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和丰虎立马应下,俩人连午饭都没吃,随便装上两个馒头就上路了。
丰苗生怕两个哥哥不够滑头,说什么也要跟上。
青兰县就在京城外不远,他们哥仨赶着马车,走了快要一个时辰,很快就来到了衙门,查到了方胜所在的村子。
可等他们顶着烈日,去了那方家村时。
眼前这破败的村子,却只剩几户老人,荒凉得厉害。
丰年原本很是有礼,客客气气上前问话,可这村子的老人们像是早被打点好了,所有人都长了同一张嘴,都说方胜就是方黔的重孙。
除此之外,再问什么,他们便死闭着嘴,一问三不知了。
甚至再多问几句,有几个面相刻薄的老人家,还要举起树棍做的拐杖打人,嘴里骂骂咧咧着。
“想套我们的话?”
“呸!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丰虎胳膊挨了两棍子,又不好反手揍老人,急地只能先退。
“大哥,这些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咱们这么问话,肯定啥都问不出来。”丰虎快着急坏了。
丰年也没了法子,这时转头看向丰苗,“小滑头,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见状,丰苗眯了眯眼,知道自己跟着来,可是来对了。
他把手伸向腰间,掏出两个金锭子,故意在空中一晃。
看着那金灿灿的亮光,方才还龇牙咧嘴的老人们,顿时都看直了眼,急忙换上另一副面孔。
“这两个金锭子,一个是五两的,一个是十两的。”
“想要它俩的人,就过来把方胜的事儿说明白,先到者先得。”丰苗声音不轻不重,很懂得引人上钩。
闻言,那几个老人咽咽口水,下一刻就挤开身边的乡亲,箭飞似的冲向丰苗。
那两个拄拐的腿也不瘸了,脚底比踩了风火轮还快。
“我说我说把金子给我。”
“村儿里的事儿我知道的最多,还是问我吧!”
丰虎懵逼摇头,“好家伙,能让瘸腿老人健步如飞?丰苗,你比吴大夫还厉害啊!”
丰苗笑着摇摇头,也觉无奈,“这就是银钱的魔力,鬼都能推磨,更别说是人了。”
其实,他来这儿之前,就有个心理准备。
那方胜既然敢来,应该是和乡亲们串通过了,而多半还使了点小钱。
不过,方胜能给的小恩小惠,哪里比得上金灿灿的大金锭。
钱啊,就是这般乌龟王八蛋。
能让一个人冒着危险,出来攀咬姜家这般的京城新贵。
同时,也能让这些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叛那个他们唤作阿胜的乡亲。
眼见这些老人差点要打起来了,丰苗又咳嗽一声,蹙眉道。
“都给我停手!”
“一会儿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只要老实回答,就统统有份。”
听了这话,这几个老人才松开推搡的手脚,有的喘几口粗气,有的从地上爬起,等着丰苗问话。
很快,丰年和丰虎按照妹妹的要求,就差把方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到了。
而老人们也实话实说。
那方胜哪里是方老爷子的重孙,不仅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而且就只是出身于同一个村子,一个游手好闲的后生仔罢了。
听这些老人们说,方胜平日里务农不善,还嗜赌如命。
只是前几天不知怎的,有个脸生的男人来找过他,然后他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在村里到处嚷嚷他要发财了。
丰苗抓住重点,立马问,“那前来找他的男人,长得什么样子,你们可曾记下?”
老人们还真没留意,抢着说道,“就是个中等身材,把脸遮得还挺严实的,不过,他走了之后,阿胜那兔崽子就把我们都叫在一起,一人给买了二两猪头肉,告诉我们帮他扯谎,就说他是我们村从前那个方老爷子的重孙,其他的我们就不知了。”
丰苗敛起眸色,“大哥,二哥,看来妹妹猜的没错,那方胜果然是受了人指使。”
如此一来,事情就多了层复杂。
丰虎皱眉骂道,“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羔子要害咱,这些天动不动就有来使绊子的,要是被咱们抓到幕后之人,绝对不能轻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