下前来,不让宫人通报一声,倒是见了小王的窘迫,容归失礼,敢问殿下所为何事?”

“倒也不为什么,只是当面与你说一句,此扇本宫很是喜欢,王爷不必再费心找人游说。”他走近了几步,屈膝和容归对视,“本宫当日抢了你的扇子,你非但不与我对峙,反倒多番让步,容应澜,你便是猜到了我的身份,也没有半分埋怨?你们圣启人都像你这般软弱么?”

“太子殿下,”容归和气地抬头看他,眼中波澜不惊,“圣启人并非软弱,而是尚礼,讲求的是感化,古人有言,亲亲爱人,自卑尊人,我如此,不过是想得到您的尊重,怎就是软弱了呢?”

“死板。”姬怀临冷冰冰地评价了句,“若如你所说,圣启帝不如开个讲坛,日日宣扬你所说的礼制,天下不就都归顺你圣启了?他又为何要将那乱七八糟的公主嫁给本宫,为何要对藩邦用兵呢?”

“……太子殿下何必在此为难在下呢?”容归的单衣贴附在身上,一时间有些胸闷,又碍于行动不便只能忍着,“小王早已不问朝政,终日依靠轮椅而活,如今只想着早些回了江南苟活此生,实在不知如何答复殿下。”

这太子心思怪异,方才在大殿上做了一副瞧不上圣启的做派,如今又偷摸来到了后宫和他和他正正经经地论了一番道,谁又知他下一步要做出什么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刚想驳斥,便看见容归神色有些不对,身子斜斜地朝一边歪去。

这个病秧子!

如若就这样淹死了,反倒还不好交代了。

他一时恼恨,身子往前倾了几分,要伸手去拉,手才刚抓住他的手腕,脚下便一滑,顺势跌入了池中。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两人齐齐栽入了水中!

温暖的池水瞬间浸湿了衣衫,太子殿下回过神来,恼怒之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容归的肩,触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润,容归艰难地喘了口气,重新抓住了池壁,“多谢……太子殿下。”

两人挨得极近,容归一抬头,便瞧见殿下被润湿的面容,以及一双恼羞成怒的眼睛。

“你是闺阁小姐么!泡个温泉都能晕!”

容归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在下失仪……”

话还未说完,姬怀临就放开了那只扶住他的手,刚向前走了两步,又顿了下来,“你是要一直在此处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归还未答话,整个人就被一双手臂托起,放置在了岸边。堂堂西临太子殿下,竟然屈尊降贵……未等容归揣摩他的一番意思,就听那人没好气道,“愣着作甚!你衣服呢?还要本宫这样出去么?”

“……”容归看了看一旁的架子,伸手指了指,姬怀临取下一件外袍,随意披在了身上,脸色依旧很臭,“今日之事,不用本宫多言,王爷知道该如何做吧?”

容归颔首,他冷哼一声,一个闪身,从侧门溜了出去。

容归在原地无语良久,确认那抹冷香已然散去,才对外喊道,“来人……”

两人这边刚闹了一场啼笑皆非的乌龙,那边大殿之上又出了大事。

……

寿宴上,众人酒意正酣,谏议大夫苏尚身着官服,一副庸常人的发福之态,正与自己的上司虚与委蛇。

“大人瞧着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大爽利?”

那被称作大人的官员发须发白,已有了老态龙钟之相,闻言轻声叹道,“人老啦,也许过些时日就该回去啦!”

“回?”苏尚眼中精光一闪,忙关切地问道,“大人为朝中栋梁,若您走了,朝堂可要怎么办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哎,这地方是给你们这群年轻人的,苏大人正值壮年,多少能担得起这份责任。”老大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苏尚心中一喜,忙轻声道,“大人若要回乡,身边怎能没个体贴人儿,我有一小女惯会照顾人……”

老大人闻言,刚要推拒一番,就见苏尚面部突然痛苦地扭曲了起来,七窍流血,直挺挺地仰面倒下,霎时间绝了生息。献舞的宫女尖叫着散去,老大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死……死人,来人呐!死……”

容嘉闻言,脸白了一瞬,立刻道,“传太医!快!”

苏尚身为谏议大夫,虽只是个五品官员,却偏偏死在了皇上寿宴这日,让人不得不重视。

四皇子容奕随皇上一同去了宴上,神色十分难看。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了今日,难保不是有心人利用,专程来找晦气的!

“可叫了太医查验?”皇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一甩袖厉声道,“朕倒是要看看,是何能叫朝廷命官横死当场!”

底下跪了一片的官员,还有几个未走的使臣,面色均不好看,原只是过个寿宴,谁知竟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是想走要走不了,只能等在一旁看热闹。

“父皇恕罪,”容嘉在他面前跪了下去,神情颇为羞愧,“二哥和四弟离去,儿臣本该顾全大局,却未能阻止此事发生,害我圣启少了一位栋梁,更坏了父皇的寿宴,请父皇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事必有蹊跷,你先退下,待太医查明真相,再行定罪不迟。”皇上摆摆手,神色不耐,眼中甚至泛起了一丝杀意。

容嘉顺从地站在退到一旁,众人静静等待着结果,无人敢出声议论。

约摸过了一刻钟,一位老太医跪在了殿前,“启禀陛下……老臣与太医院数十名太医已经查明,苏大人他……是中了剧毒!”

顷刻间,案上的茶盏已被扫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落,殿内无一人支声,只有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在远处。

“岂有此理!”皇上怒喝一声,“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谋害我朝廷命官?”

“父皇息怒,既然知道是有人下毒,那便搜查苏大人曾与何人有过接触,一一排查便是。”容奕不急不缓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又对那老太医问道,“太医可已查明江大人所中何毒?又是如何中毒的?”

老太医头也不敢抬,只是暗暗松了口气,“秉殿下,江大人中的毒叫做‘霜乌’,是藩邦毒瘴里生长的一种毒草,其叶肖似柳叶,却呈青色,常人只需服用一叶,一月之内也必然身死。而苏大人……腹内仍有大量霜乌残渣,怕是今日才被……”

“给朕查!苏尚今日去过何处,见过何人,又服食了什么东西……给朕查得清清楚楚!”皇上目光凌厉地扫过在场诸人,“朕倒要看看,是谁手段如此狠辣!”

今夜,京都彻夜不眠。谏议大夫苏尚中毒身亡的消息如同一把火,烧开了京都里经年的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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