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中原大陆第一修仙门派如意山,最高的凝云峰顶,层层压压的劫云翻卷,遮天蔽日,终日不散。
这样劫云密布,却无天雷劈下的异像,已持续了近百年。
其中原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间剑修第一人”之称的容素剑尊,百年前堪破望月剑诀第九式,拂袖走上凝云峰顶,踏碎一地霜阶,就此在峰顶的青庐内闭关。从那一日开始,凝聚的劫云再未散去,而容素再未出关。
那清俊凛然如霜雪的素净容颜,再也未曾见于人前。
众人都说,等九天劫雷降下,定然是容素剑尊羽化升仙之日。看破红尘,身登大道,才是容素剑尊应有的宿命。
此刻,容素正静静地坐在峰顶的青竹剑庐之中,缓缓睁眼。
这一次漫长的入定,他是在梳理自己的尘缘。
容素剑尊,自幼尘缘淡泊。他自出生便被如意山宗主苏平远捡回山门,自小并无亲缘。他天生性子沉冷,不爱言语,少年时曾有过几个女子示好,却都被他冷心冷意地不予理睬。他曾收过三五弟子,止于师徒之谊。曾有三五仗剑江湖的好友,后来或是陨落,或是渐行渐远。亦曾有敌手,都是手下败将。容素的一生乏善可陈,将自己修成了一柄冷心冷肺的利剑。
也正是如此,他心无挂碍,一路顺顺当当,摸到了至高的门槛。
然而,百年时间,漫长的入定中他几乎将自己的尘缘梳理了个干净,按说红尘应无挂碍,心劫应当已堪破,就等九天雷劫降下。但,隐隐中天道却仿佛在告诉他:差一点。还差一点。
你尚有未堪破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终于望向窗前矮几上置着的一块青铜古镜,启唇,清冷若山间冰泉的嗓音道:“问心,我已按你所说,将我一生整理清楚,应无遗漏。却不知还有何处不能放下?”
那块古镜,是如意山门的镇派之宝,问心镜。这问心镜是上古神魔遗物,镜灵只在当世大能渡心劫时会出现指点一二。随着容素的话语,问心镜斑驳陆离的镜面微微一闪,一个半透明的蓝衣虚影从镜边浮了出来。镜灵在竹庐中凭虚而立,脸上并无五官。——镜子是没有自己的脸的。
“你来看。”问心伸出一根手指,向镜中虚虚一指。
容素闻言,从打坐的矮榻上站起,走向那镜边。
青铜镜面内微芒一闪,金银珠宝、长剑法器、高楼广厦、如花美眷,一样样如流水般流过。
问心轻声说:“容素剑尊,你确实是我所见,天下无二的冷心冷情之人。无边的权势,无尽的珍宝,你该有的都有过。然而,只有尝过的滋味,要放才放得下,你说是不是?”
容素狭长的凤眼微微一凝。
问心又道:“只有一件事,你不敢。”
这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只会爆出一阵嗤笑。“那可是天下第一人的容素剑尊,初结金丹之时就敢独自下魔渊,一人一剑震慑三界厉魔。那自弱冠之年起便横剑一步未退过的容素剑尊,世上竟还有他不敢之事?
然而,真正听到这句话的容素,却微微垂下了一双清冷的眼眸。那双沉静的黑瞳深处,确实染上了一丝丝的迟疑。
问心又道:“若是一件事你一直心里期盼,一直想试,却只在心中强行压抑,不敢去做,这件事你必是堪不破的。所以,这便是你的心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强行压下的欲念,如何能堪破。”
振聋发聩的一句话,容素只觉自己身体微微一震。涩然道:“我…”又轻轻摇了摇头。
容素有一个秘密。他是天生名为“隐蕊”的极品炉鼎之体。——这种炉鼎之体,平日里都是寻常男子模样。然而,在情动之时,身体却会浮出另一个不属于男子的器官来,那是专用于承欢双修的花穴。
这隐蕊之体,极为稀少。但据说隐蕊之体能带给男子极致的享受,亦是梳理灵力的极佳双修炉鼎。因此,只要一被发现,隐蕊少年的命运便是注定。据说擅习双修之道的几位大能宗主,个个都养了隐蕊之体的少年在身边,每日并不用做别的,便只要摇着屁股好好伺候好主人便够了。
发现自己是隐蕊之体,源自少年时的一场春梦。在那之后,容素再也未曾允许自己情动。
容素所修并非无情道。但,他本来性子就冷锐,只要将那些与情爱相关的事情统统从身边剥离,慢慢地成了习惯,也就不再去想了。有时身子内隐约有一丝软软的悸动,下腹一阵隐秘的酸软,默默盘膝念上几遍清心诀,也便忘了。
“…你再看。”问心镜灵抬手,又指向镜中。
容素缓缓闭了闭眼,又睁开,看向那面青铜镜。
镜中隐隐地浮起两个人影来,雕着花鸟如意纹的窗棂后面,室内燃着两盏黯淡的油灯。在灯烛微光的掩映下,一个趴跪的少年一丝不挂,肩膀抵在地上,低着腰,臀却高高地翘起,双腿大大地分开,露出了其中一枚紧窄的肉穴,和下面一朵嫣红的肉花。
少年微微摇动着臀,口中呜咽,似在求着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身后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紧实的男子迈步上前,忽抡圆了巴掌,一掌毫不容情地抽在少年双腿间那朵蜜蕊之上。
“啊…啊,主子…”少年颤着声音,那声音里却分不清是痛极,还是别的什么,“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身后男子嗤笑,竟一掌一掌连续不断地狠打起来,每一掌都结结实实地抽在少年双腿间的娇花软蕊之上。噼啪的掌掴声中,少年呜呜咽咽地仰起了颈子,浑身颤抖得如风中之烛,声音却越哭越是软腻,上半身几乎都贴在了地上,屁股却是越翘越高,双腿分得更开了些,却仿佛是自己向身后男子的掌上去送。
男子又是一掌狠抽,少年忽然“啊啊”的一声尖叫,双腿筛糠般战栗,一大股晶莹的水液竟潮涌般从那嫣红的花穴里喷了出来。
“你们这种隐蕊的贱玩意,就是喜欢挨打,越打越爽,打几下就喜欢得喷了,还以为我不知道?”男人嗤笑,从裤中掏出怒张的狰狞阳物,向那不住喘息的少年臀瓣间磨了几磨,又问:“想不想要?”
……是了。
容素记得这个场景。
那一日,他才刚满十七岁。随着师尊苏平远去给烈阳门的老门主拜寿。那日晚间,容素在客房的庭院中迷了路,不小心绕到了合欢宗的住处,便隔着窗子,瞄到了一眼活色生香的春宫。
那日,少年的容素只敢看到这里,便捂着眼睛如走在云端一般晃着离去了。那一日晚上……他做了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春梦。