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吃过晚饭,赵释冰便在房里坐着,和陪嫁丫头鸣芙下棋玩。

独孤槥被柳家小少爷拉去,好似是商量秋猎的事,酉时去的,戌时了,还未回来。

方嬷嬷过来,鸣芙便起身,和方嬷嬷问候,方嬷嬷笑着点点头,示意要和赵释冰说说话,鸣芙便关门出去了。

方嬷嬷问赵释冰,姑爷还未回来吗?

赵释冰道,他打发人告诉了,要晚些回来。

方嬷嬷斟酌着,问道,我看姑爷似乎并没有怨气,你们昨晚……

赵释冰道,他是个体贴人,知道我不愿意,便没有做什么,对我也很照顾。

方嬷嬷叹道,这般良人,若是你身体无事,那该多好,我和院里人过了个眼熟,都是些十一二岁丫头,或是嫁了人的仆妇,连个年轻姑娘都没有,这家人风气又正,气氛又好,冰儿,你有福气,却又这般命苦……

赵释冰道,嬷嬷,你不用哭,左右我已经在这里,是好是歹,全凭他们做主,最坏也不过是恼怒极了,把我架进庙里,不会掀了底的,既然如此,那我们等着就是。

方嬷嬷道,冰儿,你要保重自己,真过不下去了,我们回洛阳去,嬷嬷带你回那小院,我们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

赵释冰轻笑,嬷嬷放宽心,我已经想开了,死有什么难的?可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嬷嬷道,正是这个道理,你是个好孩子,心又善,不要怕,嬷嬷会陪着你的。

赵释冰点点头,两人便一起说些闲事,尤其是独孤家和赵家种种不同,都觉得稀奇。

戌时末,独孤槥才回来,小丫头进来通报,赵释冰便敛了笑容,方嬷嬷见了,暗叹一声,出去见过独孤槥,便告退了。

独孤槥喝了几杯酒,新郎官当然要被同伴们调笑,本来早就想回来,但为了面子,一直撑到散场,才急匆匆回来。

独孤槥进来,便见赵释冰在桌边坐着,拿着茶杯似在想什么,凑过去,笑道,暖暖不惯喝这茶吗?那你吩咐一声,换你爱喝的来。

赵释冰道,这茶很好,不用换了,槥哥,你要去秋猎吗?

独孤槥点点头,等山里积雪,野物就都躲起来了,趁着天气还好,后天去山上打猎。

赵释冰道,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独孤槥问,你要不要去?我们霸刀山庄,女子也常常打猎骑射的。

赵释冰一下子被提起兴趣,转念一想,何必呢?现在越是亲密,以后便越是痛苦。

便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不会骑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独孤槥道,那我教你,你要学吗?

赵释冰道,你不是要狩猎吗?

独孤槥笑道,这算什么事,我明天教你骑马,便是没学会也没关系,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赵释冰便有些意动,他虽然被养在闺阁,对外面却是向往,只是从来无人带他出去罢了。

独孤槥观他神色,便知所想,笑道,暖暖,你到了霸刀山庄,慢慢就熟悉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如果骑马觉得不惯,也没什么,我们去吹吹风,看看枫叶,可好?

赵释冰便点头,轻笑道,多谢槥哥。

独孤槥见他同意,也很高兴,想亲近些,又怕吓着他,便只牵着他的手,笑道,你估计也没有骑马服,一时半会儿也赶制不出来,你和大嫂身量差不多,我去找大嫂讨一件来,虽是旧衣,也请你不要见怪,我们家里就是这样的,他们也不会笑话。

赵释冰红了脸,点点头。

他向来清冷,这般羞涩,独孤槥心里痒痒的,想摸摸他脸,手抬起来,又改了主意,佯作倒茶,茶水还有些烫,也顾不得,一口喝了。

赵释冰将棋子收拢来,佩儿捧了热水来洗脸,独孤槥洗了脸,佩儿接过毛巾,独孤槥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又有仆妇提着热水来泡脚,佩儿等在一旁,独孤槥正要脱鞋,佩儿伸手过去,独孤槥道,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收拾完上床,更漏已经亥时二刻了,独孤槥歪在床边,捧着本书看,赵释冰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却是满心的煎熬。

啪嗒一声,原来是独孤槥走了神,书落到地上。

他起身将书拾起来,随手搁在桌上,见赵释冰还在梳妆,便走过来,握着他肩膀,笑道,暖暖,天气凉,你穿这么少,早点上床歇息吧。

赵释冰嗯一声,放下梳子。

独孤槥道,明日要骑马,今天好好休息,早点睡吧。

赵释冰松口气,却又越发愧疚,鼓起勇气,想着和独孤槥说清楚,对着他温柔笑脸,又开不了口。

欲言又止,满腹思量。

独孤槥道,暖暖,不必着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呢,以后熟悉起来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

赵释冰忍着情绪,轻轻点头,便上床了。

独孤槥熄了灯,放下纱帐,依然还是规规矩矩,躺自己被窝里。但他虽然告诉自己,要等赵释冰真正接受他,再论其他,然而身体又怎么克制得住?

赵释冰就躺在他身边,呼吸可闻,触手可及,朝思暮想,终于娶到她,又怎能不激动、不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独孤槥满脑子的杂念,止都止不住,强令自己背刀法、背诗赋,都不顶用,三两息工夫,便又回到这上面,心里灼热,身上亦是灼热。睁着眼睛,无可奈何。

好容易熬到赵释冰呼吸绵长,似是睡熟,便挨过来,俯身亲亲他,轻手轻脚下床了。

赵释冰何尝不知道独孤槥的隐忍?他自己亦是满心的痛苦,泪水无声。若是独孤槥对他不好,他还能冷着脸,冷着心,和他划分界限,从此独自去角落里,各安生死。偏偏独孤槥是个难得的温柔人,体谅他的情绪,不逼迫不逾矩,还处处为他着想,又如何不感激、不愧疚?

两人都紧绷着,直到赵释冰熬不住睡去,才又熬过了一天。

第二天吃过早饭,独孤槥果然带他去马场,管事知道这是新妇二少奶奶,连忙来见了礼,知晓他初学,便给赵释冰选了一匹温和的黄马。

独孤槥扶赵释冰坐上去,牵着马慢慢走,留意着赵释冰的动静,见他似乎很紧张,便道,不用害怕,我陪着你,你坐稳了,放轻松,若是难受,就告诉我。

赵释冰扶着马鞍,走了一阵,人被颠簸得歪歪扭扭,他没坐这么高过,也很少见这么广阔的视野,虽然坐得并不舒服,但适应之后,便放松下来,抬起头看四周。

广袤的草场遍地金黄,远处还有些树木,秋风卷起一阵阵枯叶,在晴光下泛着红,似火烧一般,看得人心中热烈开阔。

赵释冰不自觉微笑,独孤槥见了,心情也舒畅,笑道,暖暖,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赵释冰道,多谢你,我很高兴。

独孤槥道,你不必总这样客气,我们既然是一家人,一些小事,总是谢来谢去的,未免太见外了,我除了对长辈,很少说谢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释冰道,我知道了,慢慢改吧,你自己不骑马吗?

独孤槥道,我要骑马不差今天,先好好教你吧,你可坐习惯了?

赵释冰道,这样慢慢走,我是习惯了,若是快了,我恐怕还是不行。

独孤槥道,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抱着你,你听我说,专心些,就学会了。

赵释冰红了脸,又想,看来不是错觉,这位爷的确是有些顽闹在骨子里的,明明是寻常话,却总有些调戏人的意思。

两人申时方归,连午饭都是在外吃的。马场离山庄有些路程,独孤槥骑马,赵释冰坐马车回去了。

赵释冰难得这般出行,虽然颠得腿酸,却心情很好。

方嬷嬷服侍他洗浴,他还是止不住高兴。

方嬷嬷道,你这腿都磨红了,明天说不定要肿起来,疼不疼?

赵释冰摇摇头,不疼。

还是个高兴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嬷嬷道,姑爷确是有心,竟还带你骑马,独孤家的人居然还没说什么。

赵释冰道,何止没说什么,那骑马服还是借的大嫂的。

方嬷嬷静了片刻,说道,我原以为独孤家的和睦,总不过是父母公允些,兄弟争得少些,子女教养好些,却原来是处处不同,冰儿,你有福气。

赵释冰嗯一声,又道,且不管那么多,能多一日自在,便多享受一日。

方嬷嬷又问,明天说要去秋猎,你可要去?

赵释冰道,要去的,我就算骑不了马,坐马车也要去。

方嬷嬷道,那你待会儿要敷些药,消肿祛瘀,别真肿起来,那可受罪。

赵释冰胡乱应下。

吃过晚饭,后劲上来,果然腿根胀痛,腰背也有些发酸,赵释冰连忙让人拿药,自己关上门上床敷药了。

独孤槥在书房里,拿着本书,消磨时间,却如何看得进去?说要写两个字,王会南研好了墨,却没见他动笔,心里也犯嘀咕。新婚燕尔,不去陪老婆,却跑到书房里来,看书看不进,写字又不写,装模作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独孤槥叹口气,放下笔,朝王会南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自己一个人倒在椅子里,心烦意乱。

独孤槥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赵释冰对他的抗拒,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另有隐情,却又不好逼迫赵释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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