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步声一动,白泽就听出了来人并非姜维。
看来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在这紧要关头与白泽会面。
可他等的那个人,也并未现身。
白泽眯起双眼,动物本能让他看破黑暗,眼眸褪去黑色,殷红的瞳孔里倒映着阮姑娘的身影。
“夜色降临,阮姑娘孤身一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白泽笑道,特意强调了“孤身一人”四个字,语意暧昧不清。
阮姑娘走了两步,站定,哼道:“山里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件事情?”白泽起身说道。
“明知故问。”阮姑娘说道,“白泽,当初是你求我办事,教我扰乱柳青神智,好让他暴露魔宗暗桩的身份。原本约定,明日在邙山动手。怎么,突然变卦,莫不是在耍本姑娘?”
“姑娘言重了。”白泽走上前去,说道:“世人总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便是这局面。在下想来,既然柳青也能这么沉得住气,想来是有了万全把握。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动,与其坐等明日到来,倒不如出其不意,今日动手。”
阮姑娘默然不语,眉梢挂满寒霜。
“正所谓兵不厌诈,不是吗?”白泽靠得极近,能清晰地闻到女子身上撩人的幽香。
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戏弄血影楼,即便你手里有血影令,可也要掂量清楚后果。”阮姑娘说道,转身就走。
可身后的少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今夜必然会有一场大战。”白泽笑道,“姑娘既然已经猜到山中白鹿,是在下的手笔。那柳青想来不傻,仓促之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营地骚乱时,我故意没有现身,便是要让他疑心,拿不定主意我究竟会进山,还是待在原地不动。”
白泽顺势贴了上去,双手环住阮姑娘柔软的腰肢,说道:“柳青疑心,不来这里探一探虚实,便要两边受制。眼下这当口,姑娘确定要出去?”
“你……”阮姑娘刚要说什么,便察觉到营帐外有人纵马而来,顿时噤声。
对方目标很清楚,直奔白泽所在的营帐而来。
可白泽却浑不在意,反而低头轻轻咬住阮姑娘的耳朵,缓慢厮磨。
“嗯……”
阮姑娘咬紧牙关,轻哼出声,却被身后的荡子事先预知一般捂住嘴巴,让那一声闷哼几不可闻。
阮姑娘回过神来气急败坏,想要狠狠地跺他一脚。可白泽却闷笑一声,空闲的另一只手瞬间拿捏女子的命门,让她忍不住张开嘴巴,浑身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意外事故。
白泽的手指伸了进去。
两人俱是一愣。
阮姑娘只觉身后的火热在急剧升温,羞得要死。
可那不知好歹的少年竟然还挑衅地拨了拨手指,逗弄她的舌头,发出令人心跳如雷的水声。
阮姑娘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白泽倒吸一口凉气,手上动作愈发粗鲁起来,从登高望远到桃源寻路,竟拼了个两败俱伤。
马蹄声踏碎漫天飞雪。
来人正是白泽要等的那个人,柳青身边的持剑甲士,镐京城中与他对峙的粗犷剑客,赵甲。
“太子殿下邀请大公子进山围猎瑞兽白鹿!”营帐外,那披甲剑客勒马朗声。
“滚。”白泽冷笑道,“本公子今夜无心狩猎!”
白泽颇有心机,松开捂住阮姑娘嘴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却长驱直入,撑得那娇儿浑身战栗,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歌声,溢出营帐。
四境高手的耳力何等敏锐?可营帐外的披甲剑客仍不放心,神识扫过漫天飞雪,直入帐中。
“哼!”白泽眼底红光狞亮,强横的神识毫不犹豫地与之对撞,立刻引起大周国师成自在的关注。
披甲剑客吃了个闷亏,他只是试探,可没想到白泽像是一头吃人的猛兽。
可短短的瞬间,那披甲剑客已经将营帐里的荒唐场面看了个清楚。
成自在的目光透过营帐看向这里,那披甲剑客脸色阴沉,纵马离开。
大周国师很识趣,并没有去看白泽帐中的情况。
风雪充斥这方天地,帐中持续升温。
白泽一把将案桌上的书卷扫在地上,将那神情迷离的女子放了上去。
阮姑娘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顿时清醒过来,咬牙一把拽住白泽的衣领,眯起秋水缱绻的眼眸,娇声道:“你不怕,我把你身上的秘密,告诉他?”
“看来我得想办法堵住你的嘴了。”白泽闷笑道,褪去裳衣,眼底狞亮的殷红愈发妖异,摄人心魄。
阮姑娘目光痴痴,一时间竟然忘记反抗。
“唔……”
“这般,姑娘如何再把话说出口呢?”白泽按住阮姑娘的脑袋,让她无法挣脱。
那女子呜咽着,不满地吞咽,目光凶狠地瞪着白泽。
风雪愈发大了。
……
后半夜时,进山的队伍终于和留守扈从会合,积雪已经掩埋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