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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纯小道长的故事(一章完)(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风沙连天,昼夜分野。

商队又熬过了一个黑夜。

胡木扬早早醒来,拍醒一个个同伴,走到一位年轻人身边,却见他调息打坐,分毫不动,与睡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全不相同。胡木扬越过他,继续唤醒下一个人。

这支西域商队从长安出发,出关之后向西,行走六七日到达龙门荒漠,此后一路,尽是茫茫大漠,难见绿野。

生火造饭,吃喝一番,众人便继续启程了。商路之险,一在路途遥远,大漠风沙或有骤变,二在匪贼,专门蹲守在此以图财货。

故此,胡木扬与族人组成二十多人的商队,并买昆仑奴二十余人,以作护卫。这次,还有一位来自中原的护卫。胡木扬在长安看过他与人比试,难逢敌手。有幸在鸣沙关遇见,结伴同行。

这人正是单释然。

单释然自长安向西,在鸣沙关打听了几日,当地人对明教不陌生,但都只知道在西域,没有人知道其具体所在。然而西域也不是随意可至,若非熟悉路线之人,了解风沙与绿洲的分布与底细,贸然踏入,极易葬身大漠。

正不知对策时,碰到了商队头领胡木扬。胡木扬将往西域,邀请单释然同行,条件是单释然做一段时间的护卫,单释然同意了。

正午酷热,胡木扬虽是耐热之人,仍是热得满脸汗水,热风裹着黄沙吹来,虽有遮面,亦是难耐。看一眼那中原人,仍是那身浅色道袍,戴着斗笠,把袖口束紧防沙,坐在颠簸的骆驼上,神态竟和在长安没什么分别,心中不由赞叹。

胡木扬浅饮一口,水囊已是见空,颠起来饮尽最后一滴,才收起水囊。蒙起面纱,便要躺倒,骆驼虽颠簸,速度并不快,摇摇晃晃正好入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才刚放松,便突然听到有族人呼喊,惊慌失措间,一抬头,便见不远处的沙丘上,冲下来一队骑马扬刀的人。

竟遇上了马贼!

骆驼速度慢,逃是逃不过的,商队众人纷纷举起刀来应对,却如何敌得过专司杀戮的马贼?再加上纵马疾奔而来的冲势,力量更甚。转眼间,便有五六具尸体抛洒。

胡木扬使一双弯刀,正与那马贼持刀角力,彼此都是咬牙拼命,生死之间,一剑封喉,马贼应声倒地。胡木扬逃过一劫,来不及道谢,便去相助其他人,匆匆一眼,正见那道长拔出剑来,血溅衣衫,竟似个镇煞修罗。

单释然连杀六七人,马匪便知,必须先除了此人,否则自身难保。剩余的四十余马匪,渐渐在单释然周围成包围之势。

商队损失十六七人,还有不到三十人。若是没有单释然,这支商队难逃覆灭的命运。故而商队也不敢放松,与马匪成对峙之势。

正值此性命攸关之时,单释然却忽而坐下,闭目调息了。马贼喜极,纷纷疾驰两步,向单释然乱刀劈来。

然而大刀砍入单释然周身四尺,却如砍在泥浆之中,分毫动弹不得,杀气尽泄。

剑引长空,一气镇山河!

马贼惊恐不已,待要抽回大刀撤退,却见单释然睁开眼,凌空而起,飘然若仙。

胡木扬呆呆地仰头看着,那道长如谪仙般,一手掐诀,一手持剑,剑化万千虚影,须臾之间,人剑合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马匪当场倒毙十余人,剩余三十余人,再顾不得什么,调转马头没命奔逃了。

商队待要再追,胡木扬赶紧唤回族人,且不说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就算追上,又如何敌得过?敌得过马贼的那人,正坐地调息,额上一层细密汗珠,不过几息工夫,终是抑制不住,嘴角溢出鲜血。

胡木扬又急又怕,却不敢打扰他,命几名昆仑奴举起织物为他遮阳,自己急得坐不住,用衣袖给单释然扇风,好像这样就能把他脸上的汗吹干似的。

单释然醒来已是晚上,众人都已经睡了,还给他盖上了毯子。

月色皎洁,大漠浸成墨蓝色,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冷寂,对于在纯阳宫长大的单释然来说,却显得亲切。

商队为他停留在原地,那些马匪畏惧神秘莫测的中原剑客,没有再来袭扰。

单释然起身,才一动,胡木扬就醒了,惊喜不已,问道,单道长,你好些了吗?

原来胡木扬不放心他,也不睡帐篷了,就睡在他身边,心中惦记着他的伤势,睡得极浅。

单释然点点头,道,我已经好多了,多谢。

胡木扬笑道,单道长救了我,该是我道谢才对。单道长,你可愿做我的护卫?我愿以百金奉上。

单释然摇摇头,我去西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看看中原之外的地方,寻访明教踪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胡木扬问,单道长找明教做什么?

单释然道,我听说明教刀法诡谲凌厉,有别于中原武林,想要见识一二。

胡木扬笑道,单道长果然是心纯志坚之人,纯阳国教名不虚传。

单释然不做回答,不谦辞,也不骄认。

胡木扬又道,单道长毫不隐瞒,倒显得我过于藏私,今日又救我性命,正该报答。也罢,我便告诉你吧,我就是明教座下信徒,可带你找到明教据点。

单释然道,多谢。

分明是喜事,既不激动,也没个笑模样。

胡木扬和他相处十余日,也知道些性情,这位道长向来不喜不悲,就像那山巅冰雪,清冷高远。

和单释然说了几句,做了约定,放下心来,便继续睡去了。

商队又行了七八日,粮水将尽时,便见一片绿洲。

胡木扬说,这是天山脚下,雪山消融成泉,才滋养出这片广阔的绿洲,这里有一处草原部落的营地,是难得的大聚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单释然点点头,他虽对剑以外的事不上心,但能见识草原风物,亦是幸事。

商队在此停留了一日,与当地人换了粮食,补充了水源,便要继续出发了。

因马匪之祸,损失了些人马,胡木扬用两匹布换了三头骆驼,一小包茶叶换了一大袋馕饼。

单释然看着,虽惊异,但他向来面无表情,因此在旁人看来,还是那副不问世事的神仙范儿。因当时单释然凌空施剑,商队众人现在看他仿若神明。

商队却不再西行,而是向北,绕过天山山脉,进入河床盆地,再沿着河流向西走。走了四五日,果然便见远处一条大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胡木扬也松了口气,进入这片地带,便是明教的防护范围,圣教子民皆可安歇。

晚间休息时,胡木扬对单释然道,单道长,明日进入绿洲,我指引你去找我圣教接引使,但能不能进入圣墓山,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单释然道,多谢。

胡木扬又道,我明年还会去中原,如果你那时还在,就托使者给我传个话,我可以带你一同返回中原。

单释然道,多谢。

连字都不愿多说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胡木扬微笑,并不介意这位道长的无礼。他深知单释然虽不多言,却句句都是真心话,真诚已是难能可贵,又何必拘于俗礼。

隔日进入绿洲,这处绿洲却与别处不同,不是一个个帐篷,反而是依山而建的岩壁石屋,高低错落,望而生畏。

胡木扬跪下来,对着北方一处顶礼膜拜,而后带着商队进入一处驿站,令商队休整,便带着单释然去见驿站的老板娘。

老板娘虽年过半百,却皮肤白皙,容貌五官与中原人迥异,与草原部落亦不相同。

胡木扬用特殊语言与那老板娘交流了几句,老板娘看了一眼单释然,点点头,带着他们到楼上房间,就离开了。

胡木扬和单释然笑笑,说,单道长,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独自在此,请多加保重。

单释然道,你可还要我护卫?

胡木扬笑道,后面的路,我尽可以应对,你不必担心,希望明年还能再见,那时说不定需要你的助力。

单释然道,祝你顺利。

又道,祝你发财。

胡木扬听着这硬邦邦的吉利话,也是好笑,取出个钱袋子,递给单释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胡木扬道,单道长,出门在外,还是要吃穿用度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救命之恩不敢忘记,还请不要推辞。

单释然想想,收下了,道,多谢。

胡木扬看他收下,也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单道长,你在此稍候一两日,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找你,愿你能得偿所愿。

略谈一两句,胡木扬便离开了。

单释然独自坐在房间里,茶壶里有水,他倒了杯水,却不是自己喝,抽出剑来,浇在剑上,以软帕擦拭,细细养护起来。

出关之前,他虽游历一年,却从未杀过人。斩杀一众马匪,他心里并不觉得惊或者怕,那些人谋财害命,本就是该死之人,只是却污了他的剑。

连续催动气宗绝学与剑宗绝学,不仅让他自身经脉逆乱,内伤难愈,剑身亦承受不住至柔至刚的阴阳之力同时灌注,已是有了细细的裂纹。

他只带了这把剑,剑若毁,他亦无所归处。

明教,势在必行。

月光明亮,照进房间里,形成斑驳暗影。

单释然打坐调息,周身凝着似有若无的剑意。忽然,他睁开眼,额前发丝震荡开来,去摸身后的剑,却摸了个空,起身寻剑,惊惧之下引动内伤,竟站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声音道,你莫急,我就看看你的剑。

单释然循着声音看过去,却看不见人影。

喝问,你是谁?把剑还来!

那人道,你的剑上,有我们圣教的冰火之气,是怎么来的?

单释然不答,凝神察势,果然在房间一处,窥见一个淡淡虚影,取了拂尘在手,留神戒备。

那人又道,听说你特来此处,想要领教我派武学?中原国教弟子,也会对西域魔教有兴趣吗?

单释然没有说话。

那人笑道,道长不愧是纯阳宫弟子,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请道长不要生气。

单释然始终不做回应。

那人无奈,虚影渐渐移动,对单释然说,道长,我这就把剑还给你。

单释然执拂尘为剑,看着那人靠近,剑递过来,才伸手去接,忽然从剑身传来一股内劲,连忙退后,甩拂尘去抽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又伸手直指心脏,单释然以拂尘格挡,绞住那人手臂,正要发力荡开,肩上忽然一麻,还未及有动作,便昏了过去。

那人接住单释然将倒的身体,摇头轻笑,这般痴人,为了剑,连命都不要了。

焚我身躯,熊熊圣火。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光明圣教的殿堂,在金沙烈日下熠熠生辉。

单释然坐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演武场,明教弟子们正在演练。

心中也跟着动作,与之对招。

过于入神,以至于不自觉踏出去,虚空一步,人便坠落。

幸而有人抓住他的手臂。

陆闻机轻叹,道长,还请惜命些,我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

说罢将单释然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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