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音乍然响起,容归看着面前的光屏,内心却始终不愿触碰,直至和吕知秋分开,他才将东西点开。
又是苍琰。
一股无言的烦躁涌上心头,令他思绪紊乱,直觉告诉他,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自上次的谈话后,他便察觉到了苍琰的态度。作为系统负责人,几次三番插手位面世界任务,除了确保任务完成度,也没有别的理由。
苍琰给的东西,十之八九是他不愿见到的。
但他依然去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一颗药,与平常药丸并无什么不同。他旋即便将目光挪到了介绍处,一眼扫过,果不其然,下一瞬便用拳狠狠向光屏砸去。
手穿了过去,反而令他自己上前一个踉跄,显得狼狈又可笑。光屏自动消失,他躬身站在原地,喘息声急促又剧烈,还间杂着几声破碎的笑声,那双眼盛满了悲凉和讽刺。
苍琰啊苍琰,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他这份贴心。
在庭院洒扫的仆人被他的声响惊动,忙过来问怎么了,容归抿唇摇了摇头,面色很难看,仆人要扶他回去,他又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先一步走了。
仆人欲言又止,又不好插手主人家的事,只能作罢。
姬怀临至正午才回来。他身上带着股微醺的酒意,倒也还算清醒,和吕知秋随意交谈了几句,便问,“怎么就你在这里?”
言下之意,他呢?
吕知秋瞪着眼,“扔出去啦!”
姬怀临揉揉眉心,使折扇扇了扇酒气,“云珑怎么回事?”
“他说什么了?”吕知秋神色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要把那什么裴儿许配给我,”姬怀临神情晦涩,“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商量了什么?”
“我们真有事要瞒你,那也是为你好,云珑是你亲长,他还会害你么?”吕知秋苦口婆心劝他,“我知道你不愿参与这些,可此举只为自保,别无他意。”
姬怀临心不在焉地坐下,眼中沉沉,“自保?可笑,依靠女人苟活,比之如今又好到哪里去。”
“随你怎么说,若真要你同京酌那般……我怕是死也不能安心。”老者眼中已带上了哀痛,大徒弟始终是他心头之痛,每提一次,便要伤心一次。
姬怀临听此,却显得格外暴躁,他吼道,“季京酌活得好好的!离了西临照样过得好!你安心与否与他何干,与我又何干!”
“老爷……”仆人恰好过来,见二人气氛紧张,试探地叫了一声,姬怀临冷瞥了他一眼,转而闭眼平复了一阵,吕知秋道,“什么事?”
“该用饭了。”
师徒二人均未答话,只摆着张冷脸,那仆人见这架势,额上险些淌下汗来,“您二位都不来,只怕白糟践了一桌的菜……”
吕知秋也是烦闷,“不是还有一个,叫他过去。”
姬怀临本不欲理,心中一想,便问,“那位公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仆人心中叫苦,诚实道,“那位公子也不吃,说是身体不适。”
这才几时功夫,怎么突然就不适了?
姬怀临当即就要走,吕知秋在气头上,见状拍桌而起,“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站住!”
姬怀临走得头也不回,吕知秋气得跳脚,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无力骂了句,“兔崽子!”
绕过前厅,到了厢房门口,姬怀临毫不犹豫地推了门进去,往房内带了一阵风,吹动了二人的衣摆。
容归静坐着,听见动作,便抬起头来看了一阵。那一眼似在分辨,在无措和迷茫间徘徊,最后随着指尖一动,退出游离的遐思。
“……回来了?”
姬怀临嗯了一声,见他面色无异,才放下心来,“那老头找你不痛快了?”
容归哑然失笑,“你喝酒了?”
“两盏酒,不碍事。”姬怀临两颊都熏染上了绯红,配上美玉般的面容,竟比桃花更灼眼,他不知饮了何种酒,光残留的酒气就格外撩人,醺然欲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云将军见了你应当很高兴。”容归将目光落在温润的扳指上,语气照旧,却说不出的奇怪,“你们谈了什么?”
容归突然问起这个,姬怀临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几句寒暄之言,没什么可提的。”
他不提那门未定的亲事,也不知是云珑没说,还是他自己有意隐瞒。容归不愿细究,只是自顾自道,“我想起了以前,你我刚见面的时候。”
那时行人纷杂,神情傲慢的华衣公子伫立街上,从头到脚都写着嚣张。二人因一把折扇起了孽缘,到如今纠缠不清,竟不知是对是错。
“我记得,你替我打发了那个骗钱的姑娘,你那时就喜欢我了?”他这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不敢恭维,偏偏自己还乐了起来,傲然道,“本宫就知道,你是见色起意,想给本宫留个好印象。”
“……是,”容归轻笑道,“见色起意。”
姬怀临坐在他身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倏然上去映了一吻,继而将下巴伏在他肩上,依赖道,“那你更喜欢哪个?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
“……都喜欢。”
“必须要选呢?”
“不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句说完,姬怀临猛然抬起头,情绪激动,“如果我要你选呢!”
容归看着他这不甚清醒的模样,蹙了蹙眉,“你醉了。”
“我没有!两盏酒罢了,我怎会……”姬怀临哽住,继而怒道,“到底选哪个?”
容归无法,只能哄他,“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姬怀临看着他,执着道,“不一样……”醉了酒的姬怀临,比往常更为固执,似乎非要在这上面分出什么不同不可。
“殿下……”容归伸出手,却被姬怀临躲了过去,那一刻,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无法触及的慌乱。姬怀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他盯着自己的掌心,双手缓缓收紧,又无力垂下,“我费尽心思想瞒下那些事……是想在你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我不想你因为怜悯留在我身边,可你还是知道了。”
“不是怜悯!”容归脸色苍白,他想上前,姬怀临却道,“别过来。”
容归不听,非上前拽住了他,不想轻而易举地将人往前带了几步,姬怀临脸色也变了变,容归也有些诧异,但只得归咎于姬怀临喝醉了,身上没什么力气。
“我对你未曾怜悯,”容归的话掷地有声,带着独有的虔诚,“我说过的,说过很多次,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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