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2)

殿内响起了窃窃私语,圣启帝脸色非常不好看,容归的手在冰凉的扶手上摩挲着,心下有了决定,也附和道,“三皇弟慎言,女儿家名节为大,苏小姐待嫁之身,万不可如此轻浮。”未等他人言语,他又道,“本王瞧此事颇有疑点,苏大人中的毒,乃是藩邦的奇毒,又怎会为一弱女子所得?若有太子殿下从中周旋,此毒来历确实可以解释,但苏小姐既为闺秀,就更无出门机会,如何能与太子殿下牵线搭桥?殿下既贵为太子,为何轻易留下玉佩?他岂非不知这块玉佩已被人熟识?再者,本王观苏小姐面善,衣着却破败,想必境遇不过尔尔,苏夫人一面之词,着实让人难以听信。”

原本不耐的姬怀临,居然一言不发的听完了他的话,登时冷哼一声,撇过了脸去。

容嘉眼底越来越冷,却笑着附和了句,“皇兄所言极是,是我草率了。”

“依煜王的意思,凶手另有其人?”圣启帝看着容归,神态虽威严,语气却十分柔和。

“儿臣略做猜测,并不敢笃定。”

“那此案便交由你来处理,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话一出,全程哗然。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煜王殿下,竟要接受这烂摊子?不少人已从这一番扯皮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只怕这前面的几人,没有一人心思坦荡。

“父皇三思!皇兄体弱,怎能担此大任!”容奕撩袍跪了下去,脸上十分焦急。圣启帝不在意地摆摆手,道,“那便由你配合,两位皇子一同查案,总能叫人心服!若是一月后未有结果,便将此女问斩,给苏大人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摆明了是要拿苏辞羽开刀,不欲再追究西临太子的责任。

容归平静地上前,应下了这份差事,容奕见了他的眼神,也跟着应下。体弱多病的煜王殿下捂袖咳嗽了几声,脸比方才还要苍白,让人不禁怀疑他能否撑过这一月,又有何能力能翻案出来。

就在这时,那位太子殿下又站了出来,经过一晚上的争斗,一群人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只得在心里暗骂一句:这狗屁太子到底想怎么样!

“慢着,本宫也要查。”

……容归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容嘉容奕面色均变得十分难看,底下大臣一阵唏嘘,圣启帝貌似也有些忍不住了,“太子殿下这是作何?”

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本宫平白被冤枉了一回,心里很不高兴,本宫不跟着,难保有人暗中做些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归心中极不情愿,欲向众人告辞,却见那烦人的太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中的扇子被捏得咯吱作响。这扇子果真对得起它昂贵的造价,浸了次水,还分毫未有损毁。

……

不愧为卑鄙无耻的太子殿下。

“父皇,太子殿下既为相关人士,排除在外未免有失公允。”容归喉咙气得发痒,只好压下咳意,不再关注那把岌岌可危的扇子,“若太子殿下确有责任,也不得抵赖,如何?”

“这……”圣启帝犹豫了。

“本宫不会抵赖,若确有此事,便任凭圣启处置。”姬怀临总算松开了扇子,“既然如此,本宫便先回去了,诸位自便。”

姬怀临得逞似的打开了扇子,那只振翅的凤凰就这样出现在容归眼前,他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慢走。”

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转眼间只剩下了容家的这三兄弟和那被押着的苏辞羽,容嘉吃了好几次亏,被打击得都懒得带上那几分假笑,道,“皇兄打算如何处置苏小姐?”

“苏小姐嫌疑未定,又是一介弱女子,关押大牢着实重了些,便暂押煜王府,由本王来监管,三弟以为如何?”

“此举怕是要落人口舌,”容嘉担忧道,“王府未有女眷,皇兄并未娶妻,恐教人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既然如此,便由我来管!”容奕冷声道,“我已有婚约在身,且府中也有两名侍妾,终日派人看管,总不至于叫有心人误会。”

未等容嘉反驳,他直接道,“你们两个,将人押入我府中,本殿随后便到!”

“喂!我要去煜王殿下那里!你们放开我!”苏辞羽像只小鸡崽似的被押了出去,气急败坏地喊道。

“这可由不得你!把她押住了!”容奕烦躁地向二位兄长告辞,跟了上去。容归无奈地看着他们远去,心知容奕是给自己解围,也忍不住加了句,“阿奕,莫要亏待苏小姐……”

“既如此,我也出宫了,皇兄保重。”容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玉澜殿内湿暖,于伤寒体弱大有益处,皇兄快些回去吧。”

容归摇了摇头,“一月之期,实在是过于紧迫,实在是耽误不得,你先回去吧。”

“皇兄切莫累坏了身子,好好休息一晚吧。”

“我心中有数。”容归摆摆手,“你明日还要上朝,先回去吧。”

容嘉无奈地点点头,也退了出去。容归只身在殿内待了许久,待到守着灯的宫人都打起了瞌睡,他才离开。

灯盏的暖晕染黄了他的衣襟,像是陈年的旧色,守在宫外的青远牵来了车马,煜王府的车驾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归连夜赶回了煜王府,凭一碗汤药续着精神,人同蜡烛一起烧了一夜。

天光泄了下来,死了一个苏尚,多了一群人的热闹。

贩夫走卒开始活动,楼里的姑娘对镜梳妆,食肆里传来了诱人的香味儿,荆钗布裙的妇人挎着篮子出门采买,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并没有影响老百姓的生活。权贵们将这件案子口口相传,都持着看热闹的态度。

名满京城的二皇子已经死了,如今的煜王,双腿不良于行,浑身的娇贵毛病,查案?笑话人呐!

即便是王公贵族,也饱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竹苑小舍里燃着一盏未尽的残灯,桌案上还堆着散乱的书籍,不经意翻开一本,便能看见陈年的痕迹。

竹门吱呀一声开了,混进了凉丝丝的湿意,案前的人影随着烛火一动,随着光亮一同苏醒过来。

“王爷!那位太子踹门进来了!”青远的脸色比砚台还沉,手在剑柄上死死按着。

容归一夜未眠,身上还披着昨日的衣服,倒比昨日吓人了几分,“先带本王去沐浴……”

“更衣”二字还未说完,姬怀临便过来了。容归但笑不语,只觉得他不像个太子,倒像个小贼,毕竟只有贼才能准确地摸到主人家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身着雪青色长袍,已重新在腰间配了块美玉,中间雕了朵像模像样的兰花,头发也用白玉冠束起,更衬得人无端清雅了几分。

端的是君子如玉,玉树临风。

这位太子殿下,怕不是来查案的,倒像是要去招亲的。

他一脚踏了进来,以折扇掩面,狭长的眼透露着丝丝嫌弃的意味。容归微微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你这里一路的碎叶子,真叫人心烦。”姬怀临自顾自地找了位置坐下,靴子还在地上蹭了两下,看得青远面色铁青。

这哪是什么太子!简直就是纨绔!

“竹苑还未经打扫,倒让殿下烦心了。”容归示意青远为姬怀临斟茶,青远满心不服,也只能堪堪忍下,绷着一张脸奉茶。然而姬怀临也不屑于与他较劲,看着一旁的桌案道,“你这是一夜未睡?可查到了什么?”

容归接过暖茶,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气色微微好了些,“承蒙太子殿下看重,在下翻阅了霜乌历年在我圣启的交易,总算是有所得。”

姬怀临似乎是觉得他那张病容碍眼,将目光移至面前的茶盏,伸手揭开了茶盖,也不喝,只让那丝丝缕缕的白汽溢了出来,“有何所得?”

“霜乌毒性虽烈,其保存却极为不易,在其死后十二个时辰内必须入药,否则其效果将大打折扣。而霜乌存活于毒瘴之中,离开藩邦,至多能存活一月,虽时常有藩邦商人私下与我圣启交易,但能入京都者,可谓少之又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依你之见,只要找到私下与藩邦商人交易的店铺,查明近一月内霜乌的交易,便可追根溯源,知道谁是下毒之人了?恕本宫直言,若那背后之人有心,你是如何都查不到的。更何况,那位苏小姐的嫌疑,也不见得能洗清吧?”

苏辞羽嫌疑不清,他也不能脱身。

姬怀临似笑非笑,手上把玩着那枚新的兰花玉佩,颇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殿下稍安勿躁,”容归仍旧是和和气气的,“在下已让四皇弟带着苏小姐回了苏府,苏小姐嫌疑虽未洗清,但对府上情形颇熟,想必知道些额外的东西。再者,商铺的账本不可作假,霜乌价格昂贵,实非常人能买,除了几家知名的药铺,踪迹极少,一一追查即可。”

“煜王爷,”姬怀临连最后那点笑意也消失了,“你不觉得你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轻吗?从头到尾,你倒是对苏小姐深信不疑,却闭口不提本宫所提到的‘背后之人’,你就这么提防本宫么?你担下了这么一桩烂摊子,却想磨盘两圆,不觉得可笑?”

“殿下,本王既然担了此案,必定会秉公执法,您现如今多加猜忌,倒令人生疑。”容归放下手中的笔墨,神色不似方才柔软,“您如今深陷此案,就莫要想着其他的心思了。”

姬怀临登时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奇差,“容应澜!你以为本宫会受你牵掣吗?”

“在下不敢,眼下此举,只为了找出谋害苏大人的真凶,还蒙冤者一个清白。”

容归说得正义凛然,姬怀临在一旁气得笑出了声,“好……好,本宫且要看看,你如何找出真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

最新小说: 自救无望 男科女医生 我的蛇尾是让师尊玩的(日攻) 是哥们儿就让我压(生子文) 执欲 瘾荡玉女合集 穿越后的yin乱日常 淫荡女*职记 全都完了(骨科年下) 被玩坏的美攻们【又名:《无耻强占》】(攻菊不洁/一受多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