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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我,”容归愣了愣,镇定了心神道,“我见你许久未归,便出来看看。”

这话放在旁人身上尚还可信,可对容归来说就相当拙劣了。姬怀临了解他,这个人最能沉得住气,断不会为这种理由驱使。

关心则乱放在他身上,实在不能使人信服。

姬怀临看破不说破,顺着他的意思道,“走吧,这老头烦死了,几日没好好休息,本宫想抱着你好好歇一阵。”

他明目张胆地去搂容归的腰,容归微微皱了眉,就由着他的动作来。身后吕知秋一概不问,只是跌坐在石凳上,双眼黯淡浑浊,显得人都苍老了几分。

“痴儿……”

二人回到前厅,容归先将人好好安置在椅子上,后又倒了一杯清茶让其漱口,期间姬怀临非得同他腻在一处,说说笑笑,同方才吐血的模样判若两人。容归不肯放心,便道,“让我看看。”

“看什么?”姬怀临佯装不知。

容归吸了口气,言简意赅,“伤。”

“青天白日的,我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宽衣解带,你要看,”姬怀临眼神轻佻,言语暧昧又刻意压低,“那不如夜里看。”

“我没在同你玩笑。”容归眼中已有了几分肃然,偏偏姬怀临也不知所谓道,“本宫也没在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归趁对方话音刚落,就去抓他那只靠在案上的手,姬怀临没让他得逞,抱怨道,“你今日怎么了?怪得很。”

容归眼中暗色酝酿,却不肯将手收回来。他知道自己失了分寸,苍琰的话如同恶咒一般在耳边回响,身边的一点端倪都足以让他方寸大乱。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看着姬怀临谈笑自若的模样,他只从心里升起一股慌乱,抓不住,斩不断,还看不分明。

从二人对话里听到得越多,越令其感到惊疑不定。姬怀临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又到底在忌惮什么?以及真毒……

姬怀临不肯告诉他,那定然是咬死不肯说一个字,除非自己将答案剖出来放在他眼前摆着,他就永远不会认。不管容归是急是恨,总不能真将人扯到面前来教训一顿,因而只能咽下满肚子疑问不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扶你去休息。”他妥协性地收回手,又走近了一步,姬怀临漫不经心道,“厢房还没收拾好,急什么。”

“我问过仆从,”容归道,“叫他们不必多劳,收拾一间便可,眼下该好了。”

吕知秋那个老顽固要是听见,这院子不得掀了。姬怀临想着,嘴角先扬了起来,“是要看伤,还是看我?”

“什么都不看,”容归无奈地看着他,“休息。”

……

“姑娘的腿需得好好养着,还是别乱走动了。”伺候的婢女欲抬手扶着,那美艳女子却叱道,“你懂什么!”她起身走了两步,却总不平稳,更走不出从前莲步款款的意味,可谓是丑态毕现。她那只伤腿泡过雨水,还连日奔波,耽误了医治,就此落了病根,以后也难好。

柳明桑极看中自己的体面,平日里衣衫妆饰,无一不是精心打扮,如今得了一条瘸腿,自是看谁都不顺心,成日在鹤涧里发些莫须有的脾气,令霜岚头痛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明桑较他年长,又是个女子,二人地位相当,他不好驳斥,只能暗中令鹤涧中人都容忍些,别私下议论短长。说到底,鹤涧是由柳明桑出力建成的,若没有她那一手诡谲的制药方法和安插眼线的手段,鹤涧也成不了事。

可她的脾气属实不好,甚至到了坏的地步。阁主至多是自负气盛,可自从柳明桑近前后,偏偏越发阴婺难测。这女子轻浮狠辣,心肠歹毒,对着阁主以外的人都算不上好,霜岚恐生嫌隙,不好妄论,心中却着实担忧。好在阁主现在跟着的煜王爷虽不可捉摸,倒也比柳明桑安稳,他也好放心些。

“明桑姑娘正在打骂婢女,大人可要管管?”随从显然很是无奈,霜岚心知肚明,若非闹得太难看,底下的人也不会说到自己这里。他当即起身,沉声道,“去看看。”

才刚一走近柳明桑的别苑,里头就传来争吵声,哭声骂声伴着打砸声,活像谁家后院翻了天。

最要命的,是其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嚣张、清亮,带着满满的少年气,好似那些尚还青涩发酸的果子,让人出奇地发醒。

他快步进去,里头的人闹得正凶,压根没注意他。柳明桑站一侧,身旁还站着位捂脸的婢女,眼中含泪,又吓得不敢说话,地上躺着好些碎瓷片,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怎么?我如今是不中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都敢踩到头上来。”柳明桑尖笑一声,狠狠拧住一旁婢女的耳朵,那婢女登时惨叫起来,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那站在另一侧的少年面色难看,当即就要冲上前去。

“沈洵。”

沈洵停下来,转身朝一旁看去,霜岚逐步走近,站在他身旁,又对柳明桑道,“明桑小姐这是做什么?”

见他来,柳明桑也不好继续为难婢女,松手后用帕子细细擦拭,冷笑道,“姐姐我教训一个下人,怎把你也招来了?怕不是有人有意离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桑小姐多虑,您合该安心静养,总对着仆从撒气反倒教人难办。”霜岚不同于旁人精明老练,喜欢直来直去,也就闹得柳明桑下不来台,脸色霎时间难看了下去,“你算个什么东西!阁主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此举是为劝谏,而非教训。还望您莫要多思多想,成日在涧内猜忌是非。”

沈洵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以为这厮是来当和事老的,没成想说起话来这么气人,一点面子也不留。

还挺招人喜欢的。

他这笑声助长了柳明桑的怒气,她扬起手就朝沈洵的脸上扇去,沈洵还没躲,霜岚就用手挡了下来,“……他还是个孩子,若冒犯了您,我替他赔罪。”

这动作令沈洵愣在原地,他身量不足,那只手悬在他头顶,在他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柳明桑被压制得不能动弹,面色难看之余,暗恨内力修习懈怠,让这小子占了上风。霜岚此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她只当他是姬怀临身边随意指派来的,原以为极好拿捏,却是个臭石头一般的性子。到如今骑虎难下,尽让旁人看了笑话。

她甩开手,索性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门,还对那婢女叱了句,“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跟来。”

那婢女不敢得罪柳明桑,只得含泪跟上,甚至未曾对二人道过一声谢。

霜岚放下手,在沈洵眼前晃了晃,“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洵恍然回神,“我们不管她么?”

霜岚往内瞥了一眼,只得道,“那是她的人,我管不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洵想了想,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整日无所事事,适才听见这边吵闹才过来,便看见那凶女人打骂婢女,一时看不过去,人就冲过去了。

“算了……走吧。”霜岚头疼,也歇了训斥他的心思,二人一齐往外走,跟着霜岚的随从要跟过来,被霜岚随意使了个由头支开。

“下次莫要随意出头,柳明桑不像鹤涧的其他人那么随和,若真伤了你怎么办?”拱桥上,二人相对而立,水中的倒影被细流割碎,又不断复原。

霜岚这个人沉稳而简单,他虽不出身皇廷,却一直将自己视为殿下的护卫,吕知秋教导他的时候,往往把效忠这两个字贯彻在他的脑海中,甚至比习武的要求更严苛。不必去学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不必拥有多余的感情,他只需要学着做一把剑,一把能为主人出生入死的剑。

可比起一把剑,他总要多出些人情味,五官分明很是锋锐,是个旁人一见就生怵的模样,却实打实是个老妈子性格。

沈洵一向受不了他的唠叨,更觉不自在,

“打就打了,这没什么。”

“内力附着……若不是我替你接下,你现在就该躺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洵傻眼,“内力?那她也能排山倒海飞天遁地?”

……霜岚眼角一抽,“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从话本上见的。”沈洵随口胡诌了句,又问道,“那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九阴白骨爪蛤蟆功……”

霜岚严肃地打断他,“好好读书,别和话本乱学。”

“……”沈洵哽住,半晌才道,“你太狠毒了。”

霜岚面露疑惑,自觉话题扯得太远,又道,“这几日你都跟着我,别乱跑。”

“不行,”沈洵坚决道,“会闷死的。”

“……那就看书,练字,准备科举。”霜岚刚说完,沈洵就极其凝重地道,“比死还难受。”

“那你想做什么?”

沈洵理所当然道,“练武啊。”

霜岚板着脸,“我不会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洵扬着下巴,得意道,“我有师父。”

“谁?”霜岚皱了皱眉,心里莫名有些不适。

鹤涧的哪个门徒?自己的剑法都使得漏洞百出,怎好意思收他人为徒。万一带坏了沈洵,他怎么和王爷交代?

沈洵含糊道,“总之你不认识。”

“……习武之事暂且搁置,过段时日我亲自教你。”霜岚抿了抿唇,又加了句,“王爷叫我好生照看你。”

“大侠?”沈洵也不顾他说了什么,激动地抓住霜岚的双臂,“他现在在哪儿?还给我带了什么话?”

霜岚猝不及防被少年近身,竟觉得有些脸热,道,“放手。”

沈洵边松手边抱怨,“讲究真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害羞了呢。

霜岚咳了一声,眼睛虚虚地瞥向一边,“他让你……听话。”沈洵手一顿,面上非常怪异,“听谁的话?”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的?”沈洵不信,可霜岚素日一本正经,不像是会玩笑的人。

“多事之秋,你是我带回来的人,由我负责也是情理之中。王爷与阁主还有要事未决,待他回来,你大可亲自问他。”霜岚撒起谎来,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破绽都没有。这数年的谨慎用在这种地方,他内心是十分羞愧的,可要后悔时,话都已经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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