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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早已被风扇吹干,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随眼打量穿梭忙碌的人民公务员。他们讲着抛弃道德观慢慢被腐化的年轻男女,然后一边三五道眼色若有似无地向我扫来,简直如坐针毡。
刚起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穿着浅色衬衫,步态闲阔。
他也懒得看我,向警察了解了一下情况,才说了两三句,对方立马客气地笑了,然后看了看我,朝他点头。
签完字,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自顾往门口走去。
驴子终于给我回了电话,那家伙显然已经喝多了,能把电话拨过来都算奇迹,至于我说什么他多半没弄明白。
刚挂,她就给我打来了。
“对不起,我们现在在香港赶不回来。小承在警察局有关系,你…叔叔就让他来了。”
“嗯,我没事了。”
我站在路边,手无分文。钱和钥匙还放在那个卫生间里。
一辆车开过来停在我身前,车窗都是关着的,看不清里面的人。
我刚要让开,车窗随即滑下。
“上车。”
我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早就有了反射性动作,拔腿往远处跑。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没等我跑过两米,就被提着衣领拖进车内。像牲口一样的对待方式,让我彻底恼火,看他坐进来,一头就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扣住我的脑袋,一个反扭,顿时疼得我全身痉挛。
看见我眼眶不受控制的水汽,他才云淡风轻地问,“还来?”
我咬住牙关,瞪着他。
他又露出了温柔地笑,然后伸手在我胯/下狠狠一掐。
“啊!”痛得浑身一抖,人都软了。
车开了半小时,路离我家越来越远,心里就有点慌了。
“你要带我去哪?”
他重新睁开眼睛,“我帮了你,也是要还的。”
我一听身体立马缩紧,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淫荡?”
哪次见面不是被你压在身下没完没了地操?你现在反过来说老子淫荡?
突然一只皮鞋滑进我的大腿根部,我下意识夹紧,看到对方戏谑的眼神,“这里,毛长齐没?”
我慌忙甩开他的脚。
车驶进一个宽敞的庭院里,然后我也知道了他要我做什么。
这是一栋看似古朴的宅子,不见奢豪,但处处透着清雅内蕴。里面的男主人是萧承的世伯,也是正在合作的对象。
这位林老爷临到五十岁才得了一个孩子,夫人却因为难产死了。老来得子又是爱妻舍了性命才得来的,自然看得比什么都重。
但这个儿子却不太爱亲近人,性格比较孤僻,让老人十分头疼。直到有一次萧承来这里拜访。孩子居然主动跑过去抱着他叫“漂亮哥哥”,还凑在他身上不肯离开。从此之后萧承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我看着一直在我身边叨叨的保姆,决定打断她,“五五在哪?”
萧承向他们介绍我时,居然说是“家政公司金牌男保姆”,然后那抹戏弄的笑消失在拐角,他们去了书房谈事。
四岁的小男孩,长得白净可爱。
五五在卧室里发呆,看见我进来时,眼睛亮了一下,注意到我阴沉沉的表情,也就愣着不说话。几分钟过去,他开始忍不住用眼睛瞄我,之后又怯怯地移开。
被他的动作逗到,刚想说话,小孩却开口了。
“你是谁?你跟萧哥哥长得有点像。”
我完全没了说话的欲望。
见我不理他,又说:“但是,他比你好看。”
这句话我就不依了。“说清楚,我哪点不比他好看?”
五五想了半天,“他会笑,你不会。”
我磨着牙阴恻恻地说:“哥哥告诉你啊,喜欢动不动就对别人笑的人多半大灰狼。”
五五回道:“哦,那你就是小白兔。”
“……”
知道萧承来了,硬是要去找他。而我的任务就是要拖住他,让萧承顺利谈成公事。
我说,“我陪你好不好?”
五五撅嘴,“不要,你是假的萧哥哥。”
心里一股气被堵住,“我是南哥,不是真假那什么玩意。”
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南哥?”
“嗯。”
卯足全力陪他玩着各种游戏,他才渐渐忘了寻找萧承的念头。
不过我发现五五挺聪明,教他一两遍也就会了。
“南哥。”
“嗯?”
“你有妈妈吗?”
他突然这么一问,让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
小孩子眼睛红红的,“南哥,你有妈妈吗?”
我的心不由软了,也难得温柔一下,“每一个妈都是一位天使,为了让我们健康成长,就跑到天上去为我们祈祷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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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大一点吧,你妈就不用再祈祷了,就可以回来了。”
五五一把扑过来抱住我,“南哥你真好!他们都说我妈妈不在了,不会来看我了,所以我讨厌他们,不愿意跟他们说话。”小孩委屈地看着我,“南哥,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妈妈?”
“没有的话你怎么来的?”
“邻居婶婶说我是从超市捡的。”
“那你以后看见她记得告诉她,她全家都是捡的好不好?”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在诅咒她呀。”
萧承谈完正事也过来了,抱着五五哄了几句,然后靠在一边看着他玩积木。
布满童趣的房间里,地上坐了三个人。
本来挺安静的气氛,被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
“咕咕…”
五五转头过来,“南哥的肚子在说话。”
我这一天就吃了几只虾,之前有啤酒撑着还不觉得,几把尿一去,肚子就剩不下什么了。
萧承也望过来看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揉着五五的头发,“嗯。”
“咕咕…”
他再次望过来。
我连忙凑到五五身边去,“来,和你一起玩。”
“你玩得了积木吗?”
“切,小儿科。”
“堆个萧哥哥吧。”
“不堆。”
五五瘪嘴了,“你都一点不会玩,说谎会被教训的。”
“我不会玩?睁大你的眼睛看着。”
这东西我小时候一大箱子,一天可以摆弄十多个造型出来。之后驴子搬过来,他整日拉着我在外面掏鸟蛋弹雀子,慢慢就把那堆东西忘在一边。
“这...”五五指着我堆的东西目瞪口呆。
“怎么?”
“...好像是一只小狗。”
“是二哈。”
“萧哥哥不是小狗。”
“那就是二哈咯。”
“你...你一点都不会玩。”五五气得眼睛都红了。
“那再给你堆个小老虎好不好?恐龙也行。”
“先恐龙再小老虎。”
五五趴在地上看着我,黑眼珠浓得发亮,“南哥。”
“嗯?”
“其实你也好看。”
我情不自禁笑了下,“可别喜欢上我啊,你南哥很凶的。”
无意中抬头,刚好和一道目光对上。
除了压在我身上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放松的样子,没有邪狞的笑容,也没有翳昧的眼神。
我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突然站起身,“走了。”
本来是留我们吃宵夜的,我也以为可以饱餐一顿,结果他一句“改天”再次将我饥肠辘辘的胃幽闭,真是他妈暗无天日。
因为长得和萧承比较“像”的“荣幸”,小孩也能接纳我。这一下最高兴的要数这屋的主人,走之前让我一定多来。
五五朝我挥手,“小白兔再见!”
带着阴沉的脸色,结果车子半路熄火。司机找人拖车,打电话喊另一个司机马上往这边赶,不过时间怕是不短,让我们找个地方等。
因为在高速公路上,周边人户并不多,前面有家烧烤店倒还开着门,正好肚子饿,也顺道坐着等车来接。
我点了两大盘子东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萧承坐在旁边不说话,他这个大少爷有点洁癖,上半身撑得笔直,生怕上衣蹭到了油腻的桌子。
等我把烧烤吃到一半,才发现他已经毫不介意地托着下巴直直看着我。不对,看着我的嘴。
这烧烤开始不觉得辣,我吃得太快,中途后劲就上来了,热出一头汗,嘴巴也肿了。
被他一瞧,东西也顾不上吃,连忙捂上了嘴。
“好吃吗?”
见我一脸防备,又不说话,就从我手里抽出筷子,挑了一根菜放进嘴里嚼了嚼。
眉头一皱,“你怎么吃得怎么香?”
我回头喊了老板来结账,摸口袋的时候才想起,钱包被我放在了之前洗澡的浴室里。
只好向他开口,“借点钱。”
萧承抬了一下眼皮,起身就要走。
我连忙冲过去挡住了他。
他看了我两眼,“只有卡。”
对对,谁叫他妈的是大少爷,带现金这种事多low。
老板也围了过来,语气不善,“没带钱?”
我说:“司机可能还有一会儿就到,这里又没银行,可不可以等一下?”
“手机支付也可以。”
我手机还是个2g,微信都是仙男帮我下的,更别说开通微信支付了,看了看萧承,没回应。对对,他是大少爷,用手机支付多low!
我说:“我们就在这等,到时候多给点小费,算是您的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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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了我们两眼,才总算勉强答应。
这里离高速公路很近,来往车辆驶过,还能闻见尘土的味道。已至夜深,漆黑烟幕绕在周围,气压好似昏沉。
白净的衣袖撑在桌角,手背抵着头。妈的,他看我很久了!
忍无可忍,“你他妈是还想看出高潮来?”
对方突然闷哼一声,眸子幽幽如潭。
?!
天气很闷热,连罩在头顶的昏暗灯光也像能把人烤熟一样。
热…更热的是面对紧窒的目光。
“你…你别在这里做傻事。”
他双眼阴晦地盯着我:“什么叫做傻事?”
“大…大庭广众之下不该做的事。”
“具体是什么?”粘着我的身体,灯光下的眼睛向浓雾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些不该做?”
我皱眉瞪他,“你真无耻!”
他突然一笑,“再不说,我就按我自己的方式来了。”
他动了动,我瞄见了那半拱起的帐篷。
这个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心里一急,“别在这里上我!”
那家伙色情地喟叹一声,然后两眼又开始烧着我,“说。”
“说什么?”
舔了舔嘴巴,神情冽冽,“说我平时是怎么上你的。”
脑子“嘣”的一下,脸色刷白,“你不会...”
气氛冷下来,他已经很不耐烦,“三秒时间,不然就用你的嘴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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