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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半月前,西临边关。

支开霜岚后,容归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青远,谁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写的,青远诧异之余,接过一看,上面干干净净,并未写明要交给谁。

“把这封信带到西临军营主帐,切莫让旁人看见。”

青远心中一惊,“那不是……”不是西临长公主所在之处吗?

容归轻咳了两声,眼中泛着细碎的寒光,“我有一场交易想同她做。”

……

长公主?众人面面相觑,长公主不是守在边关吗?

“煜王果然说到做到。”一道女子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一身银质轻铠,手中一柄长枪,正是姬华清。常年风吹日晒,使得她看着比寻常女子粗糙些,却不掩眉宇间的明艳和英气,的确是长公主。作为皇室长女,见西临帝被人挟持不仅无动于衷,言语中反倒透露着几分快意。

“今日多有得罪。”话虽这么说,容归脸上却无丝毫愧色,二人交换过眼神,姬华清扫过殿内的混乱,蹙额道,“聿枫呢?”

青远很不爽快道,“去拦单刃了。”姬华清看了他一眼,“他身上有旧伤,我以为你们会把他留在这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单刃不好对付,像他这样的人要是死了,可惜。”姬华清接着说完,青远便飞奔了出去,容归将一切收进眼底,对西临皇道,“您与长公主许久不见,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清儿,你也要和他们一起对付朕?”

“您说什么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又谈何来对付您。”姬华清拍了拍姬怀临的肩,用仅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别担心。”见状,姬怀临哪儿还能不明白,容应澜这人早就和他长姐勾搭在了一起,两人一拍即合,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盘算这些的?

“朕不明白,你一介女子,要皇位做什么?”

“儿臣也不明白,父皇早已年迈,为什么不肯将位子让出来?”

……姬华清意图再明显不过,见西临皇仍不肯开口,她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儿臣已派兵将洛司团团包围,您若配合得好,我想煜王看在阿临的面子上也会饶您一命,可您若执意如此……”她话未说完,在场的聪明人便明白了七七八八。姬华清已将洛司视为囊中之物,和边关吃苦受累的将士相比,洛司中的禁卫军就是酒囊饭袋,根本不堪一击。二人里应外合,随便编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一是死无对证,二是大势已去,谁还敢有怨言?

西临皇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都退下吧,朕跟你们走。”

此时退步尚有一线生机,只要善加利用……未必不能翻盘。

姬华清极其敷衍地笑了笑,“煜王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走吧。”原来这个人也会怕死,也有向人妥协的时候。

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要做什么,只是谁也没指明。这件事不能传出去,那些得知这场真相的局外人,都得死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下预祝长公主殿下荣登帝位,千秋不朽。”容归的声音在大殿中格外清晰,姬华清回头看了他一眼,无端问了句,“他会回来吗?”容归被姬怀临扶着走在了最后,他们的身后,大殿内那些战战兢兢的眼睛被姬华清带的心腹一一揪了出来,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姬华清就站着血泊之中,身姿如同一朵摇曳在黄泉边的曼殊沙华,实在美丽,又残忍,而语气却带着可笑的天真,容归不答,她便笑了笑,“算了。”他不再向后看,久久不言的姬怀临却蓦然道,

“连这天都比皇城干净。”

容归轻笑一声,抬头看去,天上一片云也没有,“人心逼仄,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

姬怀临嗯了一声,“走吧。”

东宫被一场大火烧毁,传闻是有人加害太子和太子妃,挟持圣上逃遁,同一天,云珑也被发现死在府中,不少权贵在火海中丧生,洛司人心惶惶,关键时候,长公主殿下带人坐镇皇宫,处理这堆被留下来的烂摊子,且全力追查那些乱党的下落。

其做事雷厉风行,周全谨慎,深得民心。

西临圣启边界,几人停下来暂作休息,霜岚燃好火堆,冲姬怀临和容归道,“阁主,王爷,过来休息吧。”

两人缓步过来,容归道,“青远他们呢?”

“他们被我支出去找吃的了。”姬怀临打了个哈欠,靠在容归肩上,“一天到晚没个消停,就知道缠着你。”

容归叹了口气,“沈洵是我的学生,青远特地来帮我,至于聿枫……他什么时候缠着我了?”姬怀临哼了一声,“他天天跟着那个侍卫,怎么不算?”偏偏人家还不搭理他,被人满身是血地捡回来,不回去找长姐也就算了,还天天张着臭嘴讨人嫌。

“最缠着我的不是殿下你么?”容归摆弄了一下火堆,“借着我伤没好的名义不让其他人靠近,偏偏自己每天晚上……唔。”姬怀临将他的头按了下来,堵住了他的嘴,霜岚早就跑得没了影,二人腻歪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眼中均弥漫着化不开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抢了婚,那你我便是夫妻,夫妻做这些不是天经地义吗?”姬怀临说这些还不够,又凑在他耳边不怀好意道,“……夫君。”

容归身子一僵,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姬怀临勾起唇角,一字一顿地道,“夫君。”

“……嗯。”容归不敢看他那张惑人的脸,应得极轻,连气息都不稳。他心跳得飞快,那几个字像在齿间打颤,说得极不自然,“殿下,我们……”

“先生!我们回来了!”沈洵的声音乍然响起,姬怀临抓住容归的手,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我们什么?”

“没什么。”容归正襟危坐,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沈洵,“青远他们呢?”沈洵一屁股坐在容归旁边,啊了一声,“他们在后头吵架呢。”

容归对此习以为常,青远和聿枫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总有一两个时辰不对付,仿佛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聿枫一直都对你那侍卫感兴趣得很,怕不是……”姬怀临幽幽道,“别有所图吧?”

容归淡定地喝了口水,“青远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喜欢男人的人?”

容归总算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喝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旁若无人地挨在一起,容归端起水壶给姬怀临喂水,姬怀临喝完,洋洋得意地看了沈洵一眼。沈洵毛骨悚然,只想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先生找的师母怎么是这个德行啊!

没一会儿,青远和聿枫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两人头上身上都是杂草,手里拎着几只野兔,神色都不大好看。

青远一声不吭地就往河边走,容归瞧他不对劲,便道,“你休息吧,我来处理。”

“那怎么行!”青远和姬怀临异口同声,姬怀临又道,“你伤没好,叫他们去就是了。”聿枫屈膝坐下,诶哟叫唤个不停,“殿下您怎么不去,您不是也没受伤吗?”

青远鲜见地没和他唱反调,他早看姬怀临腻在王爷身边不爽了。容归头疼之余,还是道,“还是我去……”

“我内力受损,干不得这些粗活。”姬怀临说完,伸手在火光前端详了一阵,意识到周围一阵寂静,他才又笑道,“怎么,幸灾乐祸?”

聿枫抹了把嘴,干笑道,“行了行了,我去。”青远见状,也跟着他过去了。只剩沈洵一个游离于状况之外,他迷茫道,“什么是内力受损?”

姬怀临好不容易正眼看他一次,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里的水壶,“跟它破了是一个道理。”沈洵一拍脑袋,“流……”他声音小了下去,嗫嚅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水壶里的水会渐渐流光,那这么说,他的内力也会……霜岚说过,他们阁主是个很厉害的人,没有了内力,岂不是要亲眼看着自己沦为普通人?照这么说,他也挺惨的。

容归一言不发地抓着他的手探脉,姬怀临将空了的水壶扔到一边,仰头看着天上,“小鬼,你觉得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洵瞄了他一眼,结结巴巴道,“不,不能再练吗?”

“你拿它去试试?”姬怀临指了指那水壶。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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