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来冷静的师弟被师父调侃得无言以对,解春风心头竟涌起希望,一双桃花眼再移不动,紧盯着人,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牧云,我想……”
冷不丁听大徒弟起了这么个头,星归道长白眉挑得老高,以为大徒弟终于不熊了,对老猴一顿挤眉弄眼,一人一猴都没打搅,闭着嘴巴等着听。
听师兄叫他,裴牧云复又抬眸,望向水镜。
解春风被师弟冰眸一望,忽然记起自己人都没到家,还有长辈在场,此时剖白心迹,不仅气氛不够温存,还浪费了盘算许久的安排,再说,万一他三生有幸,师弟真答应了他,他必定归心似箭,哪还有心思去剑塚?
咬咬牙,解春风强迫自己半道拐了话头:“我想……想等我回来,有话同你说。”
星归道长忍笑摇头,老猴摇头看地。
裴牧云疑惑:“何事?”
既然正在用水镜术联络,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不是急事。对了师父!徒儿忽然想起,”解春风急欲转移话题,偏偏猛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星归道长故意催他:“想起什么呀?”
“想起,”解春风还没找着话,忽然一阵群猫乱嘶,他连忙借此引开裴牧云注意,“猫怎么了?”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一只人参委屈地迈着参须跑入视线,抱住裴牧云小腿不放,还告状般抬起参须腿给星归道长看。
解春风一愣:“师父,您又去哪捡了人参精回来?”
星归道长懒得搭理有心没胆的大徒弟,蹲下身捧着参须看,哄孩子般道:“哦哟,波棱盖怎么划破了?猫抓的吧?你说你,非去惹它们,你这须须又打不过人家,人有爪子你又没有。”
人参闻言更是委屈,空出一只参须来,指着猫们挥舞比划。
几只猫都追在人参后头,见人参抱住了靠山,不敢再往前,但仍隔着一段距离绕圈逡巡,显然是不知怎么记上仇了。
还是裴牧云给师兄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