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箫问哥哥!快!”背着药篓的花谷小师妹催促道:“顾师兄喝醉了!多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箫问前几日才被允许下床活动,最近的顾大夫越发奇怪,这几日除了换药针灸几乎看不到人影,晚上自然也没回到床上依旧睡在外间,本就带病的身子怎么经得住这般折腾?
就这还去喝酒,真当会点医术就毫无顾忌折腾自己?顾大夫到底知不知道会有人心疼……
“箫问哥哥,你劝劝顾师兄吧,他这两日天天魂不守舍。”花萝萝用力拉扯地上的师兄,但人小力微。
箫问摸摸花萝萝毛茸茸的发顶道:“好的,哥哥保证,回去给顾大夫好生讲讲。”
箫问虽然身子未好全,但多年习武,此次多为皮肉之伤并未伤及经脉,内力犹在。抱一个人回去还是绰绰有余。
屋内,床榻上。
箫问也不懂该如何安置醉酒的人,只是将人衣衫除去,他头一次感受到万花谷衣衫的讲究,一层叠一层,他以为这是最后一件,却总会有意外之喜,还有一件。
箫问辛苦扒完衣衫,学着阁里面师姐照顾师兄那样小心翼翼擦拭起顾大夫身子。原来顾大夫身子这么虚啊,身上都没二两肉,搁在长白山一头小野猪就能拱翻,他这个粗手粗脚的糙汉子得小心,别碰坏了顾大夫。
漆黑的长发中夹杂着一两根银丝,箫问心头莫名揪了一下,顾大夫也就比他大几岁,左右也不出二十五。发间银丝应当是因为这些日子万花劫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箫问手指划过柔顺的长发,很滑,指尖勾缠穿梭,触感如同……箫问找了半天的的词语,只能说出一句和宫里的绸缎一般。
“箫问……”
抱着衣物正准备离开的箫问顿住脚步,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醉酒昏睡的人满脸潮红,被子掀开大半,白皙精瘦的身子暴露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
我大概又病了……箫问暗道。轻轻给顾大夫盖好被子,箫问扶着心口坐在床边,他的心从未这般慌乱跳动过,耳朵有又烧又烫,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耳朵定然早已红透。
“箫问哥哥!”
花萝萝的声音传来,箫问欲盖弥彰得将深紫色的衣衫丢到凳子上,“小师妹,我正准备去洗衣服……”
花萝萝小心取出汤盒,“这是醒酒药,麻烦哥哥帮忙喂一下啦。衣服我等会儿带去洗了。咦?箫问哥哥……你不舒服吗?脸好红呀……”
“没,没有的事,方才换衣服……”箫问急急忙忙解释到。
“噢,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呀,不然顾师兄会担心的。”说罢,花萝萝收拾起衣衫蹦蹦跳跳离开。
顾大夫会担心……原来他也会担心,是担心自己还是其他人都如此担心?箫问轻轻摩擦怀里的腰牌,这是前些日子顾大夫拄着拐杖从小松鼠窝里面找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桌上醒酒汤还冒着热气,得趁热喝。
箫问起身,衣摆一滞,一片衣角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拽住。
“别走…箫问。”
低沉的嗓音,犹如羽毛般划过耳膜,浑身血液涌上头脑,箫问以手掩面蹲下身,没脸见人了……
箫问再迟钝也知道了,他,对顾大夫起了不可告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