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洛天承刚见完了谷主王遗风,顺路去演武场看了圈,正要往书房而去,却遥遥看见三个人朝自己走来。

“天雪,夏芜,你们……”他把视线投降第三个人,“长卿?你们三个怎么起回来了?”

“哥哥,我们发现了些了不得的事情,紧赶慢赶着回来找你的。”洛天雪说着,上前挽住了洛天承的手,很是认真的模样。

洛天承闻言视线落到了夏芜身上,“你怎么了?”他关心地打量着对方苍白的脸色,问。

“没什么,不过就是遇到了些意外。”夏芜淡淡地说,“眼下还是去书房吧,此事不宜拖延。”

“……好。”洛天承说完,带头往书房而去。夏芜旋即也跟上,只是连番赶路,纵然是小心有加,也到底有些力不从心,脚下也虚浮了几分。

玉宇长卿见了,不着痕迹上前走到她身边,只怕她走不稳踉跄摔倒。然而他所做的也只是这些,两只手好好放在身侧,并无再的亲近之意。

洛天雪在他们身后动不动地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她猜不透玉宇长卿到底是何想法般。

“你们是说,唐韵七年前出谷去了巴陵,为的是见个叫风穆庄的人,这个人是长卿的故人。可结果是唐韵与银月负伤而归,风穆庄也死了?”书房里,洛天承听了洛天雪为主、玉宇长卿补充的陈述之后,依旧是疑惑得很,“而夏芜姐姐的发簪则出现在了风穆庄的屋子里。”

“是。”夏芜点了点头。此刻歇息了会儿,又喝了点茶,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许。

“那么你们回来是要知道些什么?”洛天承问。

“唐汮大哥的事情。”洛天雪道。

“唐汮?”洛天承略显诧异,“你们怀疑事情和唐汮也有关联?”

“嗯。”洛天雪点点头,“其实从前我就觉得奇怪,唐汮大哥死了之后,唐韵虽然难过、不爱理人,可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冷情冷性的。若真的仔细想来,反而是后来她与银月负伤回来之后才变得如此的。”

“那也和唐汮没有关联吧?”

“哥哥……”洛天雪支吾了片刻,到底还是开口,“其实,那年有日,我曾经偷偷听唐韵和银月说话来着。那会儿唐韵还在养伤,我本来想要去看望她——毕竟当时唐汮大哥带着我们起玩过几回。谁知刚走到她的院子里便瞧见银月先走了进去。我本想跟上,却听到里面传来很激烈的争吵,吓得躲在了墙角。”

“我听到唐韵说,‘你杀了我哥哥还不够,连他也要杀。那为什么你不刀杀了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我吓了跳,赶紧跑了回来。”

“这件事情,你何以没有告诉我?”

“我……”洛天雪看了洛天承眼,“那阵子你直在忙,跟着陶叔叔东奔西走的,我便没有时间和你说,后来我瞧那两个人越来越阴阳怪气,却也没有要杀了谁的样子,因而也就忘记了。”

洛天承见状,也不再说她什么,唯有长长叹息声,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他的双眼睛看着天花板,很是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洛天雪是小心翼翼地挨着夏芜,后者安慰地摸摸她的脑袋,静静等待洛天承开口。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与天雪刚进恶人谷的第二年,我十五岁,跟着老帮主练武。”不知过了久,在大家都以为洛天承也许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满满的回忆味道。

“那个时候,江湖上有了浩气盟,旨在消灭恶人谷。谷主也好,老帮主也罢,都纷纷感受到了浩气盟的威胁之大,直在想应对之策与之抗衡。唐汮是烟的得意弟子,又是帮之主。谷主开会时他也会出现,来二往的,大家便熟络了起来。他那会儿也才二十出头,很乐意照顾我这个后辈。”

“说起唐汮的死,不得不提及的便是已经退隐的那位人物。他叫墨无心,相传为万花谷的弟子,却不救人只杀人,最后来到了恶人谷,成了谷主座下最为得力的谋士。”

“唐汮出事的那年,是墨无心在恶人谷的最后年。”洛天承感慨道,回忆起过去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停下来,在言语的停顿中寻找昔日里那些故去之人的音容笑貌,好让这回忆不至于显得太过凄迷。

印象里,他见墨无心也不过是两三次。那个人脸淡漠地坐在王遗风的下首。轻描淡写间布下的都是杀伐果断的局。

而唐汮也是他的个局。

潇湘岛上又次安静了下来。

有黑发黑袍的男人缓缓走在小径上,将石灯盏盏点亮,像是在指引孤魂归来。

他步步走到竹舍,推开门径直走到了书房——墙上的那把琴依旧挂在那里,却再也没有人弹起,腰间的白玉笛也感觉到了孤单,垂下的红色流苏也有些无精打采。

“昔我去兮,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纷纷……”他自言自语地在书案前坐了下来,由着月光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衣袍、他的发丝间,和他依旧看不清表情的脸上。

“墨无心,你有朝日定会死在自己的手里。”曾经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而他也不紧不慢地回给了对方句,他说,“风穆庄,我死在自己手里,总好过你将来死在自己人手里。”

第二十九章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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