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从车里出来的那一刻,林疏紧了紧大衣,皱了皱眉,白sE的雾气随着一声叹气呼出。
今年冬天额外的冷,大衣对于这个时节来说已经过于单薄,然而林疏却是个从小不怕冷的人。
检察院的不少同事手耳都生起了疮,在暖气充足的办公室里更是疼痒难耐。
饱受痛痒折磨的同事见林疏仍旧不要温度只要风度的风姿的时候,都要大呼一声“上天不公”。
他们调侃林疏是因为心肠火旺,才这样不怕冷,也有人叹年轻就是好,青年才俊不怕寒风摧残。
林疏是个才进入检察院的新人检察官,担任检察官的岁月属实短暂,短暂到经手的永远是些没有悬念的案件。
多亏老练的刑警同事们,移交给检方的证据详尽有力,辩方几乎没有争取无罪释放的可能。
这实在是再合理不过:将一些琐碎无聊、板上钉钉的案件丢给菜鸟检察官去练手,让他熬个几年后再带他去一些有意思的案子。
在和小偷们强J犯们周旋了几年之后,这一回,林疏负责的是三年前的幼nV失踪案。
不过,随着刑警的调查,案件已经升级为连环监禁杀人案。
这是林疏接手的第一宗重案。
“最近媒T闹得很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同事面sE平淡地刷着手机上的新闻,他们对于媒T们总Ai捉风捕影、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报道,司空见惯了。
“啊,毕竟被害人之一是个正值青春的nV孩子啊,而且还被嫌犯养了三年,养得……竟然不是十分糟糕。又是疑似嫌犯手下唯一的幸存者,不像连尸T都找不到的其他被害人。”
“我不看新闻,都知道媒T要怎么写稿子了——用咸Sh的语句yy被害人,再配上被害人的照片。”
“可不是?每一条关于这桩案子的新闻稿,媒T都刻意附上了嫌犯的照片——高富帅,富二代。”
“别说媒T了,甚至一些网友还在幻想他们的Ai情故事。什么犯罪者对被害人软了心,像nV友又像妹妹还像nV儿似的养了她三年……”
“真是疯了,幻想罪犯的Ai情,还是对一个未成年小nV孩的?‘养’?难道不是监禁?”
“所以说,这个世界嘛……”
同事们讨论着,但是语气冷淡又平静,以一种旁观的语气说着这一切。
没有办法,这是这个系统的人的通病:见惯了太多的惨剧与人X的低劣,变得冷漠早就是板上钉钉的结局。
“不过,嫌犯‘Ai’上被害人,被害人‘Ai’上嫌犯……我们又不是没经手过这种案子。”
“嗯。但是被害人对待嫌犯的态度,倒是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判决——辩方律师也会从这个入手吧?把一切往‘双方自愿’上扯,连监禁都会被说成同居。”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为了无罪或减刑,辩护律师可以说是使劲浑身解数,和检察官在法庭上针锋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程序正义存在的意义。
“被害人在受到侵害时才十二岁,再怎么‘自愿’,也是狡辩不得的强J罪。强J幼nV,情节严重,罪加一等。”
翻着案件资料的林疏忍不住在心下义正言辞道。
林疏最恨强J犯们。
暴力与X息息相关,X与权力息息相关,强J犯们是一群只敢在妇孺躯T身上耀武扬威的兽类,令他心生厌恶。
这几年下来,强J犯们最怕得知林疏担任他们案件的检察官的消息,因为林疏是个出了名的对强J犯穷追猛打的“疯子”,他在强J一类的案件上火药味格外得猛。
然而,林疏此刻深知同事们说得有理,被害人本人的态度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判决。
唉。
林疏头痛地扶额,他可不想办砸自己接手的第一件“大案子”。
坐在办公室看了会卷宗,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
时间真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先走了。去和被害人家属面谈。”
林疏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大衣,潇洒地起身离开。
对于检察官来说,能和被害人面谈可以高效地推进进程。
但是,当被害人是未成年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被害人今年才十五岁,从十二岁起被嫌犯监禁了三年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