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坊市好玩的东西可多了,慢慢你就知道了。”裴果果带着白泽找吃的,“这个坊市里有一家牛记汤面,牛肉汤好喝极了,而且面也很好吃!咱们坐忘峰几个师兄师姐都辟谷了,除了三师姐偶尔有兴致做做茶点,其他几个师兄都不吃五谷。”
想了想,又说,“除了五师兄。五师兄三餐都是肉,一般都是我负责给他吃的,偶尔二师兄也会带他出去捕捉一些魔兽吃。”
白泽跟着裴果果在坊市穿梭。
“不过,你别看五师兄那个样子。”裴果果絮絮叨叨,“他还是很强的,寻常的魔兽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偶尔在月圆之夜,五师兄会短暂地化为人形,那也是他唯一意识清醒的时候。”
“师姐,五师兄到底?”白泽问道。
“唉,这事儿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裴果果说,“五师兄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其实是七年前,五师兄下山去调查魔门血炼一事。结果,五师兄出事了,肉身都被打成了齑粉。五师兄迫不得已强行出阳神,可他的修为才刚到世尊境,魂我凝结不够巩固,所以阳神损耗过度,迫不得已,他只好将阳神打入大黄体内。”
白泽听着。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五师兄已经死了。”裴果果眼神暗淡,“可一年以后,五师兄突然回来了。我们正高兴他没死呢,可他回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最后我们眼睁睁看着五师兄变成了大黄。”
“那五师兄,还能变回来吗?”白泽问。
“这些年师父一直云游在外,其实除了铸剑,他一直在寻找把五师兄变回来的办法。”裴果果说,“可五师兄阳神太虚弱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是仅仅在月圆之夜偶尔才会变回人身,而且都是一句话不说,师父说他应该是失忆了,毕竟阳神出窍差点崩溃,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裴果果又说,“大师兄离开山门历练,其实也是因为五师兄的事情。他在找一种很罕见的灵草,化形草。可这种灵草已经是圣阶灵药,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的?可不管怎么样,总要让五师兄恢复人形啊,一直是大黄的模样,那怎么行呢。”
白泽心里感慨万千。
“师姐,等我下山,我也会留意化形草的。”白泽说道,“不会让五师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嗯!”裴果果笑了起来,“放心吧,五师兄命硬着呢。七年前他死不了,恢复过来也是迟早的事!”
裴果果带着白泽在仙门转了两天,周围的环境,乃至仙门诸项事物,白泽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第三天,拂晓时分,白泽整理好衣衫,佩双剑,径直去找陶弘景,学习铸剑。
“铛,铛,铛!”
白泽到时,老者正在锻铁。
剑炉在后院散发出恐怖的高温,陶弘景解开上衣,挥舞玄金铁锤,将烧红的宝铁放在剑台上一遍又一遍,反复锤炼。
“来了?”陶弘景看见白泽进入后院,说道。
“来了。”白泽点头。
“来,你来试试!”陶弘景示意白泽上前,将玄金锤交给白泽,“锻铁的技巧,还记得吗?”
“记得。”白泽接过铁锤,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紫府后期,不再是河阳城里那个连彼岸都没摸到边的少年,所以再次接过玄金铁锤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差点被玄金锤的重量压趴下。
知微十鼎之力,已经突破了天道制约。
白泽站定,腰马合一,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弓字形,手握玄金铁锤,朝着铸剑台上的宝铁砸了下去。
“嗯,不错。”陶弘景说道,“先从锻铁开始,这段时间每天到我这里,锻铁一千次,算是任务完成。”
“没问题。”白泽说道。
玄金铁锤与宝铁相击,发出悦耳的金属震鸣声,金属杂质在锻击下迸出耀眼的火花,如银河垂落。
“等你熟练掌握锻铁的技术,为师再教你塑造剑形。”陶弘景从剑炉里取出另一块已经初具剑胚的精铁,放置到另一个铸剑台上,拎起玄金铁锤,挥舞之间,开始铸剑。
如此这般,白泽的仙门修行开始步入正轨。
上午到陶弘景那里学习铸剑,下午或独自修行,巩固剑意紫府,钻研《雷光剑诀》和《大日金轮剑谱》,或去找几位师兄师姐请教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