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苗吐吐舌头,得意地拍着胸脯,“我娘才不逼我呢,说了只要我把算数学好,将来有一技傍身就成。”
这话倒是没错。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丰苗性子活泛,又不喜文墨,冯氏不指望他能和丰景一样,日后考出个名堂。
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在冯氏看来,天赋却不分“贵贱”。
孩子就像是小花种,生来就有属于自己的样子,不管种出来的是菊花、牡丹,还是小喇叭花,只要根苗康健,其他由着他们自在生长就好。
很快,顾寡妇家又传来打孩子的动静,村长那边,也传来旺福的鬼哭狼嚎。
小丰苗缩缩肩膀,深感娘的好处,这就抱着蹴鞠,回去帮娘剁鸡菜了。
这会子家里,姜丰年正磨着斧头,打算上山砍柴。
姜丰泽站在马棚里,一边喂马草,一边琢磨,不知萧兰衣何时回来。
小糯宝坐在门槛边,踩着提绸面的棉鞋,在地上划来划去。
只是不知怎的,她的心头莫名有点慌乱,像是要有什么事儿……
冯氏没留意闺女垂着小脸,看了眼丰年,便问,“老大,冬日要烧的柴,咱家都攒够了吗?”
“差不多了娘。”姜丰年应了一声。
冯氏想了下,“要是这样,你今天砍回的柴,就送去引儿家吧,她和锦娘两个姑娘上不了山,咱得照顾照顾。”
姜丰年立马点头,早有这个打算,收拾好斧头和麻绳,这就要抬腿出门。
只是才刚走出不远,就见一个脸生的妇人,慌慌张张跑进了村。
那妇人的衣裙上,还沾了不少血迹,吓到了好几个乡亲。
“这里是大柳村不是?敢问哪个是关外侯,姜丰泽的家啊?”妇人气喘吁吁,上来就大声打听。
姜丰年怔了下,上前应声道,“找我三弟?你是有什么事?”
那妇人声音都抖了,“找到你家就好,请快跟我走一趟吧。有一位从京城来的萧公子,在半路被野匪劫财,挨了好几刀,昏倒前让我来此寻你们!”
什么?
萧兰衣出事了!
冯氏顿时大惊,扯了围裙就忙跑出来。
姜丰泽急得眼红,提上佩剑冲到妇人面前,“你说什么!萧兰衣伤得重不重?晕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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