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漂亮,楚云,好俊的剑法,韩扬,快认输吧,你打不过了!”张天鹏大喜道。
而四中的众弟子们却噤若寒蝉,无一发声,或许眼前的这一幕对他们而言,太过于震惊。毕竟,三年来,从未有人能都打得过韩扬。
韩扬见此情形,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发疯似的大喊,举起剑来疯狂地朝林楚云挥舞。
林楚云知道,此刻,韩扬的阵脚已经乱了,他暗暗运气,那一点内功从丹田运至手臂,再到剑身,面对着疯狂扑来的韩扬,从容地使出剑招。
双剑相交,韩扬渐觉被震得虎口阵痛,但,他已顾不得这些了,眼见林楚云已经击败自己两次,刚刚还飞扬跋扈的自己眼看就要落败,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他的不甘全部迸发在那双怒目圆睁的眼睛里。
似乎喷涌着难以熄灭的火光。
然而,他的剑已经无法奈何林楚云半点。
相反,林楚云剑招一剑快似一剑,只听的他大喝一声,韩扬的脖子,双臂,和左腿一一中招,手中的木剑也被打飞到五步之外,身子被一剑撂倒,仰天重重摔在冬天的土地上。
他眼前一黑,还未等缓过神来,林楚云的剑尖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剑,我替天鹏还给你!”
一旁的张天鹏高兴地大喊道:“好样的楚云,赢得太漂亮了!”
众山下弟子中也有开始附和道:“好厉害的剑法,漂亮!漂亮!”
而躺在地上恍然若失的韩扬,嘴里却念念有词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林楚云,三日之前我跟你交手过,你,你,你好阴险,林楚云,你藏得这么深,你……这,这不可能,我不可能输给你,这不可能……”
环顾四周,却都是麻木的神情,没有一个人同情他,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句话,他大喝道:“你们,你们这帮兔崽子,谁是你们的大哥?你们……”
众人见林楚云击败韩扬,还在震惊中,经他这么一说,便有几个头脑灵活的忙向着林楚云拜道:“大哥!”
韩扬眼见一切都已成空,大喊道:“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老子平时待你们不薄啊,你们……”话说到一般,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向着林楚云道:“不对,你的剑法怎么会如此突飞猛进,那老头,一定是那老头,那老头他……”
林楚云收了剑,一笑道:“只有心存善念之人,才会得人真诚相待,正所谓仁者无敌,这才是剑法的真谛,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
韩扬一边苦笑,一边眼泪簌簌而下,道:“哈哈哈,三年了,三年了,我在这山下待了三年了,上次弟子武试大会,我只差一点就能进入,差一点啊……我不甘心,我苦苦练剑,却是如此结果,我……”话音未落,便泣不成声。
原来他心中有如此怨气。
林楚云却俯下身,一把拉起韩扬,道:“恢弘天地正气,用剑存乎一心,我们入凌云门时就发下这样的誓词,一时的失败能代表什么,你能将剑法练到山下弟子中的佼佼者,可见是足够勤勉的,下一次,一定能进入了。”
韩扬本以为他要如何凌辱自己,没想到他却说出这样的话,竟一时语塞。
林楚云又挺起身来,朗声道:“我们都是凌云门的山下弟子,同门师兄弟,我们凌云门是名门正派,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我们山下弟子也一样,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大哥小弟一说,年长者,早入门者,称一声师兄,年幼者,后入门者,称一声师弟,我们都已一大家子,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众人听得林楚云如此说道,皆是欢呼,张天鹏见林楚云如此,更是喜不自胜,俨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师兄看待。
“韩扬,你比我年长,又是早入门的山下弟子,我林楚云作为师弟,尊称你一声:韩师兄。”
韩扬见此,眼泪忍不住而下:“我韩扬那般待你,你却能如此待我,是我惭愧了,林师弟!”说罢,便向着林楚云一抱拳,行了个大礼。
眼见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决就此化解,众山下弟子对林楚云的武功和人品无不敬服,欢呼声不绝于耳。
林楚云高兴之际,忽然想到了剑鬼江北鹤,便忙跑去向他报喜。
“老先生,老先生!”他跑回到自己的小茅屋旁,却见四下无人,万籁俱静,全然不见江北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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