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世子妃一舞。
贺良眼角一抽,只当不认识孤城这老色胚。
自家将军哪都好,唯独这裤裆里的玩意儿,那是真的生猛,怎么也管不住——或许应该说是那玩意儿管着孤城。
贺良听说男人年轻时纵欲过度,以后那玩意儿就不中用了,将来想有个子嗣都是问题。
这么多年来,镇西将军孤城玩弄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贺良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人怀上将军的种。
贺良一度以为将军没有把精华搞进女人的肚子里。可有一次裴济拍着胸脯很负责地对他说,将军每一次搞那种事,都把精华弄进人家姑娘的肚子里了。
无一例外。
贺良当时就蒙了,对裴济说:“老裴,你说,将军是不是那玩意有点问题?”
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没听说有子嗣呢?
人屠裴济神色凝重,说道:“赶明天,我去找城里的老中医问问?”
贺良直呼内行,拍了拍裴济的肩膀,说道:“你倒是生猛。你不怕将军知道了直接砍了你的脑袋?”
男人对这事绝对没有宽容可言。
以孤城那阴险的性格,若是被他知道他手下的两大臂膀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他俩绝对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裴济当时就犹豫起来,“要不,还是算了……阿良,这事儿你就当我从未说起过。”
“放心。”贺良拍着胸脯,“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出卖你。”
……
梁王府。
孤城一句话直接把方才回暖的氛围降温到冰点。
世子爷梁茂业的脸色青红交加,俨然是满心怒气。
可当事人孤城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反而看向众人,问道:“各位以为如何?”
死寂。
在场众人哪里敢接孤城的话?
至于卢剑雄,更是直接冷哼一声,出言讥讽:“将军倒是会开玩笑。世子妃什么身份,哪里有当众献舞的道理?”
局面顿时尴尬得裂开。
孤城环顾四周,见没人搭理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将手中酒杯往几案上一掷,阴阳怪气道:“卢长老倒是正人君子。如此,既然世子妃不给面子,那本将军只好另寻乐趣。”
说着,将视线投向贺良。
贺良正吃着酒,注意到孤城的目光,登时觉得不妙。
“本将军手下这莽夫,教他杀人倒是在行。”孤城说道,“可惜脑筋总是不够用,转不得弯。本将军此番奉国师的命令来陇海,一方面是公事公办,处理梁王府刺客一案;另一方面,本将军早就听闻陇海郡有一座风月楼,里面的两大头牌,素有‘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美名。本将军思慕已久,可惜前番在风月楼怎么也寻不到这两位佳人。”
“本将军派这莽夫去寻,也是寻之不着。”孤城看向梁茂业,又看向李文致,笑道,“那风月楼的老鸨对本将军说,樊素与小蛮姑娘,皆被一位姓叶的公子包走。本将军寻思,那两位姑娘既然是风月楼头牌,想来歌舞必也是一绝,正好可以为这酒局助兴。”
“既然世子妃不肯一舞,两位大人,谁肯为本将军寻来这二人,也好全了本将军的朝思暮想?”
白泽一听孤城提到樊素和小蛮的名字,脸色不变,心里却是精彩起来。
那叶姓公子,想来必也是叶秋那厮。
如果不出意外,此时那两位风月楼的尤物多半还在月明湖附近。
可白泽心里奇怪。
月明湖上那艘巨船,也是风月楼的产业。
以孤城的手段,若是要找人,岂能找不到那里?
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白泽正思忖间,李文致硬着头皮说道:“既然是将军的吩咐,下官这就派人去寻来这两位姑娘……”
孤城闻言,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是一脚踹翻身前的几案,勃然大怒道:“等你寻来,黄花菜都凉了,这酒喝还是不喝了?!如若不然,这酒不喝了,散场罢!”
说罢起身就要走。
梁茂业听这话,哪里不知道孤城的意思。
世子妃周氏虽说是个女子,可毕竟出身名门,知晓酒后论事的规矩。
孤城不喝酒,甩手走人,就意味着他不再打算插手王府刺客一案。
可如今刺客一案的关键人物白泽已经在这里了,孤城若是甩手走人,还有谁能留得住白泽?
这鳖孙儿一走,陈情必然要带白泽和王瀚直接离开王府。云海仙门身为北境道门魁首,哪里会给梁王府什么面子?
如今白泽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陈情和王瀚也不敢轻举妄动,全都是因为孤城在那震慑着。
孤城一走,这份震慑自然也就没了。
到时候陈情要走,谁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