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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晴夜雪 (裴知雪x沈青云)剧情(2 / 2)

一杯茶后,三人分作两路。

长安,天都镇北门。

沈青云牵马进入镇中,眉头紧锁。

路上污水横流,气味极为难闻,家家紧闭门户,街角零星巡逻着几位士兵,也是一脸病容。

眼尖看见角落里疑似尸骨的存在。

暗道此处不宜久留,沈青云翻身上马,寻着客栈的招牌赶去。

客栈在镇南,客栈小二将马牵走,沈青云开了两间房,也不急着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拿着门牌,沈青云站在柜台前跟掌柜打探消息。

“掌柜的,你可有听说过方轻崖这个人?”

打着算盘的掌柜抬头,眯着眼上下打量了身穿择芳道袍的沈青云,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连忙摇头:“没听过没听过,小老我不认识。”

看着掌柜的反应,沈青云心中疑窦顿生,却不好逼问,外出转了转试图打探消息,却一无所获。

不像北面那般萧条,镇南还算有些人迹,打探了半日,唯有一位铁匠漏了只言片语,“这种江湖事,你要找武六郎才行,他消息最灵通不过了。他天天这会儿去茶铺跟人吃茶夸天,你可以去那边找找。”

沈青云正是从茶铺那边过来的,不想却是错过了,他连忙返回去。

不料走时一派平和,回去时茶铺内却剑拔弩张。

沈青云远远便看见荆空儿利剑出鞘,指着两个混混打扮的汉子。

欧阳离离坐在茶铺内,俏脸含霜,剑也抽出来搭在膝上,对着荆空儿怒目而视。

沈道长只觉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见他来了,两人皆眼前一亮,欧阳离离赶忙开口:“沈师兄,我们打听到方轻崖的消息了,快拦住他!荆师兄想包庇他!”

“你!”荆空儿道,“沈师兄,你不要听她污蔑!”

看来他离开后,发生了许多事。

沈青云示意两人先安静下来,荆空儿捉着一个汉子过来,另一个愁眉苦脸跟着。

两个混混皆被揍得不轻,从拳脚可以看出是荆空儿的手笔。

两个人都很有话要说的样子,沈青云让他俩都不要开口,先审问被荆空儿捉在手的大汉:“你们来说说发生何事?”

伤势稍轻的壮实大汉率先开口:“这位大侠,我武六冤枉啊!我们平日可是老实人,今天来吃茶,跟兄弟们谈天说地,不想这道士不由分说将我和乌兄弟暴打一顿,还将我们扣在此地,你说说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原来此人便是武六郎,沈青云心下思索,没接茬,“你们谈了什么?可与方轻崖有关?”

武六旁边的汉子闻言色变,小声咧咧:“他奶奶的,又是方轻崖。”

“嗯?”捕捉到关键人名,沈青云继续追问:“你们知道方师弟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摸了摸背上利刃,沈青云礼貌道:“请据实相告。”

武六郎和乌拉古对视一眼,神情畏畏缩缩,老实将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沈青云细细盘问了几番,见实在问不出更多,给了点伤药放二人离去。

荆空儿和欧阳离离相对而坐,沈青云坐中间,尝试分析到手的消息。

“所以,方师弟确实落脚于此,据传言还做了赌庄打手鱼肉乡里……”

“方师弟不会做这种事!”

“哼!我看未必!”

沈青云敲敲桌子打断二人争执,“好了,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

“现在,我们有两件事需要做。第一,找到方轻崖,此为首要;第二,打听传言是否为真,若方轻崖真的犯下恶行,那纯阳门规容不得他。”

三言两语下将此事定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此之前,你们谁也不可私下行动!”沈青云严肃道,“荆师弟,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冲动。欧阳师妹也是,纯阳六脉同气连枝,不可因心中偏见妄断他人。一切,等找到方轻崖再论。”

心知沈青云讲的有理,两人勉强达成共识。

沈青云领着两人回到镇上客栈,先安顿下来。他将房牌分给两人,“我和荆师弟一间,欧阳师妹一间。镇上正闹疫病,我先去弄点防护。”

说罢,沈青云转身下楼。

走在镇中,沈青云往先前打听到的万花医馆行去。

据说近日万花谷派了高阶弟子前来支援,阿雪是弘道弟子,会不会也在其中呢?

想到此,走在路上的沈道长不禁有些期待,脚步快了几分。

————

镇东,万花医馆。

因疫病蔓延,医馆人满为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知雪带着面巾指挥众人,患了燃血症的被隔离,其余并非疫症的患者由另外弟子接手。

连看过数十个燃血症患者的病案,裴知雪挑选了几位,询问病人意愿后给他们先用了青翊配制谷之岚稍加改良的特效药。

服过药后的人病痛明显减轻,沉沉睡去。

裴知雪检查完最后一间才回房。

只是多事之秋,烦心事总一件接着一件。正在记录医案,一位弟子前来汇报,“裴师兄,我们药材不够了,今天去采药的弟子被凤翔赌庄的打手打伤,药材全被抢了!”

“赌庄?”

“凤翔赌庄是此地一霸,近日他们招了位纯阳弟子做打手,更是嚣张。这次疫病他们疯狂囤积药材再高价卖出,现下都抢到我们头上了!。”汇报的弟子愤愤不平。

“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

揉揉酸痛的手腕,裴知雪将总结的病案整理好,起身出门。

凤翔赌庄占地极广,哪怕镇上民不聊生,庄内此时也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已经入夜,裴知雪等人的到访显然使得某些人错不及防。

在厅堂坐着等了一盏茶,凤翔庄主杨城壁匆匆赶来,圆润的身躯在灯火下恍若一个会蹦的肉蹴鞠。

裴知雪扫了一眼,从他潮红的脸和急促的喘息上判断出刚刚八成以上正在行房。

谷外面的人生活真丰富啊,毫无坏人好事自觉的某个万花暗暗惊叹。

被人打断好事,杨城壁自然是不爽的,但是看见裴知雪明显万花高阶弟子的打扮,再观他身后站立,明显以他为首的两位万花弟子。

“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啊!”堆满脂肪的脸挤出一个油滑的笑容,“不知阁下是……”

……

……

……

沉默了数息,在主人的笑容几乎勉强维持不下去时,裴知雪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在问他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姓裴。”

“原来是裴少侠!”谈话终于能继续下去,杨城壁其实心里已经觉出一丝不妙,但还是坚持将客套进行下去,“裴少侠前来所为何事?可是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的,不妨说说,杨某一定尽力,哈哈哈……”

对着裴知雪没有表情的一张面瘫脸,杨城壁的假笑几乎维持不下去。

靠!哪里来的愣头青!杨庄主心中暗骂,同时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见对面的万花缓缓张口,“请把药材还给我们。”

肥肉在脸颊处不断抖动,杨城壁由笑转惊:“什么?裴少侠的药材被抢了?是何人所干!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他们也做得出来,真是畜生!”

“是今日下午三时,被你们抢走,现在放在后院第三间的药材。我要带走它们。”

这下杨城壁彻底装不下去了,脸阴沉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裴少侠真的确定?”

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裴知雪点点头:“确定。”

“好啊,赖大赖二,带裴少侠去后院领药材!”杨城壁挥了挥手,找了两个壮汉来,面色和蔼道:“我这里真的没有裴少侠的药材,但是瘟疫蔓延,杨某也希望尽一份心力,我出一库就当交个朋友!”

好个厚颜无耻之徒,抢夺药材在先,被人戳穿在后,仍能咬死不认。然而裴知雪听不出其间机锋,到让杨城壁的算盘落了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某个万花非常耿直地将库房全部搬空了,说好一库房,真的就是一库房,一根都没留。

一捆捆药材被扛到板车上,原本想看三人如何搬走一库药材的杨城壁眼角不断抖动。真他娘离谱,连运药的板车都带来了,这到底哪来的煞星!不懂利益交换不说,一库房药材他娘的还真的全拿走了!!

被牵来的瘦驴缓缓拖着沉甸甸的板车前行,裴知雪冲杨城壁拱拱手:“多谢援手。”

气死爷了!做掉他!一定要做掉他!杨城壁暗生杀意。

“裴少侠,好走不送,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回去啊!”杨城壁颊肉抽了抽,咧开大嘴热情道。

裴知雪走在前,两位正意弟子跟随在驴车两侧押送药材。

凤翔赌庄内,一只信鸽飞出。

即将入夜,天色越来越暗沉,阴风阵阵。

空荡荡的街道上,唯有裴知雪三人,伴随着驴车轱辘轱辘的拉货声。

忽然,旁边小巷传来机括声,裴知雪闻声侧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在此时,一道寒光直冲裴知雪脑后而来。

万花反应极快,弯腰借着车架借力旋身,长发甩出一道墨色弧度,躲过袭击,不料寒光去势不减,扎中驴臀。

驴子吃痛,长嘶一声,四蹄奋跑。裴知雪利落斩断缰绳:“你去追驴子!”

右侧的正意弟子会意,纵身追赶,裴知雪将断掉的缰绳交给仅剩的弟子手中,神情严肃:“有人袭击,你看好药材。”

原本空荡的街道,闪现出三道蒙面人影,即使包裹严实仍能看出女子的窈窕身形。

裴知雪挡在车前,长袖一抖,悲声滑入掌中。

紫玉骨笛烁烁发光,蒙面人迟疑一瞬,果断进攻。

医馆药材急缺,短时间来不及采集足够的药材,缺了这批药材,救治将会极为麻烦。裴知雪迅速判断利害,握紧悲声骨笛,决意挡下三人。

骤雪初歇春日暖,指似芙蓉并蒂莲。

靠着养心决护住周身,裴知雪以一战三不落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僵持十息,见不能火速拿下万花,来人转变策略,二人执刃直袭裴知雪两侧,另有一人奔向板车,从怀中掏出一物。

不好!敏锐的鼻尖嗅到火油味,裴知雪挡了一侧刀刃击退一人,急忙转身回防扑向板车,厥阴指击中第三人右手气脉,火油罐掉落。

来不及松口气,蒙面人快速将兵刃换手,刺向裴知雪掌心,而身后,更有一道凛冽寒光刺破春泥气劲追击而来,落点正是裴知雪的眼睛。

从未遇过如此险恶的包围战,裴知雪只来得及偏了一下身子,眼睁睁看着匕尖即将划上脸颊,这刃上开的深深血槽,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便在此时,一道玄剑虚影自裴知雪身前浮现,瞬间展开一个半圆气罩。

正是——玄剑化生势!

铮铮两声,袭击者与匕首被一齐气罩弹开,寸进不得。

同一时间,沈青云训完师弟师妹,前往万花医馆打探消息。

远处突然传来打斗声,沈青云心中一突,不由加快脚步奔去。

转过街角,正看见这危急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雪!!!”

沈青云目眦欲裂,来不及多加思考,纯阳内劲心随意动,挥手便是一道镇山河落下,将将把人救下。携着冲天怒火与无限后怕,沈道长拔出霜影玄玑冲了上来,抬手便是五方正气,锁住敌人手足,接着便是劈面一剑,击退刚刚袭击万花双眼的蒙面人,再反身一脚,正中后方来人的心窝,使其倒飞出去。

砰砰两声,人体落到地面激起一阵烟尘。

抓着断绳的正意弟子瑟瑟发抖: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道长打人好凶QAQ,啊啊啊,他看过来了!

“青……云?”

沈青云喘着粗气,确定击退了敌人,转身时眼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冷戾,闻言连忙挤开碍事的弟子凑近查看裴知雪的伤势:“阿雪,阿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沈道长在万花胸前不安地拱来拱去,抬眸眼眶湿润,满身冰凌尽数化为一汪春水。

“……我没事,”裴知雪安慰地抚了抚道长的背,低下头,亲昵地贴上沈青云的侧脸:“青云,别怕。”

暖意袭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后,吹拂起几缕发丝,沈青云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他结结巴巴道:“阿……阿雪?”

裴知雪微微转过脸,唇瓣贴上沈青云脸颊,呢喃道:“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

“好喜欢你。”

咚,咚,咚。

沈道长的脑子彻底当机了。

旁边已经傻眼的正意弟子:这真的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场面么!!!

——————

月朗星稀。

刚从红衣教营地出来便听闻师弟遇袭,文曜匆匆赶回医馆:“阿雪,你没事吧!”

房内,裴知雪和沈青云二人同时转过头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打扰了,”文曜内心凌乱地看着姿势极为亲密的两人,下意识将门关上,语气僵硬:“你们继续。”

“师兄,你误会了。”好在裴知雪及时将人叫回来,无奈道:“青云是在给我上药。”

文曜满面狐疑地坐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这才看见桌上放的伤药。

再看裴知雪,左边的衣衫半褪,露出来的肩膀上一片青紫,文曜忙查看了一番,确认他确实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裴知雪将前因后果缓缓道来,文曜才知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怒极反笑:“好个凤翔赌庄!好个红衣教!”

“红衣教?”

“凤翔赌庄?”

裴云二人前后发问。

见两人疑惑,文曜略讲了一下自己今日去红衣教营地的见闻。

“......那红衣教徒敏锐的很,问及药方一概言说是教内机密,后来我又潜入营地打探一番,却发现他们收治的百姓都身有薄产,想求药便需入教并且上交一半家产,若无财无势,便拒之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青云听完,肃容道:“如此想来,这次疫病同红衣教脱不了干系,只这凤翔赌庄也很是可疑,抢夺药材在先,派人截杀阿雪在后,其心可诛!”

接着他又道:“我此次下山是为寻方轻崖师弟,寻踪来到此地后却发现他竟也与凤翔赌庄有牵连,这赌庄不断拉拢江湖人做打手,平日也是鱼肉乡里。”

却是隐下纯阳六脉间诸多龌龊不提。

文曜目光闪了闪,挑眉看向沈青云:“我看夜深了,沈道长怕是该回去了,我送送道长。”

沈青云这才想起,这里是万花谷的医馆,咳咳,似乎,客栈里还有师弟师妹仍在等他。

两个留守纯阳:……

文曜起身,眼神示意沈青云,沈道长留恋地看了一眼裴知雪,替万花整理好衣襟,跟着文曜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沈青云方走出后门,文曜早倚在旁等他。

姓文的万花大夫一头泼墨长发被松松挽起,眼神似笑非笑:“方才屋里,沈道长怕是还隐瞒了什么吧。”

离了裴知雪身边,沈青云眼中暖意收起,又恢复冷傲之态:“确却有一事相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罢,便将方轻崖一事详细道来,万花谷在此地设有医馆,想来消息更为灵通许多。

然而,文曜听完却是面色古怪:“你说方轻崖如今恶名远扬?”,他顿了顿,站正身子,面露难色,缓缓道:“据我所知,这次疫病,我和知雪一道支援,但另有一人也出谷来了长安。便是枫上听琴——宋听枫宋师兄。”

沈青云愕然:“这一代的赏善罚恶使?”

“正是,”文曜点点头,接着道:“宋师兄带有三把罚恶剑……,若方轻崖是冤枉的,你们最好先一步找到他。”,再说下去就涉及谷主密令,于是文曜闭口不再往下说,甩甩袖返回医馆。

沈青云想了想,先一步用梯云纵溜回医馆厢房,在裴知雪惊讶的眼神里鼓起勇气猛亲了一口万花的嘴唇。

沈道长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我也好喜欢阿雪。”然后趁着裴大夫反应过来之前背着剑逃之夭夭。

……

文曜慢悠悠走回房,看着小师弟呆呆地摸着自己嘴巴,狐疑道:“阿雪,你怎么嘴巴上有牙印子?”

“……”,裴知雪闻言低头不语,只见灯光下,红晕慢慢从脖颈爬上耳尖。

文曜:ΩДΩ纯阳宫有流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却说荆空儿和欧阳离离久候沈青云不至,看天色将黑,两人一齐出门寻找,却路遇赌庄打手欺压一老丈,便帮着将人赶跑。

两人却从被救下的李老丈口中得知了一些线索。

李老丈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株干瘪的野山参,硬塞进荆空儿怀里,感激地开口:“多谢二位少侠,小老没什么可酬谢的,这山参是小老刚采的,唉,可怜我家绣娘,命苦啊。”

李绣娘?荆空儿和欧阳离离对视一眼。

待老丈情绪稍稳,荆空儿急急开口:“李老丈,你家女儿可是叫李绣娘,你们可认识方轻崖?”

“方少侠!”李老丈闻言一惊,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的装束,“是了是了,你们跟方少侠穿的很像,应当是一个来处,求求二位快去救救方少侠吧,小老儿在此给二位磕头了!”说罢,身子一低就要跪,被二人赶紧拦下。

好生安抚了一下李老丈,才得知原来是方轻崖劝李绣娘诈死好躲过赌庄追杀,自己一人担了这恶名,只是似乎事迹败漏,最近两天赌庄打手频繁来扰,李老丈一家已经准备搬家,只是十分担忧方少侠的安危。

二人将李老丈送回了家,顺便探望了病中的李绣娘,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细节,至此方轻崖作恶的可能消减了许多,但欧阳离离仍认为需要寻找更多证据。

四相见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凤翔赌庄占地极大,赌庄打手的住所专门划了地方,为了拉拢大派弟子,方轻崖的住所更是一处独院,怕荆空儿冲动行事,沈青云便让他去护送李老丈搬家,自己则带着欧阳离离潜入赌庄找人。

只是两人摸进院子,内中却不见人影,正要搜寻一番,突然院门传来动静。

“啊!”一声小小的惊呼戛然而止。

突然到来的小女孩被欧阳离离手手疾眼快捂住嘴拉进院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欧阳离离轻声道:“小姑娘,我们没有恶意也不是盗贼,我待会松手,你不要叫好不好?可以的话便点头。”

小姑娘连忙点头,欧阳离离慢慢松手。

小女孩咳嗽几声,缓过气来,虽身子仍有些颤抖,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欧阳离离摸了摸女孩的头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这个院子的主人么?”

“我,我叫叮当,”女孩怯生生地道,一双眼忽闪忽闪的,左右打量了一下二人的装饰,“这是轻崖哥哥的院子,你,你们是轻崖哥哥的同门么?”

“对的!我是欧阳离离,这是沈青云沈师兄,我们还有个叫荆空儿的同门,这次下山便是来……”

“太好了!求求你们!快去救救轻崖哥哥吧!刚刚有两个黑衣服的人,说轻崖哥哥做了许多恶事,要把他捉到什么聋哑村去!我太害怕了,躲着不敢出来,他们将轻崖哥哥打晕丢进一个大布袋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那边!那边地上有他们留下的一柄剑,但是我不识字,不认得上面写了什么,好姐姐好哥哥,你们既然跟轻崖哥哥是同门,便快去救救他吧!轻崖哥哥真的是好人!他瞒着庄主救我们,还把得的钱都拿来帮人,每次催债都是装样子糊弄外人的……”

在叮当一番哭诉下,真相终于明晰,沈青云走过来,安慰地拍了拍叮当的头:“放心吧,我们一定把方师弟平安带回去。”,欧阳离离拔起一旁的剑细看,一脸担忧,走到沈青云旁边将剑递过去:“师兄,你看这剑……”

沈青云心中隐有预感,接剑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刻着“罚恶”二字,铁笔银钩,想必这就是万花谷那位枫上听琴的罚恶剑了,唉,据说此剑只发给罪大恶极之人,接剑者必会收到严苛之惩,非得被废去武功,刺聋毒哑不可。

本想先一步找到人,不料方师弟所为之事已然被万花谷误会,却是晚来一步,人已经被抓了。沈青云带着欧阳离离急急赶往万花医馆,只希望来得及救下师弟。

————

万花医馆后院,一个鼓囊囊的布袋被扔在地上,仅袋口露出个头来,才叫人看清装的竟是个大活人。

沈青云好险赶上,再晚一步方轻崖便要给装上马车直接入了万花谷做聋哑人。

此时院中站三拨人,沈青云同欧阳离离站一处,万花弟子以宋听枫为首,裴知雪和文曜一左一右,双方一时呈现对峙之势。

欧阳离离性子急,见方轻崖的惨状便心中微怒,正要发作,却被沈青云拦住,沈青云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抢先开口:“我们已经查清方轻崖作恶之事实属误会,诸位且我详细道来……”

先一步解释,沈青云便占据了主动权,对面万花开时眼神凌厉,听到后面却转为思索之态,待沈青云一行将这几日收集的线索梳理完毕,双方已经不再是剑拔弩张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完沈青云一番解释,宋听枫心下觉得在理,不由有些懊恼:这次太冲动了,怨不得谷主让我三思而行。只是罚恶使平日从未服过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旁边文曜却察觉到气氛变化,上前一步,笑容和善:“却原是误会一场,我们抓人确实急了些,不知沈道长和欧阳道长可否入内详谈。”说着便俯身替方轻崖解了麻袋绳索,又解了睡穴,又接着道:“只是后院人来人往,却是不好在这商谈,不如大家先进屋再聊,阿雪,还不给沈道长带路。”

此人一幅躺平任捶的姿态还把裴知雪拉出来,倒是教人不好发作。

裴知雪不明所以,走在身旁借着衣袖遮掩拉了拉沈青云的手,给了沈青云一个担忧的眼神——你没事吧,宋师兄虽然很凶,但是我会保护你的!

沈青云顿时气平了,手指微动挠了挠裴知雪掌心,示意——放心吧,没什么大事,你放宽心。

进了屋,裴知雪紧挨着沈青云坐下,坐对面的宋听枫微觉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被挤到一旁的文曜嘴角一抽——唉,师弟外向,真是无奈。

方轻崖刚清醒,便被许久未见的沈师兄拎着进屋,满脑找不着北,只坐着看沈师兄与对面的黑衫万花唇枪舌剑,其中一个头发最长笑容最祥和的万花身上散发的气势最为恐怖,令刚下山的单纯咩咩瑟瑟发抖。

待到双方谈完,方轻崖稀里糊涂就被交到了最凶的那个万花手上!师兄还一脸欣慰地让他去万花谷一定要好好改过自新!初入江湖便被毒打的咩咩落下泪来——救命啊QAQ!!我再不敢偷懒不做事了!救咩啊!!!

方轻崖被沈青云干脆利落打包给万花谷,当晚便跟着宋听枫快马回谷,待荆空儿得知时,方轻崖已经走了老远。

荆空儿愤愤不平:“沈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轻崖!那万花谷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纯阳宫的弟子他也敢捉?不行,我要到去青岩万花要个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停下!”沈青云剑眉倒竖,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厉喝一声,叫住荆空儿,“给我坐下!”

沈青云是玉虚一脉,平日积威甚重,荆空儿纵使心有不满,却不敢违逆。

“唉,”沈青云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细细解释道:“你可知道,祁进师叔此刻正在长安。”

“祁师叔?!他不是去了天山……”

“他已经回来了,并且现在就在长安!荆师弟,祁师叔嫉恶如仇,所以轻崖他此番打伤古浩师弟在前,败坏门派声望在后,此时他绝不可回山!我已跟万花谷打了招呼,他们会保证轻崖的安危。”

“这……”荆空儿一脸无措:“这可怎么办?难道轻崖便要在万花躲一辈子么?沈师兄……”

沈青云也是无奈,门派剑气争斗不止,谢云流出逃一事始终是朝廷的一大心结,静虚一脉便也跟着受了诸多委屈,只是这些利害却不好多言,只叹道:“我同万花商量的是轻崖需在万花思过五年,至于之后,便看造化了,唉,打伤同门私逃下山桩桩件件皆是重罪,这般处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古浩欺凌同门挑衅在先,此节也不可轻放,定有严惩。”沈青云肃容道。荆空儿知晓事情无可回转,怏怏地应了,只仍是心情低落。

沈青云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面上不显仍继续交代:“你和欧阳师妹明早便出发回山,我已经分别去信掌门和万花,但你们还需回山将这一切交代清楚,记住,若是旁人问起,便说轻崖已经被押入万花受罚,不可多言。”

“啊?那师兄你呢?”荆空儿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咳咳,”沈青云闻言双颊微红,好在荆空儿粗枝大叶并未察觉,“我在此还有些事要办,你们先行一步,此节我已经跟掌门报备过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是日一早,三人一齐用了早饭,便就此分别。

沈青云将不多的东西一卷,包袱款款,便去了医馆。裴知雪一开门看见门口站了个沈道长简直惊呆了,沈青云指了指身上的包袱,略有几分可怜的道:“师弟师妹们都回纯阳了,我无处可去,裴大夫就发发善心,收留我吧。”

裴大夫还能说什么,心都给念化了,赶忙将沈道长带进来,这人手摸着冰凉冰凉的,也不知是在门外站了多久。

根据文曜找来的毒方,倒推之下燃血之症已经被万花破解。万花谷其他弟子陆续离开,也只剩裴知雪和文曜留下来收尾,来接任医馆的弟子已经在路上,这几日万花便是在忙着整理章程。

万花谷内一切各司其职,轮不到弘道弟子去做这些,裴知雪在医馆连日忙碌,虽然辛苦倒也颇为自在,只觉得又离医道更近几分。文曜则另有要事牵绊,已经不在医馆和师弟作伴。

“所以,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沈青云听完前因后果问。

万花的眼神温如春雨:“不是一个人,现在有你了。”

沈道长顿时脸有些红,看着万花大夫,吞吞吐吐道:“那,我岂不是来的很巧。”

其实知道他一个人留在医馆才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知雪不通人情,此时却奇异读懂了气氛,凑过来将沈道长搂了个满怀,万花头搭在沈青云肩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让人觉得微痒。沈青云也被蛊惑了一般,伸手回抱裴知雪,于是华山的轻云同青岩的雪月便溶于一处。

这是极为亲密的姿态,两颗悸动的心无限贴近,无声胜有声。

到后来沈青云一直记得这个午后的拥抱以至于很喜欢和自家大夫贴贴,事实证明和家花贴贴极为上瘾。

——————

凤翔赌庄内一片哭嚎叫骂。

昔日高高在上气焰嚣张的主人家此刻形容狼狈,为首的天策小将一身红装劲铠读完一系列罪状后,大手一挥,立时便有刽子手上前,一刀落下,首恶伏诛。

该杀该罚该安置的虽都早有章程,但仍是事情仍是极多,天策将领清点一番,事情告一段落,总算可以松口气,不禁埋怨对面的万花:“这赌庄牵扯极广,抄家一时爽,整理起来竟是如此麻烦。”

“少说几句话,便能省几口茶水。”文曜抿了口浓茶不紧不慢打开下一本账簿,只是眼下也有些乌青,不复平日那般闲雅自若,“还有十二本就看完了,早点算完,早点休息。”

小将闻言绝倒,掩面哀嚎:“怎么还有那么多!!”

万花运笔如飞,头也不抬道:“若不是下手快,连这点都留不下来,珍惜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倒也是,杨城壁老奸巨猾,若不是万花找到此次疫病便是凤翔赌庄同红衣教下毒的证据突然发难,只怕天都镇上这颗毒瘤轻易动不得。想到此,天策小将强打精神,拿起一本帐继续看,嘴上却不停废话:“之前都没见你这么拼命,这赌庄怎么得罪你了?”

“替天行道,自当尽心尽力。”文曜正气凌然道。

小将狐疑:“真话?”

“呵,他们竟敢伤我师弟!”文曜咬牙切齿,笔杆在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跑!”

啧啧,师弟控真可怕,旁观的小将心有余悸摇摇头——惹不得,惹不得啊。

五此夜良宵

长安。

霭芳阴未解,乍天气、过元宵。

离天都疫乱已过去数月,裴知雪和沈青云二人来到长安,找了个客栈住下。倒也是巧,再过几天便是元宵节。值此盛日,街道上都渐渐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哐!咚咚!嘟嘟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杂乱无序的声音越来越大,裴知雪自黑甜梦乡中惊醒,转过头,身旁传来一个慵懒的嗓音,还带着被吵醒的不快:“啊~外面搞什么,这么吵!”

!!!

沈青云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家裴大夫一脸惊吓地看着睡在身边的自己。

沈青云:……不是,都三天了,还没习惯和我一张床么,每天起来都这幅被吓到的样子。

“阿雪~”刚睡醒的沈青云靠上万花的肩,声中含情,“又被吓到了?”

裴大夫看着身侧的大咩依人,沈青云突然抬头在裴知雪唇角落下一吻,声音隐隐带着笑意:“没事,再多睡一阵子就习惯了!”

多,多睡,一阵子!裴大夫脸色爆红。

“?”沈青云看着立马跳起来穿衣的万花,困惑挠头,“不就睡一张床,有这么可怕么?”

今天元宵,裴知雪下楼一看,才发现街上热闹的不行,刚刚听见的杂声便是街上在搭建戏台。出门一趟,顺便替沈青云带了份热气腾腾的早饭,华山来的沈道长对热食尤为喜爱,裴知雪有注意他基本不碰冷盘。

沈道长将一大碗鲜肉馄饨干完满足放下碗,注意到裴知雪还未走:“今天不出办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万花嘴角含笑,递过去一张帕子给纯阳擦嘴:“事情已经办完了,小云呢?今天还是去找同门?”

沈青云将用完的帕子妥帖收好,闻言眼睛一亮:“今天不用去以后也不用。”

沈道长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凌绝,眼神晶亮,满含期待看着大夫。

裴知雪不由弯起眉眼,伸出手邀请:“今日便是元宵,裴某可有幸邀青云道长同游?”

还有这种好事?!沈青云一把回握家花不撒手,发出我可以的声音:“义不容辞!”

这下裴大夫的眼睛也亮了,两人互相对视间,温情脉脉。

是夜。长安西市,灯光如昼。

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有外邦异人自西而来,着彩衣,善歌舞,梵音阵阵。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灯树二十丈,明灯五万盏,金吾不禁夜。

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游妓皆四季,行歌尽落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行走在明如白昼的街道上,若不是天上高悬明月,当真昼夜难分。

走在密不透风的人群里,两人紧拉着手才不至于分散,此夜佳节,两人莫不是俊秀良才,于是便糟了一番佳人们的“热情”。还好轻功都不差,东走西绕,往钻进人堆里,行迹无踪。

牵着手跑到河边的大树下,从怀里抖出一堆荷包手巾等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裴知雪心有余悸袖中掏出三五个荷包:“差点被生吞活剥。”沈青云见状摸摸衣袖,也摸出几张香粉彩帕,顿时深以为然:“好可怕,再慢点就要被剥光了!”

双方对视,俱是形容狼狈,不由好笑出声。

裴知雪:“噗——你的发冠……”

沈青云:“哈哈哈你的衣襟……”

发现彼此半斤八两,两人默契收声,谁也不笑谁,一个抬手替对方正冠,一人低头替人整衣。

只是对视间,笑意仍是遮掩不住。沈青云有些埋怨道:“裴大夫真招人,那些佳人的眼睛都盯着你不放摸来摸去,甚至还有些公子……”

说到此沈道长已是咬牙切齿,裴大夫直觉应该做些什么,便握住沈道长的手,眸含柔情,直白道:“我不看他们,我只看小云,只喜欢小云,也只给小云摸。”

“咳咳,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摸不摸的。”沈青云面色微赧,却是言不由心。裴知雪见状,将沈道长的手拿起放到自己脸上鼓励道:“随便你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滑滑的,又温又软,沈道长没忍住捏了捏,指尖被万花上下眨动的长睫扫到,感觉痒痒的,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口挠啊挠。

沈青云蜷了蜷手指,后退一步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个红木盒子来:“给,礼物。”

裴知雪伸手接过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个金色耳饰,形如飞云,他拿起来尝试带上,却不得要领,总是滑落,沈青云见了凑过去帮他固定好。

摸了摸耳上陌生冰凉的触感,裴知雪偏头问:“好看么?”

金制的飞云耳饰灿若流金,配着莹如银月的雪丝,更衬得万花容颜如画。裴知雪含笑不言静立在水边,恍若九歌中驾车巡游的河伯临世,不似凡间人。

沈青云一时看痴。

咻——!咻!咻咻——!

正在此时,一道烟花升空,数道紧随其后,到最高处,绽开千万朵金花,又很快落下,众人皆抬头看这绚如金雨的烟火。

裴知雪趁机上前,拉着沈青云躲到树后,低头闭目。

此夜良宵,一吻诉情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良久,黏合在一起的唇才分开,沈道长被吻得唇瓣湿红,眼若清泓,抓着万花的手臂不住喘息,好似下一刻便会化为一滩春水融在万花身上,不看裴知雪被咬破的嘴角,到叫人以为纯阳才是吃大亏的那个。

裴知雪抿了抿被吮到发麻的舌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小云,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佳节良宵,两人倒是想到一处了。

沈青云从万花手中接过一枚小小的印章,触感温润,玉色莹白,上雕白云松鹤,再看底部,刻着四字:“雪落青云”。

看刻工触感,还是枚新印。沈青云福临心至,拉起万花的手细看,果不其然,上面有些微小伤痕。

裴知雪一时不察,被家咩发现了自己天天去学刻章还受伤的小秘密,心中忐忑。沈青云心疼地摸了摸万花修竹般的手指,现在上面多了细密的划痕。

“小云?”裴知雪惊呼出声,却是沈青云突然拉着他的手凑到唇边轻吻,沈道长含着万花指尖,愤愤道:“下次不许这样了。”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很喜欢你送的印章,但更心疼你受伤。”

指尖传来湿漉柔软的触感,裴知雪耳根都红透了,捂着脸羞赧道:“小,小云,别舔了。”

沈青云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忘形,红着脸松嘴。

“轰,啪,咻!”,大片大片的烟花在夜空中竞相绽放,得有情人共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喧闹中隐约传来一段对话。

“小云,你可知你我第一次见我心里想的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般凌霜傲雪、萧然尘外之姿的道长,真想同他相交。”

“你的心愿实现了么?”

“正在眼前。”

……

“小云,今夜早些回客栈?我让小二留好了热水。”

如此良夜,怎负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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