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有双看不透的眼,那里面无喜无悲,无殇无悦,即使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面对这种完全无法揣测的未知都要心生畏惧。
唐幽鸿磨蹭着靠近时,还试图在那人的面上找到一丝生气的痕迹,结果令他惴惴不安。
一些经历过不幸的人会将类似的不幸施加在他人身上,唐幽鸿便是如此。憎恨弱小的自己被欺凌因而渴望力量,成为施虐者后折磨弱小的感觉却又美妙之极。如果唐悼生也是这样的人,那么唐幽鸿可以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就算不死,也会生不如死。
之前不是没反抗过,但无论是下毒、逃跑、辱骂或挑衅,唐悼生都以一种捉摸不定的强硬姿态介入到他的生命中,态度不明,目的不明。
直至今夜,唐幽鸿有缘看到男人狼狈的一面,那大概是某种不能触及的逆鳞,唐悼生神色越平静,唐幽鸿就越是惶恐。
“我……”唐幽鸿想辩解什么,然而蛇一样的东西缠上小腿,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他为之一僵,不觉放软了声音哀求道,“别用这个……我错了……”说出口的话语依稀有些熟悉,只一愣神间,就与唐幽鸿最不愿回忆的那晚重合在一起:刺激情欲的毒素几乎湮灭了神志,反复挣扎在地狱边缘的自己哭喊着求饶,主动选择被男人的性器贯穿。
唐悼生只那一回肏了他,唐幽鸿分不清其中有多少折辱的意味,又或许男人冷眼看着他发情,观测够了才出手解毒,不管怎样,唐悼生还算说到做到,并没有动用那些触手。
唐幽鸿实在怕极了那些触手,即便他在得知真相后看似崩溃听话,暗地里依旧存着反杀的心思,两者并不矛盾。
如果能将唐悼生和触手一起消灭就好了,用机关困住他,用弩箭射死他,用烈火灼烧他,挫骨扬灰,渣都不剩。
脑海中酝酿着毒计,身体因兴奋而颤抖,直到被抬起下巴的时候,唐幽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被触手致幻的气味影响了。
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唐幽鸿有着些微瑟缩,他勉强挤出讨好的笑容,但在下一刻面部骤疼,颌骨咔哒一声脱了臼。
“真难看。”唐悼生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呜——”唐幽鸿仰着头,有点吃力地控制着嘴角流出的津液,泪眼朦胧中,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好似更浓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触手撩拨起的情欲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唐幽鸿跪在男人的胯下,狰狞的阴茎自上而下深深地抵进喉咙。
“呣——唔!嗯嗯——!”从未被这般粗暴对待过,唐幽鸿恶心得连连干呕,两片唇瓣摩擦着翻进翻出,湿漉漉的涎水肆意流淌,沿着下巴和脖颈的弧度没入衣领,划过胸肌和腹肌中间的沟壑,最后被升高的体温蒸发。
男人手劲大得不容反抗,唐幽鸿想要抱住自己的脑袋都做不到,他快要被撞昏了,无法思考,痛苦不堪,麻木的脸上布满泪水,这一刻他只是男人发泄欲望的工具,以最卑微的姿态祈求着折磨快点结束。
终于,怒胀的阴茎挟着仿佛要顶穿喉咙的力道冲进腔道最深处,射出浓稠的精液。
“咕嗬——咳咳……”唐幽鸿被迫吞下去许多,那玩意抽离时还在他的舌尖唇瓣上画出一道淫糜的白色轨迹。可怜的唐门脸红气喘地呛咳出少许白浊,扣着嗓子想再吐,就被强行灌了半壶凉茶又安回下巴,无力地发出伤兽般的呜咽。
“没有下一次。”穿好衣物,收起触手,居高临下的男人从不施舍半分柔情,冷漠得让人心凉。
唐幽鸿疲惫地眨着眼,这似乎是唐悼生对他的警告,不过这是对哪件事的警告呢?混沌的头脑一时辨不分明。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唐悼生屹立不动,目光转向唐幽鸿,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头疼欲裂,身体不听使唤,唐幽鸿的思绪却一瞬间飘到很远,逃亡沿路故意留下的信息,以及随着踪迹散布出去的传言,便在此时回应了他的期待。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此刻月已消失不见。果然,没有比今夜更好的时候了。
破窗而入的弩箭暗器如骤雨急至,唐幽鸿却没有一丝闪躲的念头,他笑着闭上眼:来吧,用我的命,赌你的命,这针对唐门叛徒布下的天罗地网,用在六十年前的叛徒身上也算是适得其所。
他静静倾听着也许是生命中最后的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