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临扫过这四根链子,它们连接着容归的手脚,只要这个人有一丁点的动作,便会带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动静,显得面前的人无助又脆弱。他对此感到格外兴奋,疑惑道,“为什么要解开?”他挑起容归的下巴,“虽然我更喜欢你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但这样也不错。”
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容归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这香不正常,但还是极力保持着清醒,“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别……别燃着那香。”
“不行,那也是我为你准备的,”姬怀临抚上他的腿,引起了后者一阵不可抑制的战栗,“用上它你才会听话,才不会骗人。”他将人压在身下,看着对方因为情欲而瑟缩,居高临下道,“怎么了?很难受?也是,你都闻了这么久了,也该生效了。”
“迷情之效……”容归倏然瞳孔紧缩,近乎哀求道,“不行,别这样,我……”姬怀临似是不耐,堵上了他的嘴。这香极烈,他进来时虽已掐灭,却还是被勾起了欲望。
一个月漫无边际的等待,终于在此刻将人牢牢抓在手里。只有在床上,这个人才坦诚,才软弱,才能被他轻易掌控。
抵触已然变成顺从,哀求化作呻吟,那双漂亮的眼睛被情欲填满,缠绵又勾人。床笫之间,铁链作响,容归衣物褪了半边,主动凑到了他唇边咬了一口,眼神迷离又满足。姬怀临抚上他裸露的肩部,意识泯灭的容归却意外地闷哼一声,想避开他的手。
姬怀临不如他意,将人制住看了个究竟。一月不见,容归瘦了不少,身上不少地方还缠着绷带,手臂上便有一处,他刚要将其解开,容归便缠了上来,声音沙哑,“别停……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强忍着继续的冲动问他“你的伤怎么弄的?”
容归瞳孔涣散,只一味贴着他,四处煽风点火。姬怀临眼神一暗,压着他不让他动,“告诉我。”容归被欲念操控,被这样为难自然是无比难受,“不知道。”
“这种时候还要骗我。”姬怀临恨得咬牙切齿,他哼笑一声,“你求我,我就给你。”容归抬起无神的眼,一字一顿道,“求你。”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姬怀临却怒火中烧,“你就不能有点骨气?”话虽如此,他依然继续做了下去。情事之中,容归鲜少这么温顺主动,可他却渐渐没了兴致,姬怀临不由得去想,原来他还是喜欢那个清醒内敛的人。不需要迷情香,不需要这些铁链,也愿意守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可是,容归永远不会为他停下。只要他醒着,就不会驻足不前。这种事情,姬怀临一早就明白了。
他穿好衣物,将容归身上的绷带小心解开,刀剑造成的伤口依旧狰狞,愈合缓慢,其中有一处还在渗血。他看了一会儿,才将伤处重新包扎好。容归没睡,他费力抬眼看了看,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告诉过你……叫你等我。”容归身上百般滋味,心中亦然,“可你却要成亲了。”
姬怀临森然道,“你分明是特地回来看本宫成亲,容应澜,不甘心本宫没死吗?”他这话说得莫名,容归眉头微皱,觉出不对。
自二人再见后,姬怀临一直很反常。话语中诸多讽刺,举动也异常偏激,这一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姬怀临自然不可能因为一时赌气与云家结亲,他虽为孩子心性,对局势却看得清楚,明知这情形如此,自己无论如何都讨不找好,为何要应下这门亲?再这般追溯下去,西临皇又缘何要应允下来,还对外大力宣扬?他也被人胁迫了么?
“心虚了?”姬怀临将他这副复杂之色收进眼底,心中愈发烦躁,连带着脸色也差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归默不作声,他实在太累了,连赶了几日的路程,又被姬怀临摆弄了许久,已经实在撑不住了。姬怀临刚想继续逼问,便见容归阖上双目,显然是要睡着了。
……他连多解释几句都不肯!姬怀临铁青着脸回来给他盖好被子,盯着那张脸的眼睛明明灭灭,仿若一只暂时熄了凶性的野兽。
……
“那个容归不但没死,还又回到太子身边了?”西临皇惊奇之余,不由得叹道,“先前还拿太子当靶子,现在又跑回来自投罗网,现在的年轻人,果真是难以捉摸。”
“此人动机不纯,是为后患。”
西临皇思虑半晌,眼中闪烁,“太子婚期将近,只愿他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可要将其除去?”单刃看着他,“他太碍事了。”
“罢了,”西临皇摆摆手,“他决意要将自己同阿临绑在一起,就由着他去吧,倒省得阿临来和朕闹。云珑那个女儿……往皇后那儿走动得越发频繁了,皇后常和朕提起,倒是不知道阿临喜不喜欢。”他语气和蔼,俨然慈父形象,“应当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姐姐,我能问件事吗?”少年拉住身旁一女子的衣袖,笑容羞涩。被他扯住衣袖的女子见他眉目端正,心生几分好感,“小郎君要问什么事?”
“我看对面那府邸聚了好些人,这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女子一听,掩唇笑道,“是云家嫁女,正招仆人操办呢!”
“就是那位未来的太子妃吗?”
“是啊,说起来,太子和太子妃还是表兄妹呢。”女子道,“这下可是亲上加亲了。”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姐姐。那我先走了。”少年呵呵笑了两声,转头奔向了转角的巷子里,刚一进去便愤愤道,“他是真的要娶妃!”
“问到什么了?”巷子中等候的那人道。
“云府在招人,倒是可以混进去打听消息。”沈洵毫不顾忌地坐在墙角,顺便还翘了个二郎腿,就差往嘴里叼根草了,霜岚看得直皱眉,“你就不能坐端正点?”
“别废话,罗大哥单独行动去了,你别拖我后腿。”沈洵说着,真就往旁边抽了根干草叼着,神情极其严肃,“我们进不去太子府,只能从这边下手,要是让那位云小姐知道你们阁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还怎么办!”
“你想得太简单了,”霜岚给他泼冷水,“就算你进去了,普通小厮也接触不到待嫁女,更何况这桩婚事是圣上钦定,谁也不能反悔,你找到她也没用。”
“但可以探听消息啊,”沈洵灵光一闪,“我们接近云府,不也就离打听先生的踪迹更近一步了吗?”
“这不……”霜岚噎住了,这么想也没错。自打听到太子遇刺,刺客被带回东宫的消息后,青远就一意孤行地和他们分道扬镳了。说实话,以他们几人的力量,想在洛司做点什么着实不够。但如果按沈洵的想法,说不定还真能起作用。他想了想,心生一计,“的确可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洵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也不看看是谁……”
“但有一点要改。”
“什么?”沈洵看着他,后背一凉。
……
半晌后,沈洵着一袭嫩色黄裙,站在了霜岚面前,那眼神活像要把他吃了。
“为什么不是你换!”
霜岚怔了片刻,方才咳嗽道,“我不合适。”的确,他骨架太大,面容硬朗,就算穿上了女子装束也无济于事。但沈洵……沈洵个子还未张开,眉目清秀,乍一看根本辩不出来。
沈洵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自己的喉结,朝他吼道,“那这个呢!这怎么办!”
“……有办法,”霜岚递给他一块丝帕,“围着。”
“……”沈洵额上青筋直跳,忍辱负重地抓过来围在脖子上,“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你穿裙子去跳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霜岚:……
二人赶到云府的时候,招人已经快结束了。沈洵快步上前,指了指自己。招人的管事扫了他两眼,“怎么这时候才来?把名字记下,领牌子去。”
沈洵刚要去,管事又觉得不对,“你围着个东西作甚?摘下来。”沈洵不大情愿,冲他摇摇头,管事又咦了一声,“不会说话?”沈洵又点点头。
“不会说话……”管事有些为难,要是招个不会说话的下人回去,出了事怎么办?他又看了沈洵一眼,为了使长相更偏向于女子,霜岚给他描眉画眼涂口脂,原本清秀的长相更多了我见犹怜的滋味。待太子娶妃那天,出来侍奉的仆人必得长相端正,才不至于丢了云府的门面。算了,左右只是不会说话,不影响做活,管事思虑再三,还是不愿放弃这种齐整的姑娘,便道,“会写字吧?”
沈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把名字写了,”管事指了指那张纸,“就这儿。”沈洵拿起笔,大刀阔斧地写了两个字,管事凑过来一看,瞪直了眼,“什么?浓……霸?这是什么名字?”一旁还有其他人,沈洵黑着脸看他们猜测了半天,终于有个声音道,“是‘沈霜’吧?”
“沈霜?这姑娘的字也太丑了吧,不知道谁教的……”有人窃窃私语。
不许说先生!沈洵怒视那个人,管事拉着他又确认了一遍,“是沈霜吧?应该没错吧?”
沈洵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跟着人进去了。霜岚见他进去,才放心地离开,末了又突然笑了起来,“浓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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