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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都听出来这是谁了,符江=小海马。
就是那个小男孩儿,好家伙,原来这舅舅和外甥两个都跟我鬼混过。
啊不是,舅舅不算鬼混,舅舅就是当过我小弟?
就是那个父母早亡,没处过年的小男孩。
也是那个一头柔软的栗色头发,总带着一块墨绿色围巾看着十分精贵的小男孩。
符江???
可是,他刚刚再被女人玩诶。
我忍不住扒着假山往外看。
我添哥把我往回拽不让我看。
“可是,你舅舅他看起来要死的样子。”我的脸上估计表情很诡异。
这次,我添哥跟我一起往外看。
一看不要紧,一看就那周添看着急了,飞快的从水里起身,也不怕冷,喊着他小舅的名字就跑了过去。
我也跟着过去。
符江趴在水边,脑袋枕着胳膊,人都快在水里泡卷皮了。
周添不太怜惜的拍打他的脸:“能醒吗?”
看着不太能。
“先带他出去。”
“嗯。”周添把他抱到背上,嘴里骂了一句:“操。”
??我好像,没听过周添骂人。
我有点担心等下出去的时候,这背上抱着一个会不会不太好,有点像是泡温泉泡出事儿了。
还好到了有人的地方,符江慢慢醒过来,让周添把他放下自己走。
当发现我也在边上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我想起那天在阳台上听到的那一声。
他神色不太自然,借着周添往后避开我的视线,说:“宋小姐。”
切,你的真面目我可都看到了。
“一上山就看见你趴在那睡死了,有毛病?”周添给他解了围,虽然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然后周添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站到我身边来,牵着我的手。
符江的眼神落到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看什么看?谈恋爱没见过?
——
一起回家的路上,真的很沉默,离家越近越安静。
到了家门口,符江坐在后座一直没动静,一看,晕过去了。
周添摸了摸他额头:“有点烧。”
所以,我的小添,今晚不能陪我睡觉了,要照顾他小舅。
呜呜。
我干脆也不睡,我就挽着周添的胳膊,靠在他身上玩手机。
周添也不怕麻烦,一边观望着符江的情况,一边问我困不困累不累。
其实是有点困的。
但是我不想周添一个人守着。
周添,也才十八岁。
——
我醒的时候,靠在周添的腿上,身上还披着一件周添的外套,周添搂着我的背怕我摔了。
我一抬头,对上他熬红的眼。
“怎么把衣服都脱给我了。”我伸手拿下又给他披上,“也不知道把我放沙发上,麻不麻?”
我捏捏他的腿,示意他伸直了活动活动。
“想让你陪我。”周添说。
我抬手过去,周添就闭眼睛,我给他做一套独家眼保健操。
“符江怎么样了?”
“醒过一次,喝了点水,这会儿烧的更厉害了。”周添的眉心皱起来。
“一会儿天亮了还烧就给送到医院去。”我rua平周添的眉心:“不准皱起来,等下长个川字,丑死了。走,跟我回家睡一会儿。”
“姐姐..我不放心。”周添又要皱眉,又止住了。
“好好好,”我拿他没办法,“那你就在隔壁睡一下?我替你守着他。”
周添看看符江,欲言又止。
我看出他想说点什么,亲了一口他的嘴:“小添乖乖,把嘴开开。”
周添甜甜的笑了一下,黑眼圈好重哦。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拉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身上:“那我就这样睡一下,姐姐陪我。”
服了,行,没问题,谁让你是姐的心肝小宝贝。
——
好,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图啥呢,跟我回床上睡不行吗?
符江烧已经不烧了,但是醒呢也没多大清醒。
看见我还是先一愣,然后张嘴就要说话,脱口就要宋小姐。
我赶紧止住他的话头,指了指周添,小声说:“你醒了那我带他回去了。”
好困!!
我还没站起来,周添就梦里受了惊吓,一抖醒了过来,还没开始找我,我就已经在他眼前晃了。
周添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我每次看都忍不住跟着笑,心情特别好。
周添再转头查看符江的情况,已经没什么太大问题。
这不得赶紧和我回去补觉?
——
又一睡,再醒。
嗨~大家好,现在是
', ' ')('下午三点。
我饿的要死。
周添呢?我跑下床找他。
在做饭!!好香!!
我冲啊!!从背后开心的把他抱住,:“小添!睡得好吗?”
周添挽着袖子低头切肉的样子特别利索,好好看~
他垂着眉眼笑:“睡得好香。”
周添移到洗碗池,我就贴着移过去,周添洗完手,转身亲了亲我的额头:“等下炒起来怕烫到,坐着等我?”
“也行。”
我提着水壶去院子里给花浇浇水。
屋檐下的水仙快要开了,用不了两天就要过年了。
——
除夕前一天晚上,我和周添买了点烟花在院子里放,火树银花又热闹又好看,招来了附近几家的小孩围着烟花又蹦又跳。
我手里还亮着仙女棒,也高兴的蹦跶了两下。
院里茶花开了,一片都是香甜的味道,周添的眼底随着烟花的色彩变换,亮晶晶的看着我。
又给我手上点亮了另外一根烟花,我高兴的晃两下给周添看,周添点点头凑过来亲我。
我仰头和他接吻。
被小孩一喊:“亲嘴!不害臊!”
你妈的,害羞!
小孩被我瞪一眼,捂着嘴乐。
这时候,又是一辆炫酷的车。
符江停车走下来说:“好巧,放烟花呢,我也买了。”他拿着手里的袋子晃了晃,袋子上的商标让我勾起了我的一段记忆。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在我记忆不太深刻的高一,那个学期以前放假,大家准备了好久的元旦晚会都没有来得及举办,我当时因此不痛快了好几天,一打听才知道是学校有人斗殴打出人命了。
是谁呢,我记得有符江。
那时候好像已经叫符江了,他长得好看成绩好,和周添有点像,老被女生递情书。
但是他不如周添人缘好,他只知道冷冰冰的拒绝,我虽没有接触,却也有所耳闻。
打架的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额头破都被打破了,血留到脸上,自己抓着自己脱臼的胳膊从阴暗处走出来。
站在我面前,我那时候就没认出他是小时候看海马的伙伴,只知道他那样子吓人。
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没想到说出口的声音,却不是想象中的冷漠,反而有几分软气。
说了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那年元旦,我和他一起放了烟花,吃了甜点,逛了街。
他提出和我交往,我挺惊讶的,但也觉得没必要,不过一场烟花,谈不上男女感情。
他却说他注意我很久了。
你别是想打我很久了。
我拒绝了他,但他招惹的麻烦落到了我头上。
因为人是他打死的,又恰好被我碰上,所以成了他为了追我,把喜欢我的男生打死了。
我走在学校里也被指指点点。
那时候年纪小啊,受不了这些委屈,假的被骂多了也成了真的,让我自己都记的混乱了,分不清真假,把人骂我的话全当了真。
躲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哭,被人恶意塞的死者照片也让我噩梦不断,再后来爸妈给我找了医生,这段记忆从此在我的有意之下慢慢忘却。
甚至..我也不知道我想起来的这些,是不是事情原本的样子。
我往后退了几步,姿态上有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防备。
周添见状把我拉到怀里,挡着不让我看见符江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怕周添着急,转头看烟花,急着拍他:“诶诶,放完了放完了,还有吗?”
周添回头看看门口放着的,就只剩下我手里这种小烟花棒了。
“我这还有。”符江说。
周添哼了一声,从他手里拿过来:“我来放。”
我的眼神一直跟着周添,却还是难以忽视符江的视线,被人这样看着的感觉,如果这个人不是周添,真的很不舒服。
巨大的一声炸响!地都跟着震动了,这不是烟花的威力。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巨大的一朵蘑菇云在周添放烟花的地方炸开,炸得远处几辆摩托车接连响起来,吵的人心慌。
“周添!”我往那边跑,被符江拉住,我厌恶的甩开他:“离我远点。”
我眼睛酸涩,还没冲进黑云里,就从浓厚硝烟中走出来一个人。
周添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我,忙声安抚:“姐姐,我没事,一点都没事,这个可能质量有点问题。不怕,不怕,我好好的。”
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我狂跳的心才慢慢被安抚。
说什么周添离不开我,我也根本离不开他。
——
这么一闹,我一点也不想放烟花了。
抱着我的周添回去洗漱洗漱,干脆坐在房间里看书,他替我擦头发。
我看不进书,满脑
', ' ')('子都是烟花炸成蘑菇云的样子,我盯着周添看,非得把他看出是好是歹来。
周添随我看,还脱了衣服给我检查。
我是一点玩乐的心思都没有,周添还逗我,拿着我的手往自己敏感的地方摸,拿身体来哄我安心。
我难受得直想哭,周添没了办法,无措的看着我:“诶,真没事,别哭。”
我掐着他的胳膊:“下次你就让符江自己去放,你牵着我看就行了。”
“好好,我听话,姐姐别哭了。”
“呜呜。”我就要哭,我还要窝在周添怀里哭,呜呜,肉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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