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巧高兴得脸都红了。
“当真好吃吗娘?那太好了!不过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算起来是咱糯宝的功劳!”
说罢,她就把那小家伙,是咋把东西弄洒,又误打误撞被自己发现这酒腌生蟹的妙处,全都说了出来。
冯氏听后,嘴角快要咧上天。
这小乖宝,平时虽偶有捣蛋,但也不是白调皮的!
顾寡妇拍着手,笑得嘎嘎大声“就说咱糯宝是个福气包啊,你看就连摔个跤,都能摔出一道稀罕菜来。”
李七巧欣喜极了,“正好,有几个客人近来说着想换换口味,催咱菜品该出新了,等我把酒腌生蟹弄上去,定能堵住他们的嘴!”
这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前两日,她还发着愁,不知该再弄些啥新菜样来,本想去城里各大酒楼看看。
这不,现成的生腌螃蟹就来了。
李七巧也不多等,在得到全家和萧老太太的一致赞叹和认可后,待又琢磨了两日,加长了酒腌时辰,又调整了两味小料后,这就赶紧把这道菜,推向了仙泉居的饭桌!
赶早买的活蟹子,腌上两个时辰,便是一道极致美味。
起初,仙泉居的客人们,听到是生食,还有些不敢动筷。
可在有人壮着胆子,体会到了第一个吃生蟹的美妙后,其他人也心痒起来。
陆陆续续,品尝生腌的人越来越多,且吃完之后,多数客人都是满脸惊喜,生怕不够分了,赶紧再要。
于是一时间,这生腌蟹就成了仙泉居新宠,可是抢手。
没尝过的客人们,都觉得稀奇,忍不住要点上一份,而爱吃的客人们,更是吃馋了嘴巴,不吃个两三盘不肯下桌。
虽说人们各有口味,确实也有人接受不来此物。
但是对于喜吃生腌的人而言,这便是人间美味,天上地下再也难寻了。
男客们对虾蟹之物,喜好本是不多,可看此物适宜下酒,便也有不少贪上嘴了。
而女客们,则更爱泡汤泉时享用。
温热的泉水没过身子,一旁再放上几盘生腌蟹,自家女眷们说说笑笑,再嗦上几口至鲜之物,别有一番享受。
此物出自李七巧的手,她自是比谁都要欢喜,回家后抱起小糯宝就直吧唧,稀罕得简直不行。
“好糯宝,没你二嫂可弄不出这个,以后你想吃啥,二嫂随叫随到!”
小糯宝笑嘻嘻地扭着,舔舔小嘴巴,就要开始表演绝活“报菜名”了。
北地饮食偏传统,少有这稀罕凉食。
现下一经有了,反倒格外受起追捧来。
为着这生腌蟹子,好多客人都舍不得离去,那些只打算住个一两日,泡一泡汤泉就走的,现下有不少非要再续住几天,不吃尽兴不肯回。
原本,仙泉居的生意比之刚开业时,是没那么忙的,客房只能住满六、七成。
可是眼下有了这生腌,便又快回到最初,几乎日日爆满的状态了。
冯氏心里舒坦,坐在炕头上,缝肚兜时还直笑,“糯宝歪打正着,弄出这么个新鲜玩意,这下可是让咱有的忙了。”
“那可不,今日蟹子做好,刚一端上来,就又被客人们给抢空了,顾寡妇本还想留个自己吃,结果都没留上,馋得她嘟囔一上午呢。”李七巧进屋后就打趣。
冯氏觉得喜感,“下回让她提前留出来吧,就放灶间里。”
说罢,她又细心想了下,不忘提醒“不过这玩意毕竟生冷,可得告知客人们,要是谁贪嘴吃坏了肚子,只能他们自己担待。”
婆媳俩越说越是起劲,笑得细纹都要展开,这时,丰苗忽然连跑带颠进来,顶着一脑门子汗。
“娘,大堂那边有个男客,不知怎么就掀了桌子,还骂了引儿姐姐,非拽着她就要往门外拖,你去看看吧!”
什么?
冯氏脸上笑意一凝,赶忙下地穿鞋,就往仙泉居去了。
该不会真被她说中,是谁吃坏了肚子,所以要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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