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周爷爷缝补的时候,简欢顺便去看了看周霖。
到后院她先瞄了瞄娄枭那屋,听到他在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她,这才安心爬下地窖。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娄枭在周霖的问题上态度有些不明朗。
怕娄枭不让她跟周霖单独相处,潜意识的想避开他。
轻手轻脚的爬下了梯子。
地窖里没拉电线,有个安电池的台灯放在桌上,勉强照亮这一小方空间。
看到周霖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铁架床上,简欢鼻尖一酸。
明知道他不会回应,还是勉强撑起个笑容。
“周霖师兄,我来看你了
“我这两年一直没在京城,不知道你成了这样,我…我真的很感谢你为爸爸做的那些事情
“对了,你放心,大家现在已经知道爸爸是被冤枉的,那些诬陷爸爸的人都受到了惩罚,爸爸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熟悉的人勾起过往的回忆,上一次见周霖,还是在音乐会上。
爸爸虽然是严师,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带一到两个学生一起登台,给他们演出的机会。
那天周霖师兄没有用平时练习的版本,大胆的采用了自己改编后的创作,反响十分热烈。
爸爸既生气他先斩后奏,又为他开心,嘴角上不去下不来。
最后还是司尔文圆场,他先佯怒替司亚德斥责了周霖,然后笑着对爸爸道,“爸我替你骂过了,你可以开始夸他了
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师哥师姐勾着周霖脖子,“老师您要是不解气,一句话,我们替您揍他
“对对对,非要打他个六亲不认不可
大家笑做一团,爸爸也生不起气来。
记忆中明亮的金色大厅寸寸破碎,露出面前的阴深地窖。
简欢忍不住抓住周霖的手臂,试图让他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