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章十摊牌
“怎么了这是?”巫黎收了扇子探头朝床上看,只能看清白色的衣袍一角。
他拿扇柄戳了戳柳亭云的胳膊,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你对他出手了?看不出来啊。”
柳亭云压根没理他的胡说八道:“他那是累的。”
巫黎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挑眉看他,满脸写的都是:哇哦~
柳亭云一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那么几分令人遐想。他抢过巫黎手中的扇子毫不留情的敲在他的脑门上。
“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这威胁属实是没有半点杀伤力,巫黎边揉着额头还能分神去抢回扇子。
竹扇又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上,巫黎看着柳亭云不善的脸色稍稍收敛了一下,抿唇压着笑意问道:“怎么累的?你不是说今天上午只是来取刀,还做什么了?”
柳亭云和他到外间坐下,桌上摆着新鲜的葡萄和樱桃。巫黎把扇子别在腰间,一边捻起圆润饱满的葡萄剥皮,一边听着柳亭云讲上午发生的事情。
这会儿已经是申时下午三点,往常这时候三人已经在竞技场翻滚了。他是在竞技场门口迟迟没有等到人,也没人给他送个消息,这才找来了山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概就是这样,唔。”柳亭云接了巫黎喂到嘴边的葡萄,甜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这个品种的葡萄没有籽,吃起来倒是不麻烦,他继续道:“我吃过饭后也去休息了一下,这才忘记联系你。说实话,刚才的切磋我也收获颇多,可惜你不在旁边,你是没看到那小子的出招有多么狠辣。”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和顾琅的切磋到了后面就有点欣赏门槛了,一般人只会觉得两人的节奏变快了,只有阅历丰富的老手才能看出招式的凶险。可以说如果不是他经验足够,顾琅也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境界,这会儿他就和顾琅一起躺板板了。虽然不至于受到什么致命伤,但见血是肯定的。
巫黎听到这样的评价对刚才的情形也有些估量,吐掉口中的樱桃核问了一个出乎柳亭云意料的问题:“你用横刀和他打的?”
柳亭云沉默了一下,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巫黎说床上躺着的那小子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东西的事情,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糊弄过去呢……
好在巫黎没有深究,他以为柳亭云是想到了那把刀的过往,随口止住了话头,轻叹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记得韩师傅教我的那些。”
自打那次月夜的谈心过后,柳亭云多少能摸清一些巫黎对于过往的态度。巫黎的这句话没有抗拒也没有隐瞒,完全是出于自然的回想与感叹。于是他顺着接下去:“当初老头子的话也没说死,只是怕我一开始打不好北傲诀的基础,这才不让我练横刀。要怪就怪他教你的刀法那么飘逸好看。”越说竟然越孩子气了起来。
巫黎看着柳亭云略带委屈的眼神还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笑:“我可不背这个锅。老爷和夫人都拍板了随我想学什么,韩师傅也答应了。应该怪你偏要来看。”
当年他和柳亭云都还是半大孩子,韩师傅给他演示了一套身法飘逸的刀法,取巧和轻二字,确实是适合他的路子。而彼时的柳亭云正在一旁扛着大刀扎马步,完全被花哨的招式迷了眼,非吵着要学这个。韩师傅为了把他掰回北傲诀的路子上不知道废了多少口舌。其实随着两人渐渐长大,早就明白了个中道理,只是柳亭云还习惯性的拿着这个和韩师傅斗嘴。
柳亭云也笑了,不过他没有告诉巫黎的是,后来他真的拿着横刀练过几年。心爱的徒儿骤然被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头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难受的,再加上追查了两年多也没有任何线索……所以当他佩着巫黎的刀去后山打坐时,老头子什么也没说,只把当年的刀法又在他面前舞了一遍,问他愿不愿意学。并不是要柳亭云继承他的衣钵,仅仅是一点慰藉罢了。
“你还有理了?”柳亭云抓起两个樱桃丢到嘴里:“嘶,不如葡萄甜,你不漱口也不觉得酸吗?不过也亏了老头子,不然今天我在一众弟子面前丢大脸。”接不住顾琅的刀那可就好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巫黎又剥了一颗葡萄,在柳亭云眼巴巴的目光中……喂给了自己,明摆着就是爷这会儿不伺候了,他一边眯起眼睛一边回嘴:“既然如此,后续可以给顾琅加一点强度啊。”当日随手抓来的小可爱还真的给了他意外之喜,眼瞧着赢面是越来越大了。
柳亭云看着他一个人吃的自得其乐,眉毛一挑就抬手薅过了巫黎白皙的手腕,把刚刚剥好的葡萄送进了自己嘴里,还不忘把手指上沾的汁水一并卷入口中:“我没意见,反正要练的不是我。”
“出息。”巫黎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起一旁备着的布帕擦掉手上的黏腻。
顾琅托着头晕眼花的身体挪到屏风外面看到的就是这一番堪称打情骂俏的场面……顿时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该出现。但是,他深吸一口气,眼前阵阵发昏,不过不是力竭所致,而是……再不吃点东西他就要饿晕过去了。
“嘭——”还好用刀支撑住了身子,没有再次狼狈摔倒。顾琅有些腿软,只能死死抓着刀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
巫黎听到声响后快步上前,熟练地架起他一边肩膀,另一手直接按在脉上。他把人扶到桌边坐下,确认人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又开始剥葡萄。看这架势,柳亭云也大概清楚是什么问题,招呼人快去拿点糖水和饭食,主要是没想到顾琅会饿到这种程度,他也就没提前让人备着。
顾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起坐之间脑袋还是晕晕的,这会儿半正低着头坐在巫黎身边。他已经听到柳亭云的安排了,放下心等着,突然察觉到干涩的唇边传来湿润的触感,甜甜的味道顺着唇缝钻入口腔。他下意识张嘴,一颗剥好的葡萄被喂到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唤醒了味蕾,让腹中的饥饿感更加鲜明。
很甜。
他也清楚吃这个治标不治本,不过应急而已。于是在等饭的过程中,一个喂一个吃,才七八个葡萄的功夫,就有人先端着温热的蜂蜜水过来了。
顾琅就着巫黎的手喝了半杯,甜到有些发齁的蜜水迅速发挥作用,他的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好歹是能自己拿着杯子了,眼前发昏的症状也基本上消失了。巫黎退开几分,让他自己稳住身形,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脸色还有些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谢。”活过来了。
顾琅放下空空的杯子捏了捏眉心,恢复运作的大脑开始处理眼前的信息。真的是,有点丢脸啊,饿到没力气可还行……不过,脸颊上因为莫名的羞耻而渐渐浮起的红晕倒是让他看上去气色好了几分。早知道就不装睡了,早早吃饭也没这遭。他乱糟糟的想着,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为什么要装睡,还有柳亭云撩他眼睫毛的事情。正常人会在别人睡着的时候去撩拨人的睫毛吗?!再加上现在巫黎正坐在他身边……怎么办,脑袋要裂开了!
柳亭云和巫黎还以为他是不舒服,被睡乱的头发半遮着神情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在柳亭云犹豫的眼神中,巫黎都把他攥着杯子的手拉过来重新把脉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柳亭云示意人再端一杯蜂蜜水来。
“咳咳,我没事。”顾琅狠狠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压下乱糟糟的心绪,看着面带关切的两人扯出一个笑:“就是,饿到头晕脑花的,有点丢脸……”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视线也瞥到了一边。
柳亭云站在桌边有点好笑的看着他,束发的墨蓝色的发带正随着他晃脑袋的动作一颤一颤,眼看着就要彻底松开。然后有一双手就这么做了,白皙的指节揪着发带尾端的羽毛坠饰轻轻用力,一头墨发披散开来。
顾琅只觉得头上微微一松,紧接着就是一双手胡乱的揉上了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他除了瞪大眼睛以示惊讶之外不知道还能作何反应。这也不是什么刻意的试探,从巫黎放肆的笑声当中完全可以判断这是一个单纯的玩笑打闹。就跟小时候他师姐们对他做过的事情类似……
论小时候长了一张可爱娃娃脸的杀伤力。
顾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明明脸颊上没有婴儿肥了可还是这么招人折腾……
“咳,没事就好,我去催一催灶房。”柳亭云忍笑,没忍心让顾琅太过无所适从。刚刚顾琅一抬头他就从那张还透着苍白的脸上读出了四个字:秀色可餐。不怪巫黎动手蹂躏,实在是他那种带着睡意惺忪的放松姿态、那抹比平日更显脆弱无辜的红晕、那张被蜜水沾染的晶莹的唇……很想让人捏着他的脸狠狠揉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巫黎完全是一副半压着人可劲挼的姿态,非常欢乐地看着顾琅生涩的反应。顾琅不仅眼睛瞪大,脸颊也微微鼓着,想推开他吧,又觉得不至于,可是不推开吧,他自从长大了就没再受过这待遇,多少有点不习惯。于是等巫黎捧着他的脸颊揉搓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
“……叟下留情。”顾琅含含糊糊的说着求饶的话,脸上的血色完全回归,耳根的温度已经超过了正常值,被巫黎冰凉的指尖碰到的时候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嘶,别把偶当小孩纸。”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那么期待柳亭云的到来,就算他做了态度不明的事情,但也不妨碍他比巫黎靠谱多了啊!留他一个人招架巫黎还是太早了!
巫黎最后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顺着他扒拉手腕的动作收了手。把人逗炸毛了就不好了。这种感觉对巫黎来说还是有点新鲜的。当初和柳亭云同饮同寝,虽然清楚柳夫人对他的定位,但因为他的过往,在相处的过程中,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被照顾的那一方。再加上柳亭云本就是柳家最小的孩子,连带着他也被一群哥哥姐姐围绕,还真没有体验过有个需要照顾的小师弟是什么感觉。
和顾琅接触的越久,越觉得这孩子实诚,也越清楚他和自己的不一样。很多时候对他的玩笑和捉弄完全是随心而为,看着那张向来端正的脸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就会很有成就感。看顾琅的样子也很习惯类似的相处模式,想必是在师门中没少受到师兄师姐们的“宠爱”。
顾琅好不容易逃脱魔爪,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缓了一口气,又拿起发带重新绑起头发。他还欲和巫黎说些什么,可一转过头去,撞入眼中的就是一张干净又纯粹的笑颜。
“……”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真心,也这么……毫无防备。顾琅莫名觉得这笑有点让人心疼。
“久等了。”正巧在这个时候,柳亭云亲自端着饭菜回来了。屋里略微停滞的气氛重新开始流转,饭菜的香气弥漫,此刻顾琅的脑子里除了干饭之外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想法了。巫黎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散去,转而和柳亭云讨论起什么时候出发。
“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后天一早启程。”柳亭云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带去的东西吗?”
巫黎撑着下巴思索片刻:“倒也不缺什么。啊,不对,”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今晚我把它收拾出来,放心,不占地方。”
顾琅咽下口中的清粥,也跟着问了一句:“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他以为名剑大会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规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亭云摇摇头:“衣食肯定是不缺的,不过毕竟是出远门,有些用惯了东西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合适。”
顾琅对自己的家底还是比较有数的,他入世两年本就是过的一身轻的自由日子,全部的行李也就是背到柳亭云宅子里的那些,根本不需要特别收拾。这次出行除了有明确目的之外,和之前的日子并没什么区别,一个包裹就能兜着他全部的家当。
“那没我什么事。”顾琅继续干饭,动作虽然快但看上去也没有狼狈。
巫黎看着透入屋内的光影又往里挪了几分,估摸着现在的时辰问道:“接下来还能继续打吗?”
柳亭云下巴一抬看向顾琅:“我建议是继续,趁热打铁。”
顾琅默默点头,他赞同。
“行。”巫黎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我就换一把武器。”柳亭云摸着下巴判断了一秒巫黎说的武器是哪一把,好像想到了什么,牙根忽然就有点发麻。行吧,他还是得陪着练。
啧。
顾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收到了来自柳亭云带着同情的目光,不过这回还带了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几个意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快,躺在青竹书院地板上被对面狠狠摩擦的顾琅就悟了。明明他的状态是十二分的好,却打的一塌糊涂的原因——
为什么一个奶毒要用毒经的虫笛啊!而且他没看错的话,自家的奶妈是换了两件pve的装备吧?!他和柳亭云的抗压环境简直拉满,吃着微薄的治疗量还要在不乱循环的情况下保奶,被对面爆锤的时候血线疯狂蹦迪……一下午打完出来,顾琅整个人就是一副累感不爱的表情,幽魂一样对着竞技场外面的廊柱面壁。
“怎么?”巫黎笑着拿虫笛去戳他的背:“是我之前太靠谱给你了什么错觉吗?”他这一身轻松自在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摸了一下午鱼呢~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环境,那就创造环境吗?
顾琅颇有些哀怨的看了巫黎一眼:“多谢指教。”他确实是被巫黎一直以来稳定的发挥迷了眼,从攻转守真的挺磨人心态。而且巫黎也不是一直不靠谱,偶尔也会有正常的操作,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准确判断队友的状态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是要抓住时机进攻还是适时后退?他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抉择。简而言之,这是在帮他培养大局观。
柳亭云拍了拍顾琅的肩膀安慰道:“习惯了就好。”这样的操作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名剑大会展开的练习,而是他们两个真的有了培养顾琅的心思。毕竟是他们主动拉人入伙,顾琅又展露出了极高的天赋,不管是出于惺惺相惜还是爱才之心,他们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顾琅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两人的心思,只觉得是在提前演练名剑大会对局中可能出现的高压环境。这会子他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扬名而参赛了,知道了巫黎的需求之后他对名次也有了一些追求。这两日他又仔细研究了奖励单子,虽然不清楚巫黎要的东西是什么,但八强和再往上的奖励有小半是各类药材,他估摸着就是这部分内容。
巫黎或者柳亭云的身体状况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答案。可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并没有发觉两人有什么暗伤或者隐疾。再或者是他们身边亲近的人……这就想的有点远了,顾琅把自己的思绪扯回现实,就算是巫黎出于医者的本心去收集稀有的药材也无不可。
“怎么样?还能接受再上一点强度吗?”巫黎转着笛子问他:“我还有几件入门套装……”
倒也不必如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琅举手投降:“入门套就不必了……让柳亭云把装备换几件吧。”他们现在的积分已经可以比较稳定的匹配到高质量队伍,今天下午虽然掉了点但无伤大雅,压一压柳亭云的装备还能让他再练练怎么高效出伤。
柳亭云表示完全没有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合理摸鱼,他喜欢。
巫黎没有点破柳亭云想要摸鱼的想法,只是轻飘飘的补充了一个附加条件:“如果今晚积分掉了段位,哪个伤害量低哪个就去广场上唱帮主夫人。”
柳亭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顾琅:?帮主夫人是什么。
“我觉得用伤害量来判断有点草率,你看,我毕竟换了低品质的装备……”柳亭云试图拒绝这个可怕的惩罚,但被巫黎无情打断:“如果是你,再加一段秧歌,就前年跟着燕陆学的那种。”
“……”还不如不分辩呢。
顾琅弱弱的举手:“那个,帮主夫人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没听过。”
巫黎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不过看着顾琅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眼波一转,手臂一勾,人就倚上了顾琅肩头。
柳亭云已经没眼看下去了,不对,是没耳朵继续听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琅僵在原地,不知道巫黎是要做什么。这个距离,近到他都能感觉到巫黎的呼吸了。
“相公公人家要跳山山~”
顾琅顶着一副好像被雷劈到的表情,僵硬的目光缓缓移到捂着耳朵看天的柳亭云身上。
不是,这不合理吧?!巫黎他,他那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能发出这么……这么难以形容的腔调啊啊啊啊啊!这真的是一句歌词吗?!到底是何方神圣编曲填词?真的是谁的伤害量低谁就要去唱这个吗?他……他不会要听巫黎把这首曲子唱完吧?
巫黎伸指戳了戳顾琅紧皱的眉心,把人戳回现实,含笑看着顾琅难以描述的表情:“乖,回去让温辞秋教你。”
啊?
顾琅僵硬的抬头,边揉着眉心边望着巫黎潇洒的背影艰难问道:“他……唱歌,一直这么……呃,难以形容吗?”
柳亭云揽住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你要珍惜能听他唱歌的机会,这可是方明怀等了两年都没等到的天籁之音。”
这么好的机会完全可以让给方兄来承受呢。
顾琅猛得晃了晃脑壳,试图把刚刚听到的“天籁之音”从记忆里晃出去:“太可怕了,这就是成都人的娱乐方式吗?”他实在是不能想象他或者柳亭云站在成都广场上唱这个的景象,“不是我说,真的要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亭云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我可是会换下衣服和护腕的,好好加油吧。”
压力山大。顾琅觉得这个惩罚的威慑力实在太足了。他心里清楚,他和柳亭云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经验这个东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赶得上的。明明装备都差不多,而且今天下午已经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了,伤害量打过柳亭云的对局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不过现在他的动力充足,两人的装备也有差距,今晚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我会努力看你的表演的。”顾琅也能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了。
“哦哟,有志气。”柳亭云拍拍他的肩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危机感。
“我说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走快点啊。”巫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我可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