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方才你说还炒着菜……你出来了这么久,厨房真的不会烧起来?”
“哎哟——糟糕!”玉宇长卿猛地醒悟过来,运气轻功路朝着自己的厨房而去。夏芜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末了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针,到底还是将它们收了起来,只等稍后与洛天承商议。随后迈开步子,往那可能已经被毁了半的玉宇长卿的第六间厨房走去。
不知是该要庆幸自己跑得快,还是要为炒青菜放的水足够而满怀安慰,甚至都无需去问为何炒青菜要放那么的水……总之玉宇长卿顺利救下了自己的厨房,使得它避免了第七次的重造。接下来了围裙的青年有些尴尬地看着夏芜,“看来我只能拿剑,拿不了锅铲。”
“那正好。”夏芜说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枚孔雀蓝的剑穗,“前些日子瞧见你舞剑,便突发奇想编了这枚剑穗,不知你可会喜欢。”
玉宇长卿看着剑穗,心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接了过来,“做工如此别致精巧,想必花了你不少时间。谢。”说着,将它收了起来。
是夜,玉宇长卿坐在窗前,小心翼翼地将剑穗挂到了剑柄上。
月色微凉,他望着那垂下的流苏,眼神晦暗不明。
只不知名的鸟飞过,停在窗台前,玉宇长卿放下剑,从鸟的脚上取下了卷信,展开看,面上的神情又冷了几分。他起身走到烛台前,将信纸置于火舌之上,看着它点点被吞噬,所有的切都不复存在。
恶人谷里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没有人再去探究什么秘密,也没有人去追查谁的下落。加之浩气盟这些日子以来步步紧逼,又连连在对战中取胜,恶人谷只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危机正在靠近。
这晚,雪魔王遗风将诸人召集了起来。
议事厅里的每个人刚到的时候都带着种担忧与紧张。可过了会儿便都安定下来——这样的时刻谷主还有心思吹奏曲子,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许人都这么思量着,还不忘偷偷举起手来捂住了耳朵。
待得曲终于结束,王遗风转过身来面朝诸人时,瞧见的便是所有人齐刷刷放下手的动作。他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周,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今日召集诸位,乃是因为恶人谷里,你我之中,出了奸细。”
“奸细?”“谁?”“不会吧?”……
各种各样交头接耳的声音如同恶人谷里的沙尘,虽然细小,却又无处不在。
王遗风轻轻咳了声,待得都安静下来之后才继续,“我手中已经有了证据证明此人的身份。他——”
话刚说到这里,只觉得阵风略过,旋即所有的蜡烛都暗了,议事厅内片漆黑。只听得周遭尽是烛台碰到的声响、人与人之间杂乱的脚步、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纷杂而来。
“快去点灯!”不知道是谁喊了句,终于有人醒悟了过来,忙不迭掏出了火折子重新点起蜡烛。
待到议事厅再次恢复明亮时,众人之瞧见王遗风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还带着血迹,他的笛子落在身旁不远处。
夏芜跌倒在旁,洛天承手执长枪跪在王遗风的另边,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夏芜,满是警惕和难以置信。
众人瞧见了,均吓了跳。
“快去喊肖前辈!”银月命令道。话音刚落下,便已有人往毒皇院跑去。随即二帮主吩咐几人扶着王遗风先回去,又勒令所有人不得离开。周遭从混乱再次陷入了寂静,空气里浮动着猜疑与不安。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夏芜和洛天承的身上。
“……呵……枪尖有血,谷主身上有伤,”夏芜的声音很轻,然则却依旧被每个人都听了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落在了青年的长枪上,那枪尖果不其然有殷红的血尚未干透,“……洛……天承,你怎么解释?!”
洛天承看着夏芜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不解、有怜惜、有痛楚……末了都化为了乌有。只见他缓缓了起来,长枪扫,止住了所有想要上前的人的脚步,却挡不住每个人质疑或惊恐的目光。
“是他?”“奸细吗?”“……看不出来啊。”
人言,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钻进了洛天承的耳朵。
银月不紧不慢地拿起了地上的笛子,细细嗅了嗅,带着残忍的微笑看着洛天承,“大帮主真是好思量……早早地在笛子上涂了毒药,想着有备无患,若趁着烛火熄灭时能刺杀谷主成功最好,若不能……这毒药也能耗掉谷主半条命,好称了你的心,是么?只可惜,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夏芜姑娘会出手,坏了你的好事。这是不是就该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哗然,看着洛天承的眼神里也带着戒备。虽然他平日里对谁都客客气气,为人又仗义,可是毕竟谷主中毒并手上是事实,而全场只有他人带着武器而来,枪尖上的血迹是证据确凿。
“洛天承!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这个叛徒!”
有个人的声音在窃窃私语中响起,随后的讨伐声蜂拥而至。洛天雪早已惊呆,奋力拨开包围着洛天承的人群,挡在了他的面前,“我哥哥不是叛徒!”
“哦?他不是,难道你是么?”唐韵漫不经心地瞟了洛天雪眼,冷冷道。
“我……”洛天雪看着唐韵,又循着她的视线瞧向夏芜,只见后者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惊吓。她时间不知道该要用什么话来反驳。夏芜是除了她之外、洛天承最亲近的人,可是如今她竟然第个出来指认……自己,又该要如何辩解呢?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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