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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劫将王城毁了大半,连最偏僻的宫殿里也是一片黑暗,桌椅倒了一地,隐隐可以看见三个人被禁锢在一丈宽的法阵之内,一个纤细曼妙的却有着巨大腹部的身影反反复复想要破开封印,但这毕竟是大乘分魂所设,各种术法用了个遍也不得其解。
她精疲力竭,跪在地上颤抖地抚摸自己的腹部,手里的凝聚的力量在将要刺入之时忽然溃散——
破败的房门被人推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还没待看清来人,锋利的剑刃瞬间便划破了阵法的一角。
天边的飞鸟惊鸣,白色衣袍随风散开,外头笼着一层薄纱,用细银线绣了祥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有五色光芒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但来者竟然半点未被夺去风姿,身长玉立宛若修竹,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带着情意,偏叫薄唇压下了轻浮,如画中人似的,直教人忍不住用手去触碰。
剑尖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颔,她却不闪不避,呆愣愣地看着眼前黑发白衣的青年,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
宣泽一个激灵,冷汗直流。
那里哪还有什么翩翩郎君,只有一个身形清隽身着黑袍的男子,容貌更加硬朗,面上带笑,眼睛却冷得吓人。
尽管魔尊修为有所损伤,但大乘期的气势仍旧不是寻常人能够匹敌的,更别说如此完全地释放威压,同她关在一起的孔洲和花行尊只是被余威波及都差点跪倒在地。
“不要白费力气,天道已经将我们的气运和子嗣连在一处了,这个东西会一直待到爱妃诞下为止,根本不可能剥出来——除非废掉本座这蒙蔽天道得来的境界,”男人收回惊鸿,手指缓缓抚过剑刃,抬手间露出腕上大片的淤紫,轻声笑道,“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更想杀了我?”
他的衣领底下隐有红痕,面色白如金纸,嘴唇却是红润的,眉目含情,连嗓音都更加沙哑,带着化不开的浓厚情欲,好似拨动古琴最顶端的弦,那周身体态和气息,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三足金乌实在见过太多次了,在季长云还不是魔尊的时候。
宣泽捂着肚子站起来,散乱的暗金长发从肩头滑落,面色冷艳:“那位先前同妾身信誓旦旦地说没碰陛下,还以为多么高洁正直,没想到……呵,看来还是我们千人枕万人压的陛下厉害呀,随随便便就能勾了男人的魂,连大名鼎鼎的剑尊都不能免俗,只是看起来不怎么满足得了陛下,还有精力大清早来看臣妾的笑话。”
魔尊不由莞尔:“怎么,本座在你眼里就这么厉害,顺便什么人都能拐上床的吗?”虽然他自认为有这个本事。
“可不是,实在荣幸得很,”金发女人恶狠狠瞪着他,“连臣妾都玩过您的骚屄——”
肚子里的东西实在把她气急,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在势不如人之时如此口不择言,说完话便觉得不对,白着脸蛋绞紧了裙边。
一旁的花行尊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词语。
魔尊没有动怒,那双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女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不想嫁给赤川,是我杀掉了他;你想要妖皇之位,是我帮你排除异己;你看上什么法宝灵丹,也是我派人千山万水的去取。我的爱妃,三足金鸦的圣女殿下,您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笑道,“也是……本座只错在太过纵容你啦,反被白眼狼咬了手也怪不得谁。”
宣泽咬牙切齿,一双美目瞪圆了:“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初若不是你刻意接近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传递消息和外界之人私下往来,还多次以我的名义离间大妖,我当年同样替你杀了不少人,结果到最后落到人口中也不过是所谓魔尊的宠妾——”
声音戛然而止,她被一把箍住了喉咙,脚尖离地。
季长云手上使力,但唇边的轻笑让人丝毫看不出在干此等凶狠之事:“那你是对本座积怨已久了,憋了这么多年还真是辛苦。说起传递消息之事……真奇怪……我一直以为你该记得道庭君。”
力量上的绝对压制让宣泽使不出来任何法术,她死死抓住箍住自己脖子的手,想要扳开铁铸似的指头。
“公主殿下,我当年托你送了好几次信,你都送给谁了呢?”
女人骤然停止了挣扎,浑身僵硬,被紧箍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
事实上,宣泽从未见过和季长云交换书信的是谁,那人总着一身灰袍,看上去不像什么大宗子弟,行迹诡异,都是在她放下信要离开时才出现过几次,带着斗笠,也无法看清相貌。
但她记得那人生了不少花白发丝,偶尔露出的手颈皮肤却又不似老者,虽说三界也有不少修者因为种种原因变了发色,但魔尊如今提起并不像是偶然。
难道……
她发出一声崩溃颤抖的嗤笑:“哈……咳,就算是你的老姘头又如何,您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合作吗?还不是为了让我帮忙用王族血脉压制住那身淫血反噬,可没有用的,他急匆匆突破大乘恐怕就是为了这个。我可知道您曾经对他有夺丹之仇,您……咳咳,您说,到底有几分真心呢,说不定就是为了什么时候好把妖
', ' ')('丹掏出来,咳咳……”
她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强大的气息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尖锐的疼痛刺入神魂,似乎有一只手在头颅里搅动,让她几近崩溃。
他居然要强行搜魂——
“不……”宣泽痛苦地哀求,金色的发丝被眼泪糊在脸上,看起来极为狼狈。
魔尊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哭,若是以前定然会主动去揩干净泪珠并且温声细语几句,但今日实在没这兴致,他蓦地松开手,看也没看摔倒在地上咳嗽的金发女人,吩咐孔洲看好她。
孔洲差点翻了个白眼:”季……尊上,属下何德何能,看得住圣女殿下啊。”
“跑了便跑了,”魔尊的声音冷淡,不知是在说予谁听,“殿下现在这副大着肚子的模样都敢只身出去,也不知道各路大妖心里有没有点念想呢。”
黑色的魔气从他的衣袖里钻出来,卷着一旁静如鹌鹑的花行尊摔出了屋,这个曾经叱咤极乐之地的小妖物一点风度也没有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他听了一耳朵秘闻本就尴尬的不行,如今更是面色如土,很担心自己是被拖出来杀人灭口,连忙表了衷心:“奴家什么都不会说的!”
王城昨夜被道庭君划为小世界,处处覆了薄霜,只是剑尊如今也不过方至大乘,还被王城的王族气息压制,那些霜雪在雷劫和如今阳光的侵蚀下已经化得所剩无几。
“还呆站着作甚,”英俊的黑发男人在栏杆上摸了一手水,淡淡说,“放了你一次没走成,第二次难道还要等着本座亲自送吗。”
花行尊唯唯诺诺:“不是……”
魔尊对着这个小花妖都要心平气和一些:“要送一送倒也没关系,反正顺路,随意走走也行。”
花行尊欲哭无泪,他根本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但还是不得不跟上对方,没走几步就听魔尊问道:“你帮他找了那么多药引子,可有算过反噬一般要持续多久的时间?”
因为宣泽先提起这个,他此刻说起来也并不突兀,花行尊不做他想,点头道:“从前也就一两天,后来慢慢久了些,最近一次是和您认识的那个……妖僧,足有半月才出来。”
如此说来,昨夜那次化形无论是时机还是时长都不对。魔尊略有些烦躁,换了个话题:“你见过其他被剥丹的妖修吗?他们怎么办的?”
“呃……人修喜欢用我们的妖丹来炼药,也喜欢用躯干毛发来制作法器,被猎捕剥丹的还能活下来的并不多,有些直接变回未开神智的妖兽,有靠着秘法顺利重铸妖丹,只有少部分能够从夺丹人身上重新剥回妖丹的。”
“本座曾经听说,若想要取出被修士完全吸收的妖丹,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一个丹修来将其投炉炼化。”
花行尊大惊失色,生怕他被罗刹女挑拨离间成功:“万万没有这种说法,炼出来的也只是一颗药,又怎么可能再被妖修纳入,至多也就是拆筋剥脉把妖丹碎片找出来而已……再则道庭君乃是半妖,妖丹影响没这么大,主要还是因为腾蛇血脉本身不全,他能突破大乘,绝不至于为此和前辈生隙!”
“只是随口一说,”魔尊转过身,颇为讶异地挑眉道,“小花先生,你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先前还巴不得本座被人肏死么。”
俊俏的眉目含着几分揶揄的笑意,让红衣男子顿时红了脸,他也不知道方才怎么冒出那些话,眼看着城门就在百步之外,急忙行礼告退御风离去了。
寝宫之内的窗户是打开的,雷雨后新鲜的初阳洗刷了灰暗的天空,一身素净的剑修端坐在床榻边,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恢复平静的景色,微微沉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阳光照进屋子,将剑修高挺的鼻梁、琥珀色的瞳孔、雪白的长发和卷曲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从侧面看过去,优美的的下颔带着凌厉的弧度,比匠人雕刻的神像还要完美。
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他头也没回,道:“你去找罗刹女了?”
刚进门的男人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他已经醒来,身上残留的戾气瞬间消散了个干净,半晌才答了声“嗯”。
道庭君侧过头看着他:“你把她怎么样了?”
魔尊想着宣泽最后那段话,有些心不在焉:“我答应过老妖王要护着她,好歹是人家用命换来的承诺,本座也不至于这点情面都不给。”
道庭君似乎没有兴趣深究他和妖族那点破事,拍了拍膝盖:“把衣服脱了,过来。”
“……嗯?”
魔尊有些困惑,他觉得道庭君不至于这么快就又起了兴致,不过还是听话地把衣带解开——穿衣之时还尚能算得上体面,但当衣袍旖旎在地时,满身青紫尽数暴露在人前:蛇蟒捆缚留下的淤痕仿佛某种图腾一般嵌入皮肉之中,胸膛上全是掌印,低垂的双乳也似乎被衣料磨了许久,比昨夜拉扯后还要肿大许多,像两颗红果一样挂在苍白紧实的胸膛上,让人想啖尝品鉴一番。
男人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尴尬和羞涩,姿态随意而自然,他跪下来膝行到剑修脚边,黑发柔顺地从脊背
', ' ')('披散下来,像是一匹珍贵的绸缎。
道庭君垂下眼:“怎么还留着这些伤?”
他仰着头笑了笑:“梦里留下的,小奴觉得是神迹降临,自然不敢擅自祛除。”
“梦?”
修者通常无眠,本就不该经常做梦,何况季长云还是梦魇之剑的主人,他如今气海禁制已破,做梦多半是胡说的玩笑,但道庭君却一时有些出神……他自己早上也做了梦,梦到了很多年前接过无妄剑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其余细节都太过模糊,但无妄真君坐化时的表情却历历在目。
魔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信口胡拽:“我梦到自己成了一个农人,二老尚在,家庭和睦,日常农作辛劳尚能衣食无忧,只可惜无妻无子,家又住偏僻山头,没有姑娘愿意嫁来,成了父母心病。平常耕地种田尚能逃避二老唠叨,但冬时少有农务,他们又催娶妻生子之事,甚至拉了媒人牵线要定下婚约。
“农夫不想早早被家庭束缚,也不想和素昧相逢之人顺便结为连理,烦躁之下便去田间散步,碰巧在地上发现了一条冻僵的小蛇,农人……唔,我心地善良,将其放入怀中取暖,不想这毒物却恩将仇报,把我的胸口咬的完全见不得人,你瞧——”
他特意挺直了上半身,凸起的乳头松松垂悬在胸口,如同两颗樱桃,看起来甚至可以哺乳婴孩。
“然后呢?”
一边胸乳忽然被剑修狠狠掐弄了一下,魔尊咬住舌尖,咽下了喉咙里的呻吟,眼角飞红,看起来泫然欲泣:“唔……离心口太近,像手脚那般壮士断腕怕是也晚了,我担心中了蛇毒去寻大夫,却忘记村里大夫的爱女便是我父母寻的娘子,她本想偷偷从帘子后看一看未来夫婿,结果看见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又羞又恼,当下便不愿再嫁……”
道庭君打断了这番长篇大论:“尊上编了不少人蛇共舞的淫秽故事,去凡间偷偷出上一两本禁书,想必就可以不愁吃穿了。”
魔尊低着头谦虚道:“都是熟能生巧。”
他没问道庭君为何会现出原型,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有那时候的记忆,但这满身鳞片缠出来伤痕已经说明了一切,道庭君没有解释,他便也没有再提。
道庭君叫他趴到自己膝上,这姿势和之前要掌掴臀肉的时候一模一样,季长云蜷缩了下手指,几秒之后才慢吞吞挪到他膝上趴好。
那一尾乌黑的长发被人拨开,发丝散落在身侧,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这里可比前面凄惨得多,被灵鞭鞭打过的腿根和臀瓣肿得老高,打烂了一般,许多地方都已经化作绛紫色,颇为触目惊心。
再往下看,穴口红肿,阴户外翻的花瓣上落过鞭,此刻也各外红艳,似乎看得到血丝,不知是如何才能做到神情自若的走动的。
道庭君从腰间法囊取出一盒做工精致的灵药,膏药是玫红色的,打开时有一股梅花的清香,他沾了一大块落到臀峰上,激得季长云一个哆嗦,差点叫出来。
修长的手指如同温玉,起先碰着是冰的,摸久了就带上了暖意,留有薄茧的指腹掌心昨日才狠狠责罚过这片娇嫩的肌肤,如今轻柔地拂过,带着冰冷气息的灵力异常温和,把药膏化开了,铺盖到整块皮肉上,似乎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余韵,这可比痛觉难挨多了,魔尊忍不住颤声抱怨:“现在知道心疼,下手时可没见过心软。”
道庭君问:“你不喜欢?我看尊上挨打时可兴奋了。”
覆盖在臀瓣上的手掌张开,仿佛还想要再打一巴掌,魔尊哪敢说不是,乖乖把屁股抬高了些,送到了对方顺手的位置。
画了寒梅图似的臀肉微微颤抖,这幅景色实在有些漂亮,连情欲向来寡淡的剑尊也忍不住顺着脊背一路摸下来——不曾想后庭虽然看上去已经恢复紧致,探到此处时却轻而易举地陷入了两根手指,剑修似乎觉得新奇,又摸到了阴唇外翻的女屄,那处显然也是如此,虽然逼口生得窄小可人,但里面却是松软湿滑得很,放进半个手掌都不成问题。
道庭君有些诧异地搅动了一下:“怎么还这样松。”
任谁被那么狰狞的蛇鞭折腾了一宿都不会好过到哪去,季长云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声,对方也没准备听他“狡辩”,将药膏抹到了被鞭子抽肿了的阴唇上,然后捏住狠狠用食指地刮下——涂了脂膏的女花更显红艳,翕张着往外淌了一泡透明淫液,顺着腿根流了一地。
“唔……”
他下意识抓紧了剑修的衣摆,半阖的眼睛里雾蒙蒙的,鼻腔里漏出几声甜腻的呻吟,连阴茎都略有些抬头。
好在道庭君当真只是想上药,没有继续玩弄那处淫肉,而除却鞭伤之中覆盖的灵力,到底是些皮肉伤,待一层药膏涂尽了,可怖的鞭痕也已经全然散去,只是里头淤血并没有褪尽,整个臀部都还极为红肿,如愿以偿地丰韵了许多,加上晶亮的艳色膏体覆盖,乍一看的确是又肥又翘,真好似一副美人臀似的,和修长有劲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还打算去掺和大选?”道庭君忽然问。
“……怎么,主人不想我
', ' ')('去么?”他的声音因为这番折腾而黏糊糊的,听起来毫无攻击性。
道庭君神色未动:“大乘修士自诩半步登天,从而很少会管俗事,但你如今已经突破了这条界限,说不定他们会请那些隐居的老怪物出山。”
魔尊小声说:“把无妄剑给我,我就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
剑修沉默了一会儿:“就算你拿了无妄剑,现在的境界也没有办法使用它破掉禁制。”
“……你知道无妄剑是拿来干什么的啊,”魔尊嗤笑道,“那你不应该更放心么?就当给我一个念想。”
或许三千大道殊途同归,但细讲起来每个修者的道还是各有不同。季长云剑心已毁,如今所修道法名曰红尘,和斩尘缘的无情道恰恰相反,他需要和这个世界有更多的联系。
姻缘,地位,子嗣,仇敌……所有的一切尘缘都影响着他,无论是恨意还是爱意,无论是仰慕还是鄙夷。他修三千化身投入世间,为的便是每个化身上不同的因果。
之前他们同在化神巅峰,道庭君是有意压制自己的境界,但季长云却是真真正正地卡了瓶颈:一来是因为道庭君这些年来斩了他不少化身,二来却是因为无妄真君下在他身上的禁制,这道禁制不仅把所有恶意的情绪隔绝在了魔域之内,同时也拦住了这些因缘,直至魔尊用阴傀瞒过天道和三足金乌建立起“子嗣”的因果,那道瓶颈才算松动。
无妄真君可能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子会走这样的道,季长云的情况太过特殊,没人知道破掉禁制一切暴露后的恶意会助他大道,还是拉得他再一次道心破碎。
渡劫损耗了魔尊太多修为,他被道庭君撸猫似的抚摸弄得有些困倦,直到尾椎骨往上的皮肤忽然被冰凉的触感轻轻一扎。
才消肿不久的皮肉根本没来得及给予主人反应,数息之后才觉得有些刺疼。
“……你在干什么?”
魔尊趴在道庭君腿上,看不到他手上凝结的冰针,也没有看到他咬破了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鲜艳的血珠被灵力引导出来,在空中不知为何化为粘稠的的黑色液体,方才凝结的长针将这种液体吸收饱满,霎时间便已经通体黝黑,如同毒物一般隐约带着幽光。
“你……”背后一片冰凉,魔尊还没说完话,道庭君便已经又落了两针。
这其实算不上疼,但魔尊莫名地觉得危险,他想要起身避开,却被剑修一把按住了后颈,让他趴好别乱动:“刺完了我就把无妄剑给你。”
魔尊蓦然僵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松口。
道庭君却不多加解释了,只是安静地一点点雕琢着自己的作品,眨眼间藏在睫毛下的金黄兽瞳一闪而逝。
后腰和腿根上的伤才恢复不久,此时都是极为敏感的地方,细密的针眼集中落在这两处,逼得男子止不住地发颤,周身裸露出来的苍白皮肉被欺辱得绯红一片。
剑修仔仔细细描摹眼前苍白的脊背,宽大的手掌从蝴蝶骨抚摸到了尾椎,刺上去的图画还没有完全成形,但从落针的分布来看,已经隐约可见一道漂亮的鳞纹。
针尖落到后穴里,甚至落到了覆盖了红艳的女屄边上,才抹了药的阴唇看起来仍旧厚厚的一片,沾着晶莹的露水,冰针尖锐的触感让人怀疑它随时会穿透娇嫩的花瓣——魔尊浑身僵硬,后颈汗毛立起,仿佛是怕到了极致,跪都差点跪不住,两张紧紧挤在一起的阴唇反倒是饥渴地微微蠕动,似乎随时会从缝隙里溢出淫液。
道庭君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反应:“被人刺寻花钉的时候都无所谓,怎么扎几下就娇气成这样。”
“那……那只是化身。”
“行了,不许再流水了,否则浸花了可是自己受罪。”道庭君轻轻掐了一下漂亮的腰窝,命令道。
男子的鼻腔里发出带着气音的喘息,像是短暂地应了一声。
等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魔尊的手脚发软,额头上全是汗珠,剑修在旁边凝结了一面冰镜,他跪直了侧头看过去,总算完整看到了自己身后究竟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两条色彩斑斓的交颈蛇,一条从后腰没入臀缝,一条则从右边大腿的内侧蜿蜒而去,钻入了会阴无人可见的秘处。两个狰狞的蛇头埋在腿间,尖牙微伸,似乎在用蛇信舔舐那两个鲜艳的穴口,针眼周围的皮肤略微红肿,它们带着热意,爬在最娇嫩的皮肤上,如同活物一般蜿蜒缠绕,看起来极其神秘危险,也非常暧昧色情。
蛇身上的某几处鳞片隐约组合成一道咒文,流转着血红色的光芒,像是在一点点汲取皮肤下的生命力。
季长云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有些游移不定:“是妖族的奴印……那个咒文是蛟龙族徽?”
道庭君嗯了一声。
和合欢宗或者魔域用来驯服奴隶的奴印不同,妖族的纹身是一种更为古老的秘术,他们极为重视血脉,等级森严,大妖常常会给依附自身的小家族纹上掺杂血液的族徽,是御下的重要手段——像花行尊身上就有极夜溟狼一族的奔月奴印,所以夜无极才能
', ' ')('这么快找上门来。
这需要双方完全自愿,当然,奴印的主人同样也会给予属下一定庇护。罗刹女曾经和他讲过,他们三足金乌这种上古血脉大妖所刻下的奴印甚至可以掌握对方生死,但越是厉害的大妖族徽所带来的好处越大,就算小命捏在别人手里,还是有不少家族趋之若鹜。
半妖的血脉应该没这么强大,对高阶修士起的作用应该也有限,魔尊能察觉到自己和道庭君产生了的某种牵连,却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禁锢。说起来……这会不会是第一个落在大乘修士背后的奴印?
他有些走神,被道庭君捏着下巴扭过头:“不好看么,本君可是第一次刺这玩意儿。”
外在的图案并不算太重要,主要还是要用心头血留下血脉符咒,魔尊看着道庭君,气息逐渐冷静下来,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剑修的影子:“你并非在妖界长大,也没有接触过蛟龙一脉,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族徽是什么样。”
硬要说接触,道庭君还剥过一只元婴蛟龙的鳞甲来做衣服,他和蛟龙一族的关系甚至连好都说不上。
道庭君极淡地笑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却更冷了:“重要么?”
魔尊也笑了,他慢慢站起身,任由黑发随意披散垂落,轻柔地说:“不重要,你连编都编不好……子曦,现在可以把剑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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